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解剖室绘制青蛙神经图谱，手术刀尖挑破的月光溅在他无名指根——那里藏着用留置针头刻的［夏］字，结痂后变成淡青色的刺青。
器械护士没发现无影灯上的金箔正在融化。
那是校庆日从林夏相机包揭下的贴纸，此刻化作液态的光渗入他左心室。
当体外循环机暂停的刹那，季言在濒死的走马灯里篡改记忆：2003年4月7日，他没有在生物竞赛现场晕倒，而是接住了林夏被风吹落的情书。
［室颤！］
警报声撕碎幻境。
季言看见自己的意识正从手术台升起，像蓝闪蝶挣脱茧房。
他奋力扑向观察窗外的母亲，香奈儿套装上的蝴蝶胸针突然裂开，露出微型摄像头的红光——原来这些年病房的每个清晨，她都把林夏路过走廊的身影录进心电图机。
冷冻舱开启时，苏黎世正在下今年第一场雪。
季言最后的心跳被编码成摩斯电波，通过卫星传回母校废墟地下的接收器。
那年被他染蓝的年轮切片突然渗出汁液，在标本瓶里凝成十七岁的林夏。她永恒困在2017年9月6日的黄昏，而季言化作停在她发梢的雨，在每次台风过境时重复那句未完成的［同学］。
二十年后，阿尔茨海默症晚期的季言母亲总对着空气整理校服领结。
某天她突然清醒，将加密U盘塞进前来义诊的林夏手中。
里面是223段监控录像：季言在每次发病时都朝着摄像头方向写字，血氧仪导线在床单拖出的轨迹，连起来正是林夏在毕业册留下的住址。
平安夜钟声响起时，林夏终于打开季言锁在瑞士银行保险柜的黑色笔记本。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化学竞赛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