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所有人都会松口气的。陆斐也会。她们啊,生怕我在陆斐成婚那天跑去现场大闹。只有小云傻傻的,扯走我手里的红绸,红着眼眶愤愤道:“小公子若知道姑娘嫁人,必定后悔。”...她们所有人都会松口气的。陆斐也会。她们啊,生怕我在陆斐成婚那天跑去现场大闹。只有小云傻傻的,扯走我手里的红绸,红着眼眶愤愤道:“小公子若知道姑娘嫁人,必定后悔。”我趴在窗台,看着飘落的枫叶,想起初见陆斐的那天。那年,父亲受右党思想影响,非要我这个女娘同男儿争一片天。我日日需学琴棋书画,骑马射箭。女子会的,我得精专。男子会的,我得研学。一次赛马大会,我输给了别人。父亲阴沉着脸,当着马场众多人的面,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地。“废物!练了这么久还能输!对得起为父这么多年对你的栽培吗?”旁人劝阻,“将军不必生气,女娘能做到这份上已经相当了得了。我将军府的人不分男女,她今日未夺冠便是最大的过错!”我捏着手心,任凭鲜血淋漓往地上撒,绝望地闭上双眼。往日里,我只要犯错,落后别人一点,父亲便会将我往死里罚。今日回府,不知还有哪些酷刑在等着我。这小小的伤,实在无需在意。心灰意冷之时,一只赛马靴停在我面前。我抬眼,只见阳光之下少年鲜衣怒马,言辞犀利。“照将军这么说,男子不能生子在将军府便是最大的罪过了?那将军该是第一个受罚的吧?”他替我向父亲讨了公道,又扶我起身,喊来大夫替我诊治。经由他这么一闹,越来越多人反对父亲对我的教学方式。父亲颜面受损,甩袖离去。陆斐怕我回府受父亲责罚,亲自将我送回府邸,又折返到父亲书房向父亲道歉。而后的两个月,他日日都上将军府看我,生怕父亲再把我当男儿养。有时他会给我带一些新鲜古怪的稀奇玩意儿,或珍馐阁新出炉的糕点。偶尔也会带我上京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