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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养成的佞臣皇子不可能这么粘人顾青芝左成渝

竹书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青芝正午又送了些饭菜给封斩夜,熬了药给他喝下。几个小厮婢女依旧不见人影,她回来随便收拾出来一间屋子蒙头就睡到傍晚。梦中她又回到淹死那夜,被无边无际的水吞没,直到窒息方才惊醒,浑身已经被汗水打湿。换值的时辰差不多到了,她洗了把脸清醒一下,才去了后堂。别院虽然破旧了,但也曾精心修缮过,院里有一汪水池,池边有座小巧的亭子,旁边是一棵恣意生长的黄栌。秋日里的黄栌叶子泛着微红,夕阳垂在亭上,少年一袭白衣,虽然周身沾染着余晖,却浸透着点点萧瑟。封斩夜察觉到了有人站在门口,回过头来,眼眸里暗淡疏离,像是凝着化不开的坚冰。晚膳是另外两位婢女秋江,秋虹准备的,自然是比顾青芝做的精致百倍,早就由吴方侍奉他用过了。顾青芝站在一旁又陪了他一小会,太阳就彻...

主角:顾青芝左成渝   更新:2025-01-23 1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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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青芝左成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我养成的佞臣皇子不可能这么粘人顾青芝左成渝》,由网络作家“竹书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青芝正午又送了些饭菜给封斩夜,熬了药给他喝下。几个小厮婢女依旧不见人影,她回来随便收拾出来一间屋子蒙头就睡到傍晚。梦中她又回到淹死那夜,被无边无际的水吞没,直到窒息方才惊醒,浑身已经被汗水打湿。换值的时辰差不多到了,她洗了把脸清醒一下,才去了后堂。别院虽然破旧了,但也曾精心修缮过,院里有一汪水池,池边有座小巧的亭子,旁边是一棵恣意生长的黄栌。秋日里的黄栌叶子泛着微红,夕阳垂在亭上,少年一袭白衣,虽然周身沾染着余晖,却浸透着点点萧瑟。封斩夜察觉到了有人站在门口,回过头来,眼眸里暗淡疏离,像是凝着化不开的坚冰。晚膳是另外两位婢女秋江,秋虹准备的,自然是比顾青芝做的精致百倍,早就由吴方侍奉他用过了。顾青芝站在一旁又陪了他一小会,太阳就彻...

《重生:我养成的佞臣皇子不可能这么粘人顾青芝左成渝》精彩片段

顾青芝正午又送了些饭菜给封斩夜,熬了药给他喝下。
几个小厮婢女依旧不见人影,她回来随便收拾出来一间屋子蒙头就睡到傍晚。
梦中她又回到淹死那夜,被无边无际的水吞没,直到窒息方才惊醒,浑身已经被汗水打湿。
换值的时辰差不多到了,她洗了把脸清醒一下,才去了后堂。
别院虽然破旧了,但也曾精心修缮过,院里有一汪水池,池边有座小巧的亭子,旁边是一棵恣意生长的黄栌。
秋日里的黄栌叶子泛着微红,夕阳垂在亭上,少年一袭白衣,虽然周身沾染着余晖,却浸透着点点萧瑟。
封斩夜察觉到了有人站在门口,回过头来,眼眸里暗淡疏离,像是凝着化不开的坚冰。
晚膳是另外两位婢女秋江,秋虹准备的,自然是比顾青芝做的精致百倍,早就由吴方侍奉他用过了。
顾青芝站在一旁又陪了他一小会,太阳就彻底落了下去。
“殿下是否要沐浴?”
顾青芝提前烧了热水,这会儿水要开了,她便提醒一句。
封斩夜点了点头道:“也好。”
看着他往偏房走,顾青芝就跟在他身后,到了门口,封斩夜却不让她进去了。
“我自己能行,你在外面等我。”
少年有所避讳地迅速关了门,警惕地把她堵在外面。
顾青芝虽然有些不放心,却也没有反驳他,倚在门边道:“我就候在外面,殿下有什么需要记得叫我。”
封斩夜并不是因为害羞,他从前一直生活在宫里,身边也有侍奉的人,可不少人因为他身上的煞气而死,还是小心为好。
褪下衣衫,将巾布披在身上,封斩夜顺着木凳爬到浴桶边上,脚趾刚触到水面,他就闪电般收了回来,好烫!
