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正四时。”当新历法颁布时，春分日的阳光精准落在祭坛中央的圭表上。
尧把玉璧放在舜满是老茧的手心。洪水还在龙门山外咆哮，但老人浑浊的眼里映着星辰：“你看那北斗，它的光芒不属于任何一颗星，而是七宿共同造就。”舜跪在冰面上凿洞捕鱼时，凿出的冰花正化作二十八宿的形状。
息壤之谜
昆仑山巅的雪终年不化，鲧跪在冰崖边缘，十指深深抠进冻土。他脚下是翻涌的云海，云层里隐约传来锁链碰撞的声响——那是被囚禁的共工在撞击不周山。三十年前崩裂的天穹虽经女娲补全，但天河之水仍从裂缝渗出，化作人间肆虐的洪流。
“父亲，冀州的信使又来了。”
大禹捧着龟甲迈进石室时，鲧正用青铜刀在岩壁上刻画河道图。火把将他的影子投射成扭曲的巨兽，岩缝渗出的水珠在舆图上蜿蜒，恰似中原九条泛滥的大河。
龟甲上的灼裂纹如蜈蚣爬行，鲧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第七次占卜，裂纹依然组成相同的符号：山巅之上，一人双手托天，脚下却是滔天巨浪。“天帝不许凡人治水...”他猛地将龟甲摔向石壁，碎片中迸出一簇幽蓝火焰。
三日后，九黎族巫祝带来了更绝望的消息。羊皮卷上用朱砂画着滔天洪水，旁边歪斜的甲骨文滴着水渍：“龙门决口，兖州三百里已成泽国，浮尸堵塞河道，夜闻怨鬼哭嚎。”
玄龟甲在鲧掌心泛着冷光。这只从夏墟地宫挖出的灵物，此刻显现出昆仑秘径——月光照在终年积雪的山脊，会凝成指引息壤的冰晶。他摸了摸腰间皮囊，里面装着用三千头白牛换来的建木残枝，这是唯一能骗过天门守卫的通行符。
子夜时分，昆仑罡风如刀。鲧攀着冰棱向上挪动，建木枝在胸口发出翡翠般的光晕。忽然，云层中探出两只灯笼般的金瞳，烛龙蜿蜒的身躯盘踞天路，龙须扫过处冰崖崩裂。鲧咬破舌尖将血喷在建木枝上，神木顿时生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