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眼眸。
下一秒,白幼薇跪在我面前,一簇血飞溅到我脸颊上。
秦良大脚一踹。
白幼薇吐出一口血。
“饶……饶了我……”她滚到我的身前,浑然看不出刚才傲气的气势。
秦良看见季之晔抱着我,目光不虞:“阿缨,下来。”
我摇了摇头,季之晔的怀抱很温暖,让我有了心稳的感觉。
我不想再回到他那里了。
秦良用手扼住了白幼薇的脖颈,声音沉郁阴寒,“如果你不喜她,我可以替你杀了她。”
白幼薇哭着,脸上满是恐惧,声音颤颤巍巍:“你是要爱上我的……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她的声音骤然顿住。
没有丝毫犹豫,秦良手起刀落。
白幼薇尸身沉重地倒在了我的脚下。
秦良想握住我的手,我却别过手,不去看清他眼里露出的渴求。
他声音夹杂着委屈,“阿缨,你忘了……我们还有交杯酒。”
我叹了口气。
从季之晔怀里走了下来。
脚步声琐碎。
兄长和爹爹提着乱军的头颅走过来,他们本来是打了胜仗,因大雪封城,因而停滞在路上,结果才见到我寄过来的信,他们就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
方才一番变故,他们已请示了前来观礼的太子,将奸臣秦蔺关了下去。
现在秦良定数未定,我摇了摇头。
我声音很小。
“爹爹。”
“我还欠……秦良一杯交杯酒。”
他们叹了叹气,我却关紧了房门。
秦良眼中的光随着烛火又燃了起来。
我们面对面坐着,他的嘴角沾着方才被误伤的血。
我从闺房中拿出一张丝质的手帕,温柔地,一点一点地替他擦去血迹。
卿家的宝剑挂在墙上,秦良倒着喜酒。
清透酒水声中,我听他讲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说,他曾做错一件很错的事。
在很久之前,他亲手害死了自己的爱人。
而她死后,他才醒悟过来自己畸形的爱情观让他永失所爱,可他再也见不到那一叶小亭里早早等候着自己的姑娘,再也见不到她时不时传来的飞信,再见不到她深夜佛堂里孑然一身的孤影,再也见不到她与自己一同嬉笑在漫天雪夜里。
真当他见不到那个心甘情愿放弃自由换来深院后墙的少女时,他却感受到了痛苦。
所以当叛军的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反抗。
他躺在冰冷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