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服务器主板,“要摧毁它,你需要……”子弹穿透雨帘的瞬间,我本能地扑倒他。
狙击枪红外线瞄准点在我胸口游移,映出程橙校牌上的金属反光。
“别动。”
顾暮生突然翻身压住我,唇瓣擦过我逐渐失去知觉的耳垂,“他们在校准认知坐标。”
酸雨腐蚀着皮肤,我听见自己发出程橙的声音:“第三实验室的通风密码是0923。”
我不受控地举起枪,瞄准顾暮生的观察窗,“永别了,错误代码。”
旧实验楼在爆炸中坍塌成数据碎片。
我在火海里捡起烧焦的素描本,残页上的女孩眼角泪痣正逐渐变成程橙的梨涡。
我吞下从顾暮生身上扯下的芯片,电子纹路如荆棘刺破皮肤,在视网膜投射出血色提示:是否永久载入当前角色废墟外传来警笛声,穿防护服的人影正在逼近。
我最后看了眼燃烧的夜空,将神经接驳器刺入后颈。
“确认身份覆盖。”
剧痛撕裂意识的瞬间,我听见两个心跳声一个是程橙身体衰竭的震颤,另一个来自腹部新生的电子脉冲。
全息火光照亮墙角涂鸦,那是行被雨水泡胀的小字:“世界是递归函数,爱是唯一出口。”
10、神经接驳器的金属汗衣在枕骨处凝结成霜。
我睁开眼时,殡仪馆的LED白炽灯正将程橙的遗容照得青灰可怖。
我抬起手,虎口处凭空多出枚玫瑰刺青这是程橙档案里记载的胎记。
“身份融合度92%。”
机械音混着哀乐,“请向遗体献花并说出指定台词。”
白菊擦过程橙冰凉的手指,我突然被拽入记忆旋涡。
我看见程橙穿着红裙站在天台上,正将注射器扎进自己脖颈:“代码不能只有一种解法……节哀。”
顾暮生将黑伞倾向我,伞骨滴落的雨珠在瓷砖上拼出二进制代码。
他耳后的银色耳钉泛着冷光,西装领口却别着橙子糖形状的胸针。
我在挽联上瞥见自己的笔迹:“愿彼岸没有代码。”
落款日期是2009年3月7日此刻是2029年。
午夜的数据坟场飘着电子雪。
我用偷来的权限卡刷开冷冻舱,程橙的遗体正在解冻。
我掀开白布时,尸斑突然扭曲成二维码,手机扫描显示:欢迎回来,林研究员。
“很惊讶?”
冷冻舱玻璃映出陆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