他下意识地想伸出双手撑住桶边,好让脚能快点逃离水面。
可这么一急却忘了手上有伤,水泡被压到的同时痛感顺着手掌传到脑中,剧烈的胀痛让他脚下没法再保持平稳。
木凳突然翻倒,他的额角顺势磕在木桶上。
“咚”的一声,巨大的声响充斥了整个屋子。
封斩夜被磕得眼冒金星,整个头脑都发懵,疼得瞬间眼泪就出来了。
站在屋外的顾青芝自然也听到了,她本就不放心,当即推开门就冲了进去。
“你怎么了?”
隔着一扇屏风,顾青芝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浴桶旁有个人影,无法辨认出确切的情况,她只好边出声询问,边往里走。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封斩夜捂着瞬间红起来的额头,急忙出声训斥,可他越是想强装镇定,声音就越是抖个不停。
顾青芝听出了他的不对劲,并不打算再听他的话,三步并作两步从屏风后绕了过来。
看到眼眶通红,捂着额头瞪她的少年时,顾青芝有些哭笑不得,但也随即明白这是磕着了。
“让我看看。”
她伸手要去拉封斩夜的胳膊,身体也向他靠过来。
谁知封斩夜却像是突然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猛地挥开手臂,嘴里大吼着:“你别碰我!”
情急之下他一把将顾青芝推开,抱着自己缩得更靠后了些。
手伤疼得发麻,额角也火辣辣的,封斩夜冷得不住颤抖,倒吸着凉气靠在结了薄薄一层蜘蛛网的墙上。
顾青芝被莫名其妙推了一把,心中生起一股无名火,头一次觉得这小孩实在不识好歹,顾风平小时候都没有这么难带。
英眉蹙在一起,她严肃地问:“到底为什么不让我碰?”
“你就这么想死吗?我身上有煞气,早说过不要碰我,你是聋了吗?”
少年的声音有些哑了,他倔强地梗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
他知道自己刚才言行有些过分,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负煞气,眼前的人却就是不当回事。
“昨夜我就抱过你了,你见我死了没有?”
一只微凉的手覆上他的手腕,眼泪落下,他看清了面前人的脸,正对上那双墨玉一般的深邃眼瞳。
顾青芝的眼里像是藏着漩涡,让他一不小心就整个陷了进去。
少年微微发怔,“可是......”
“煞气没有那么可怕,我也不会死的,相信我。”
没有丝毫动摇的眼神,坚定的话语,好似有着什么特殊的力量牵引着他。
“可你若是死了呢?”
想起从前因侍奉他而死的那些人,封斩夜还是有些挣扎。
“那不如就打个赌,赌我一定能活着。”
顾青芝紧紧握住他的手腕,从她手心处传来的温度并不暖,却让人心神安宁,无比放心。
“乖,别哭了,让我看看伤哪了。”
顾青芝柔声哄着封斩夜,为他抹掉眼泪,终于把他的手从额头上移开。
好在是磕得并不重,也只是皮肤被桶边划出了一道红肿。
她伸手替他试了水温,烫手,怪不得会磕着。
她又往桶里加了几瓢凉水,摸着温度终于合适了,才扶着他进桶里。
水雾氤氲,随着热气升腾,屋里的温度渐渐升高。
封斩夜难为情地举着双手,浑身的皮肤被蒸得白里泛着粉红,四肢都纤细无比,肩背也单薄看着娇弱,带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顾青芝站在他身后替他淋洗,一双细长的手捏着巾布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擦拭。
宫中的太监们都对他避之不及,不愿有任何接触,除了母妃他还是初次被人如此照顾,封斩夜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不过他心里也在庆幸,好在顾侍卫是个男子,若他是女子,自己恐怕现在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了。
顾青芝倒是没想那么多,自己也不是没在年幼的时候照顾过弟弟,顾风平如今也有十四岁了,这些事情她做起来还是轻车熟路的。
“殿下以后还是多吃些。”
她手上换了水瓢淋水,抓着他皮包骨的胳膊,嘴里随便叨咕了一句。
封斩夜一下红了耳根,这下即便顾侍卫是男子他也不得不害羞了,这人竟然在背后认认真真地观察他。
“你......你擦背就擦背,看我干什么?”
封斩夜本就粉扑扑的小脸红得像是一朵春花,支支吾吾地缩了缩身子,拈着手指夺过巾布盖在自己身前的水上。
顾青芝听出他这是害羞了,故意佯装不懂问他:“不看怎么擦呢?”
