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嗓子痛得像被刀割，整个房间仿佛在旋转，眼前白茫茫一片，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以为，也许我会死在这个夜晚。
但我不想死。
我艰难地挪动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双腿软得像泡在水里一样，根本站不稳。
我扶着墙，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向母亲的房门。
屋里暖暖的灯光透过门缝洒在地上，隐约能听见她温柔的嗓音，带着几分宠溺：“航航，盖好被子别着凉，妈妈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嗯！”
弟弟奶声奶气地撒娇，“妈妈讲小兔子的故事。”
“好。”
母亲轻笑，语气柔软得能滴出蜜，“从前啊，有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它最喜欢妈妈了……”我站在门外，听着那份温暖的母爱，却清楚地知道，那从来不属于我。
她的温柔，永远只属于苏航。
而我，只是一块她嫌弃的污垢。
但我仍旧抱着一丝奢望，轻轻抬起手，虚弱地敲了敲门：“妈……”母亲睡得迷迷糊糊，被吵醒的那一瞬间满脸不耐烦，猛地推开门。
她皱着眉，语气烦躁：“大半夜不睡觉，你想干嘛？”
我抬头看着她，嘴唇颤抖着，嗓子里像是卡了一块烧红的铁：“妈……我难受……”母亲的目光在我通红的脸上扫了一眼，随即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烧个头就想去医院？
你以为家里有多少钱？”
她嗤笑一声，眼里没有半点担忧，只有厌恶和冷漠。
“要死就自己死，别来烦我。”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像是赶走一只惹人生厌的野猫。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跌进了冰窟。
“妈，我真的……好难受……”我的声音带着哽咽，眼前发黑，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滚回去！”
她的声音猛地提高，“别吵醒你弟弟！”
她的眼神，像是被打扰到美梦的猎豹，充满着警告和怒火。
弟弟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妈，好吵……”母亲立刻放柔了声音，转身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妈妈哄你睡觉，姐姐不懂事，妈妈已经骂过她了。”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宠溺和心疼，仿佛刚才那个咆哮着让我滚的人，根本不是她。
我僵在原地，死死地咬住嘴唇，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然后，我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拖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回了储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