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腕间蛇形刺青正好对着月光,那刺青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苏眉浑身血液凝固,这与师父临终前用血画的图案分毫不差,她心中涌起一阵恐惧与疑惑,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回府的马车上,顾临风盯着正在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姑娘。
她睫毛上还沾着药粉,在灯光的映照下,宛如繁星闪烁,下手却稳得出奇,完全不像普通医女。
“你怎知他们会中计?”
顾临风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探究。
“医者最懂人心。”
苏眉剪断纱布,动作熟练而沉稳,“越是亡命之徒,越怕死得不明不白。”
她突然凑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将军方才接药瓶时,用的是左手剑法第七式?”
顾临风瞳孔骤缩,心中涌起一阵惊讶,这是他在北燕卧底时自创的招式,她怎么会知道?
“家师曾说,这招‘雪落无痕’专克漠北弯刀。”
苏眉退开时,指尖若有似无擦过他锁骨处的旧疤。
那是三年前在北燕留下的,形状像朵歪斜的梅花,此刻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老夫人举着糖葫芦闯进来时,正撞见自家儿子耳尖通红地攥着衣领。
“哎哟老身突然眼疾复发...”她转身就走,脸上带着一丝促狭的笑容,“翠儿快去找块红绸,这马车里怕是要办喜事!”
当夜,苏眉被噩梦惊醒。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床上,将玉佩照得森冷。
她摸向枕下师父的医书,翻到夹着干梅枝的那页,背面赫然画着蛇形刺青,旁注“弑师者”,看到这几个字,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悲伤。
突然,屋顶传来瓦片轻响,声音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格外清晰。
苏眉往香炉撒了把药粉,青烟腾起的刹那,黑衣人破窗而入,却在离床三步处轰然倒地,显然是中了苏眉的迷魂药。
“姑娘好手段。”
顾临风提着灯笼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丝赞赏的笑容,“迷魂散混着桂花酿,倒是风雅。”
苏眉赤脚踩在地上,绢衣被月光染成霜色,宛如仙子下凡:“将军深夜来访,总不是讨酒喝的吧?”
“来教你左手剑第八式。”
顾临风抛来一柄木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免得下次遇袭只会撒陈皮粉。”
竹影婆娑中,苏眉的木剑第三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