封斩夜一下被噎住了,小脸憋得更加通红。
顾青芝心里暗笑,小不点,这么不禁逗,长大了可怎么娶媳妇。
封斩夜虽然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却也知道她方才是在逗自己,看着她转到身前来为自己清洗胳膊,心底起了个坏主意。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让你将这萝卜叶洗净切碎清炒,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柳嬷嬷张口就劈头盖脸骂下来,从灶台子上端过一盘精美的小炒,随手甩在桌上。
顾青芝不明所以地顺着看去,打眼就见几颗瓜子皮混在菜里。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那嘴怎么就那么闲,你那瓜子一刻不磕,能死不成?”
柳嬷嬷骂着,用手拈起一片菜叶送到两人眼前。
“这菜叶子上还带着泥,你是看都不看就放锅里炒,这菜你都不愿吃,怎敢让殿下入口?”
柳嬷嬷回头发觉顾青芝站在身后,才略收敛了些脾气。
“小顾侍卫来了,殿下的饭菜得晚些再上,你且先在边上坐着歇一会。”
老妇人说着就忙活起来。
顾青芝挠挠头,看柳嬷嬷被气的不轻,觉得自己在一旁干看着不太好,还是起身帮忙。
顾青芝在厨房帮忙,吴方回屋蒙头睡觉去了,小厮婢女也全都各自忙碌着,此时院子里一个活动的人影都没有。
没人发现,别院通往主府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两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摸进来。
柳明跟在小厮七顺身后,将别院上下来回打量了一圈,说话声音放得很低。
“这是什么破地方,怎么看着跟难民住的一样?还有菜地?七顺,你说那小弃子应该在哪啊?”
七顺四下里看了看,颇为自信地为柳明分析起来:“那边冒着炊烟的必然是厨房,还有那,晾着衣物的大致是婢女小厮的住处,也就只有这里......”
他说着,用手指指菜地正对的后堂。
“不会吧?一个皇子就住菜地跟前?”柳明不信。
“可就这里被打扫得最为干净,一尘不染的。”七顺说出了自己的道理。
柳明被他这么一说领悟过来:“噢——你若这样说,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七顺做出噤声的动作,“嘘!主子小声些,别被他听见了。”
柳明赶紧收声,点点头。
两人偷偷摸摸朝着后堂走去,柳明发觉七顺背上背了个布口袋,里面还有东西一直在动,当下好奇起来。
“刚才我就想问了,你这准备的是什么好东西?”
七顺“嘿嘿”一笑,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在我们滇南那里,大片的雨林生长十分茂密,也少不得诸多虫蚁,在那儿住久了,什么都不怕,您可知道,我们在雨林中唯独怕遇到什么吗?”
柳明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是蛇,尤其是,能上树的那种蛇,基本都是带毒的。”
七顺将背上的口袋取下来拿在手里,撑开一个小小的口示意柳明往里看。
只看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盘旋起来的鳞纹就吓得柳明缩了缩脖子。
“这蛇......有毒吗?”他舔舔嘴唇,有些心虚地问。
“当然了!所以今日若是够运气,您说不定能看见那小煞星毒发身亡的样子,那才刺激呢。”
不说倒还好,这么一说柳明心里更打起鼓来:“慢......慢着,我们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七顺笑起来:“主子担心什么?他既被圣上从皇宫里赶出来,那自然是已经被彻底抛弃了,况且此处是相府,就算东窗事发,谁又能知道您来过别院呢?”
柳明被他这么一说,倒是少了担心,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更加兴奋。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后堂窗下,七顺娴熟地把窗纸戳破一个孔洞,确认封斩夜的确在里面,而后将毒蛇捏在手里,放在洞口。
那手指一般粗的小蛇满身花斑,身上鳞片泛着青光,顺着洞口爬了进去。
封斩夜此时正在屋中心无旁骛地练字,全然没有发现有东西顺着窗户钻进来。
柳明在七顺的帮助下躲藏在屋顶上,七顺自己则是躲在屋后孔洞处,观察屋内的情况。
只见那小蛇顺窗而下,左摇右摆,似是在寻找目标。
它吐着信子,高昂起三角的蛇头,静悄悄地观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不多时它就发现了封斩夜,只停了片刻,就蜿蜒地朝他爬去。
小蛇顺着桌腿一圈圈将身体缠上去,直到攀上桌面,跻身于砚台旁才停下。
蛇眼冷冷注视着桌案前的人,直到少年伸出手,拿手上的毛笔去蘸墨水。
封斩夜起初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直到偏过头来,感觉桌边有什么东西在反光,才注意去看。
一只小蛇偏着头,蛇眼死死盯着自己。
似乎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发现,发出“嘶嘶”的声音恐吓他。
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它张开口,露出森森的獠牙,速度极快弹射过来,马上就要咬中他的手腕。
封斩夜惊呼一声,丢了手中的笔,跌坐在地上。
好在他躲得够快,“啪嗒”一声,掉落的笔砸到蛇头,使得蛇身被砸落下去,并没有真正咬中他。
可这蛇正正好落在他的衣袍上,吓得他不敢动弹一下。
眼看它还在朝自己逼近,封斩夜想跑可根本无法动弹,转眼间那蛇已经缠到他胸前,张口就要咬他的脖子。
顾青芝手中端着饭菜正欲进门,听见屋里的动静立刻推门而入,就见封斩夜坐在地上,目光惊恐地与胸前的蛇对视着。
她也顾不得手上的饭菜打翻在地,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
在毒牙离少年的脖子仅有一寸时,一把拽住蛇尾将它甩飞出去。
封斩夜这才发觉,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他的小命就要结束于此。
惊恐过后他全身都发虚,也顾不得再克制自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扑进顾青芝怀中。
虽然少年很瘦,但也是有些重量的。
顾青芝被他扑得半倒在地,无奈之下只得拍着后背哄他。
“没事了,别怕,别怕......”
