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直径两公里的球形空间内,排列着三千个六边形冷冻舱。
蓝色液氮雾中,每个舱体内都沉睡着相同的面孔——全部是不同年龄段的他自己。
最古老的舱体标注着“观测者 1 号(1973-1999)”,最新的“观测者 427 号”甚至显示来自 2035 年。
中央控制台的屏幕突然亮起,苏夏的虚拟形象浮现:“欢迎回家,7 号实验体。”
全息日志开始自动播放: “2300 年人类发现宇宙熵值异常减少,为阻止热寂重启,时空管理局向过去投放观测者锚点...”林深在震惊中触碰操作台,整座基地突然启动。
所有冷冻舱的神经导管开始泵入紫色液体,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那些正是黑市流通的负熵记忆胶囊。
“你每观测一次时间悖论,就会分裂出新时间线。”
苏夏的影像开始量子化,“我们轮回了 426 次,这次是最后的...”警报声吞没了后续话语。
陈墨从暗影中走出,日晷戒指投射出林深未曾见过的星空图:“该结束这个递归函数了。”
林深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扯开所有冷冻舱的神经接口。
在 427 号舱体的记忆晶体里,他看到了终极真相:自己才是最初的时间锚点,而苏夏...是他第一次轮回时创造的逆熵变量。
第四章 观测者的囚徒困境林深的手指穿透了 427 号冷冻舱的玻璃。
当指尖触碰到另一个“自己”的瞬间,量子退相干的剧痛席卷全身——仿佛有亿万根时间轴在神经突触间对撞。
“这就是热力学第二定律的真相。”
陈墨的日晷戒指射出全息投影,2300 年的宇宙监测数据在空中流转。
本该持续增大的熵值曲线,竟在 2154 年出现断崖式下跌。
“我们以为的宇宙热寂,不过是高维文明重启程序时的缓存释放。”
苏夏的残影在数据流中浮现:“时空管理局制造了七百万个观测者锚点,把每个宇宙的熵减伪装成局部现象。
而你...”她的影像突然分裂成无数光粒,“是唯一突破递归函数的变量。”
林深看着操作台上的神经手术记录视频:1999 年 7 月 16 日,九岁的自己被植入初代 MEV 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