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魔,只觉自己坠入冰窟,刺骨的寒意与痛意袭便全身,冷到麻木。
“我的孩子原是……这么死的?”
良久,我才颤声挤出几个字。
“对呀,一个卑贱丫头,能为我儿子治病,是她的荣幸。”
阮柔芸得意地看着跌坐在地的我:“心疼么?
那就快些去和她的冤魂团聚吧!”
我颤抖地起身,使出全身气力,狠狠甩了阮柔芸一巴掌,她唇角溢出鲜血,凄楚地尖叫起来:“姐姐,你怎能这般待我?
我知你心里难受,可世间情意强求不得,呜呜呜……颜汐,你这疯妇!”
纪铮听见挚爱被打,冲了出来,被护院们拼力拦住了。
“是,我是疯了!
你们等着吧。”
我面色惨白,初七连忙跑来扶住我:“我们先走,晚一步我都忍不住要杀他。”
半月后,我择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庄园,将女儿的尸骨重新安葬。
纪铮之前将她葬在纪家祖坟后边的小山丘,说夭折的婴孩不能进祖坟,葬在旁边能得祖先庇佑。
呵,纪家的祖先怎就庇佑出了他这么个绝情夫君、狠毒父亲!
我回城时,却看见纪铮陪着阮柔芸逛商铺,置办嫁妆,两人甚至还带着五岁的男孩,一家三口、欢声笑语,招摇过市。
议论声不断,阮柔芸却笑得明媚恣意,一脸你看不惯却奈何不得的惬意。
我的目光落在那男孩身上,他容貌和纪铮有六七分相像,穿着天蓝色锦袍,清俊可爱,可我想到的却是女儿小小的棺材。
那么小的婴孩,被纪铮抱走时脸蛋还未长开,但已似粉嫩嫩的小苹果,却被亲生父亲残忍地取了心头血,为他“挚爱”的儿子续命。
阮柔芸看到了我,笑靥如花道:“姐姐,有日子不见,你怎么愈加憔悴了?
我和铮哥哥该去看看你的,免得你太寂寞。”
“看她?
真是笑话。”
纪铮将阮柔芸母子护在身后:“芸儿你就是太善良了。
她落得这下场是她活该、是啊,眼盲心瞎嫁给你这狼心狗肺之徒,得此下场,自是活该。”
我转身离去。
“你、”街上热闹,纪铮顾及名声,不好动手,而且我身后的数位保镖皆不是善茬,他即便武力不输,打起来也难看,只得恨恨地跺脚。
“爹爹,就是这贱女人占了娘亲的位置,让娘亲和宝儿只能住在外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