柔软的怀抱带着顾侍卫身上特有的清洌味道,他把头深深埋进她的颈肩吸了一口,才慢慢冷静下来。
看着怀中被吓得够呛的封斩夜,顾青芝一面安慰着他,一面四下找寻毒蛇的踪影,愈发觉得不对。
这里又不是深山老林,怎会钻进来一条毒蛇?
直到看到窗纸上的洞,她有了推断。
看来,又是人为啊。
她仔细观察周遭,没发现其他的痕迹。
既然敢做事,那就得承担相应的后果。

顾青芝刚出屋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灰麻布衣的大汉蹲在门口啃着烧饼。
香气从他身上飘出来,见顾青芝出来,他吓了一跳,急忙把手中的油纸包往怀里塞,胡乱抹了两下嘴,站起身讪笑地看着她。
“嘿嘿,小兄弟,我就是早上没吃饱,你能不能不告诉咱们主子?”
顾青芝刚才忙着对付侍卫长,实在对他没什么印象,一时间没想起他是谁。
大汉看出了她的迷惑,自我介绍道:“我是吴方,也是侍卫,刚来的。”
顾青芝这才点了点头:“我叫顾青之。”
算是打过招呼,她刚想走,谁知吴方却跟了上来。
“诶!顾老弟,听你说你昨晚就来了,咱们主子煞气那事儿是不是真的啊?到底会不会死人啊?”
“信则有,不信则无。”顾青芝随口说。
“要我说啊,哪有那么邪乎,咱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说是不是啊。”
他懒散地说着话,热络地伸手想搭顾青芝的肩膀。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何况顾青芝与他不熟,一个闪身灵活躲过。
“呦呵?有两下子啊!”吴方虎口的茧子证明他也是个习武的,看得出顾青芝有些身法。
“诶你师从何处啊?刚才那是什么招式,教教我呗?”
这人还真是自来熟,居然打探起她来了。
顾青芝被他缠得有些烦闷,还是停下脚步回过头:“吴侍卫,殿下屋外不能没人看守,劳烦你了。”
吴方似乎没听出她的话头,一拍脑门:“哦对!我得回去了!”
顾青芝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什么长舒了口气。
刁仆倒也不见得,或许只是不知分寸而已吧。
别院不大,走几步就能到厨房。
顾青芝刚到门口就听到两名婢女百无聊赖地坐在厨房里嗑着瓜子闲聊天。
“唉,倒了大霉了,被分来伺候那个小煞星,居然还有个倒霉蛋贴身伺候他,想想就恶心。”名叫纤蔓的婢女说着。
“我看那侍卫年纪挺轻,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啊。”一旁的纤玫倒了一手瓜子皮,又从桌上拿了些嗑起来。
“啧啧,估计过不了几天他就得遭大难,咱们可得离他远点,真是造孽呦!”
顾青芝不是个喜欢听墙角的人,更对于她们这些背后嚼人舌根的没什么好感,没等她们再说什么就大步走进去。
两人知道她方才肯定听到了,面色上有些尴尬,见她过来都本能地丢下瓜子站起身,若无其事地躲远了些。
“二位姑娘,殿下该用膳了,快些准备吧。”顾青芝无意与她们亲近,只是告知一声。
两个婢女相视了一眼,似乎通了什么意见,纤蔓率先为难地看着她:“小侍卫,我们只是洒扫打杂的,要不你再去找找秋江,秋虹两位姐姐?”
纤玫也在一旁帮腔:“我们俩粗蠢愚笨的,做不出什么好饭菜,怕不小心冲撞殿下。”
这明显是推托之词,顾青芝很明白,她微微冷下脸,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殿下该用膳了,你们还是尽快吧。”
没想到,这句话却激怒了两人。
“你当你是相府总管啊?我们都说了不是伺候殿下的人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纤蔓黛眉微竖,两手掐腰,显然是有些不悦。
好一手倒打一耙。
顾青芝轻睨了她一眼道:“是确实如此,还是有所避讳,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两人当然知道她是在暗讽她们刚才说的话,当下装不下去了。
纤玫一翻白眼,双手环臂一副“你能拿我如何”的姿态:“我们哪里说得不对吗?他本来就是煞星,此事京都人人皆知。”
纤蔓也点点头:“就是,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到个皇子就上赶着巴结?”
纤玫听她这话一笑,点指着顾青芝的方向嘲讽道:“我看倒是你要多留点心,即便他赏赐你万贯家财,就怕你没命花。”
“万贯家财?”纤蔓揶揄着这四个字,几乎要忍不住嗤笑,“你看看他现在这副德行,能吃口饱饭已经是左相大人对他最大的宽容了吧!”
顾青芝握了握拳,冷冷地看着两人一唱一和,虽然强不凌弱,但她真的很想给她们一人一拳。
她思量了一下,不能因为她大清早跟人闹起来,让孩子吃不上饭吧?
忍了又忍才止住打人的冲动,她松开了攥紧的拳头,抬眼看向两人道:“我天生命硬,就不劳二位费心了。”
纤玫纤蔓两人鄙夷地看着她,都觉得这侍卫八成是脑子坏了。
“既然如此,你们就把炉灶烧起来吧。”
顾青芝不再与她们争辩,她本以为这样已经算是做出了让步,两位摆着大小姐谱的婢女也该满意了,可她还是低估了她们刻薄的程度。
两人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望着她道:“使唤我们?你也想得太美了吧!你不是命硬嘛,要是怕那小煞星饿死,你就自己做吧!”
“就是,反正你也喜欢捧他的臭脚,为他做饭他还不得惦着你的好,想要什么都双手奉给你啊!”
又羞辱了顾青芝一番,两人心满意足地端着瓜子离开了厨房,又不知上哪个角落嚼人舌根去了。
顾青芝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暗骂这两个长舌妇终于走了。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挽起衣袖就干。
不就是做饭吗?真以为她顾青芝不会?
封斩夜独自一人坐在桌案前,怔怔地望着窗外,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昨晚的一幕。
他到底为什么突然说要留下的话呢?自己又为何要莫名其妙地答应?
他的衣服上是什么味道?闻起来倒是十分清新。
还有他怀里有些微凉,却十分柔软,让人莫名地感觉安稳自在。
算了,以后不会有触碰了。
他甩了甩头不愿再想,心里却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令人烦躁。
正在此时,一股若有若无的米香飘进鼻腔,屋门被毫无征兆地打开,纤瘦的身影走了进来。
封斩夜抬起眼睛,却见顾青芝双手托着盘子,站在门口看着他。
“早饭有些耽搁了,望殿下恕罪。”
顾青芝并没有把厨房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反而若无其事地走进来,将手中的饭菜放在桌上。
封斩夜偷眼去看,是一碗清粥,一碟小菜。
菜品十分简单,并不像是婢女准备的,倒像是他曾听说过寻常百姓家里吃的饭菜。
“这是......”
封斩夜抬头去看顾青芝的脸,心中大致已经猜到了早膳的来源。
“尝尝?”
顾青芝把饭菜推到他面前,看了看他缠着纱布的双手,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
入口是米本身的清香,配上一点调味,就已经是简单的美味。
米粥是暖的,小菜也是暖的,此刻少年的心也是暖的。

顾青芝本也不想出这个头,毕竟这样一来很容易被左家这父子二人盯上,可她实在看不得一群大人这么欺负一个孩子。
这下刚才还注视着封斩夜的目光现在全都集中在她身上,当然也包括左付鸿和左成渝。
封斩夜的手还悬停在原地,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背影,不明白她为何要替自己出这个头。
他小声地问她:“你在干什么?”
没等顾青芝回答,左成然却先开口了。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滚出去!”他鄙夷地拿剑指顾青芝。
左成渝和左付鸿更是把她从头到脚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一番。
“属下想着殿下身子不便,方才大公子只说希望有人和您比试,属下武艺虽比殿下差些,应该也可胜任。”
顾青芝不为所动,半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恭顺的样子。
左成渝当然知道顾青芝耍小聪明找了他言语间的漏洞,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也不好反驳自己。
“这样啊......”他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而后略有深意地笑起来,“那就依你所言吧。”
“大哥!我不......”左成然本想反驳,却被左成渝一个眼神吓得闭上嘴,转眼去看顾青芝,眸光中已有怒意闪过。
事已至此,封斩夜也只能默许她替自己与左成然比试,只是他看左成然神态不对,还是在顾青芝身后小声提醒:“你小心些。”
顾青芝点点头,起身持剑走到左成然对面。
两人看着年纪差不多大,这才公平些。
左成然拉开架势,右手剑左手剑鞘,一手攻一手防,剑刃映着枫红,似是祭过人血一样鲜艳。
转观顾青芝倒像个没事人一样,握着剑柄负手立在场中。
左成然手上是玄铁宝刃,用特殊技法淬炼而成,而顾青芝的剑仅仅是普通精铁捶打出来的,坚硬程度自然不一样。
那玄铁削精铁如同削泥一样轻松,如若顾青芝以剑硬捍,不出意外自然是剑折人亡,所以她才将剑收在背后。
左成然抬手就向顾青芝面门劈斩,剑刃带着劲风袭来,顾青芝却只是微微侧侧身,轻而易举躲过。
一击落空,左成然顺势上挑,她向后仰倒,又躲过去。
逼迫顾青芝露出了想要的“破绽”,左成然想也没想紧接着竖起剑鞘就要攻击她的腰腹。
眼看那剑鞘就要挨到她身上,一旁的封斩夜握紧拳头,紧张地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谁知她却扭动身体提起膝盖,将他抓着剑鞘的手蓦地顶开。
左手不受控制地甩出去,剑鞘也随之脱手飞出,砸落在两位姨娘中间,将聚精会神观看的两人吓得一声惊叫。
就这?
实话说,若是顾青芝动真格的,就凭左成然的武艺,要不了半刻就得死在她手里。
他也只不过学了些剑术皮毛就敢出来卖弄,而顾青芝这样的人,身体的任何部位都可成为武器,又怎会把这些放在眼里?
他抖了抖被震得发麻的手,眼神如刀狠狠剜了顾青芝一眼,十分不服气地啐出一口,双手举剑又向她劈斩过来。
这位二世祖这么多年恐怕只跟父兄学了怎么欺负人,文韬武略他是没有遗传到一星半点。
这样的身手他还真不怕露怯,居然敢公然欺负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
不知是单纯看不惯还是出于报复,顾青芝觉得耍他玩倒是有趣了些。
她躲过他所有攻击,就是不还手,她倒想看看他腻烦起来气急败坏会不会与他父兄一个样。
封斩夜于顾青芝躲闪之际在她脸上看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与这些天的顾侍卫截然不同的,一种戏谑又轻狂的笑意。
她似乎......是在帮自己还击?之所以替他上场,是为着这个?
看她至少躲得是轻松的,他才把拳头松了松。
左成然隐约也觉出一丝不对,一个低贱的侍卫,到底哪来的这么大能耐每一次都能完美躲过他的攻击?
“你手里的剑拿着是当摆设的吗?”
他拿话激她,想再让她露出破绽,可顾青芝连杀人的时候心绪都古井无波,哪是他两句话就能左右的?
顾青芝只是觉得,不能轻易用剑,必得是在合适的时机一击中的。
现在左成然还在劲头上,她只需暂避其锋芒,等他力气耗尽,这把精铁剑就有机会了。
两人的你追我躲,愈发致使左成然在心中渐渐没谱,他余光瞟到一个比他小些的庶子困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旁边两位姨娘比起看他也更关注起自己的仪容,竟捋起头发来。
眼见大家快要没了观赏的兴致,自己也就不能再借此机会在父兄面前出风头,左成然终于急了。
“停!我命令你,不许再躲!要么给我好好反击,要么趁早认输!”
顾青芝倒也听话,还真就当场站在那里不动了。
左成然嘴角咧出笑容,下人就是下人,果然好拿捏。
他双手持剑突刺,就往顾青芝胸口攻击去。
他现在已经被兴奋冲昏头脑,全然忘了自己是在比试,一心只想刺中顾青芝一次,好把自己的脸面挣回来。
顾青芝等的正是这个机会。
好好反击,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这里恐怕没有人比她更为了解各式兵器,要知道,玄铁虽然削铁如泥,但那是因为它足够坚硬。
既是坚硬之物,那韧性自然不会太好,而精铁则不同。
精铁虽不比玄铁坚硬,可柔韧度却比玄铁强上不少,若是用力足够巧妙,未必无法撼动玄铁。
那朝着自己胸口刺来的玄铁宝剑闪着森森寒芒,分明就是冲着取她性命而来。
她翻起手腕甩动手中精铁长剑,剑刃牵丝攀藤,在玄铁剑尖还未戳进心口之时生生将其缠住。
左成然显然是没见识过这般技法的,但他也知道自己手中的宝剑肯定比普通长剑厉害许多,所以他当然不会松手。
两人绷着一股劲对峙,比试再次精彩起来,在场众人看得目不转睛,生怕自己错过任何一刻。
封斩夜更是紧张地捏着桌角,双眼一瞬不瞬盯着差一点就要戳进顾青芝身体里的剑尖。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左成然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力气不小,可顾青芝常年习武,即便是个女子也足够支撑。
精铁剑刃一寸一寸绞住玄铁剑身,可左成然的玄铁剑材料上乘,仍旧比这把精铁剑锋利太多,不多时剑身已经被玄铁剑刃豁开一道口子。
眼看手中精铁长剑快要支撑不住,顾青芝紧忙加力,那把精铁剑简直快要被她卷成鞭子来用。
终于,玄铁剑身细微的崩碎声传进顾青芝的耳朵里,她侧身扯动剑柄,狠狠向下一压。
霎时间,“噼啪”一声,那把精美的玄铁宝剑寸寸断裂,碎成一片一片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左成然手中一轻,向前栽倒下去,有个府兵眼疾手快急忙去搀扶,却因为他冲劲过猛也被带倒。
不过好在有府兵垫底,左成然至少没摔个狗吃屎,只是被那人的盔甲磕了一下,鼻血不止。
众人都被顾青芝这一手惊住了,唯有封斩夜快速跑入场中,上上下下把顾青芝好好检查一遍才问:“你没事吧?”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自己的屋子,褪下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摒起呼吸一点一点对着镜子撕下粘在后背上的束胸布条。
布条一缕一缕掉在地上,每一片都殷着鲜血,白皙的后背上是一道道翻起的皮肉,上面还零星沾有鞭子落地带起的沙土。
她本就清瘦,那伤口但凡再深一点都能看见脊骨了。
她取出顾风平另为她准备的一瓶外伤药粉,咬着衣袖一点一点撒在后背的伤口上。
钻心蚀骨的疼,她却仍能面无表情,只单纯地觉得这一天过得好累。
或许是已经麻木了,她总觉得这些算不得什么,至少相比死过一次的痛,这些都太轻微了。
正当她感慨时,门口有脚步声响起,她眼疾手快捞过破碎的衣服穿在身上,转眼去看,背后的门已经被推开。
昏暗的烛光被风吹得摇曳,映出门口站着的小小身影,却辨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只有瞬间,但封斩夜却看得清清楚楚,她瘦弱白净的背上遍布的鞭痕。
一条一条血迹几乎蜿蜒到她的腰间,让他不免倒抽了一口气,只是那绽开的皮肉泛着不像是男子一般的柔嫩红肿。
“这么晚了,殿下怎么还没睡?”顾青芝问了一句,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转过来面对他。
少年心中说不出的复杂,一言不发地走过来。
顾青芝被他盯得心里毛毛的,试探地问:“怎么了?”
“疼吗?”他红着眼睛望着她,半晌才问出一句话。
很明显少年进门那一刹看到了她背上的伤口。
顾青芝打起精神摇头,“不疼。”
“你骗人!我都看到血了!”
他眼角红红的,那双秀美的眸子里映着的她,一张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可面上却仍装得像没事人一样。
“我明明可以帮你说话,你到底为什么要自愿受罚?”
封斩夜紧紧攥着拳头,直到刚刚他才被柳嬷嬷放出来,他实在想不通顾青芝为什么这么做。
顾青芝叫他回去,他不理解,吴方把他带走,他也不理解,就连柳嬷嬷为何要把他锁在屋中,他都不理解。
明明或许他阻挠就可以避免皮肉之苦,为什么这些人全都默许了认罚的做法?
他连着想了两个时辰只觉得脑袋越想越乱,只能不停地否定自己,柳嬷嬷刚刚把他放出来,他就冲到这里当面问她。
“左成然的剑是我折断的,我自然要受罚。”
顾青芝顶着疼得发麻的后背耐心向他解释。
“可他们只是一队侍卫!只要我......”封斩夜的话还没说完却被顾青芝打断。
“你可有想过,是谁给了他们权利?”
封斩夜怔了片刻,回想起宴席上发生的一切,随即就有了答案。
“左成渝?”
见顾青芝点头,他隐约感觉自己抓住了关键。
“我在宴席上打了左家人的脸面,左成渝自然要找我讨要回来,即便这次你能替我拦下来,以后他也只会报复得更厉害。”
顾青芝一面说着,一面拉过封斩夜的手腕将他带到自己身前,一圈圈解开缠在他手上的绷带。
“与其一直防着,不如让他如愿,如此一来至少不用日日担惊受怕。”
她拾起一旁打湿的巾布,替他把长势良好的疤痕周围擦拭干净,又薄薄涂了一层药。
“可你都被打成这样了......”
封斩夜已然明白顾青芝的意思,垂下头任由她摆弄自己的双手。
“殿下日后处事,务必先想清楚其中缘由,千万不要因为怕眼前受屈,就做出影响大局,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她正井井有条地忙活,手背上倏地落下一滴水渍。
顾青芝抬头去看,封斩夜的眼眶里不知何时已经噙满眼泪。
“你不该这么帮我的。”
少年抬眸看着她,鼻子酸涩,眼泪不住地顺着稚嫩的脸颊往下掉。
顾侍卫待他的好,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多,可他会受罚,说到底是因为自己。
顾青芝轻轻抹掉他脸上的眼泪,声音更柔了几分。
“好了,别哭了,我只是看不惯他们欺负小孩罢了,今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顾青芝的指尖微凉,封斩夜却在这样的温度下慢慢安下心来,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别过脸不再让她触碰。
“以后你还是少与我接触为好,谁也说不清,这次到底是不是因为我身上的煞气影响了你。”
顾青芝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也不知道这小孩脑回路怎么长的,她这一顿劝说下来竟让他得到这样匪夷所思的答案。
“再这样下去你离死也不远了。”
封斩夜张嘴又补一刀。
好小子,还带这样咒人的。
不碰就不碰,顾青芝脾气上来了,把巾布铺平自顾自擦起手上残留的药膏来。
两人一时间陷入尴尬的沉默,还是柳嬷嬷进来才打破了屋子里的气氛。
“三殿下,我就知道你得来这儿,这么夜的,披风也不穿一件,风寒还没好利索再冻坏了可怎么办?”
老妇人披着衣服,手中端着一个碗,胳膊上还挎着封斩夜的披风。
顾青芝见了本想去接一把,却被柳嬷嬷叫住。
“坐着坐着,不用帮我!”她随即将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顾青芝才看清碗里是香气四溢的热粥。
“小顾侍卫,我知道你今日受了些皮肉之苦,还没吃晚饭吧,我为你熬了枣粥,补补气血也是好的。”
“多谢嬷嬷挂念。”顾青芝心中一暖。
柳嬷嬷摆摆手,一边将披风递给封斩夜,一边说:“害,举手之劳罢了。倒是你,伤得重不重啊?需不需要寻个大夫来瞧瞧?”
老妇人神色担忧,说的并非假话,顾青芝不想让她过于担心,只好把伤往轻了说。
“没事,也就破了点皮,几天就好了。”
封斩夜听了皱着眉转头看她,顾青芝轻轻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实情。
少年瘪瘪嘴,把到嘴边的话重新咽下去。
柳嬷嬷点点头:“那就好。吴方说了,今夜他替你值守,你就好好休息吧。”
“那我明日白天再与他换值。”
“你也不要太过勉强,若是觉得不适多休养几天也行。”
柳嬷嬷关照完顾青芝,转眼看向一旁的封斩夜,看他样子平静也知道,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殿下,夜深了,还是不要打搅小顾侍卫养伤,您也该睡觉了。”
封斩夜看过顾青芝的后背,虽然依旧担心,但顾青芝刚刚才瞒过柳嬷嬷,若是自己留下,她难免起疑,只好随柳嬷嬷回后堂。
走在路上,少年一路思索,也清楚了顾侍卫的确单纯地想帮助他,就如他自己所说,只是觉得他可怜罢了。
但是,为什么每次与顾青芝有所接触他就能很快安心呢?他回想起方才,指尖摩挲过的地方还残留着药膏的苦味,发觉自己似乎很享受被她那样捧着脸。
想到这,他的耳朵越来越红,还好夜色够浓,不易察觉。
两人走后,顾青芝终于艰难地给自己上完药,累得趴倒在床榻上,没过多久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看来,这次受罚是值得的,至少未来的大腿看上去是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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