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嘎吱”声，缓缓打开。
一股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三十七个冰柜整齐排列，同时发出低沉的嗡鸣，像是来自地狱的合唱。
程野缓缓走向七号柜，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的重担。
当他打开柜门，少女睫毛上凝结的冰霜刺痛了他的眼，颈间抓痕与他锁骨下的伤疤，像是命运的镜像，残酷地呼应着。
少女怀中的粉色书包滑落，沾着奶油的生日贺卡飘出，上面写着：哥哥，我等到你了。
“surprise.”小周的声音从背后冷冷响起，程野心中一紧。
六把配枪的保险栓同时弹开，那声音在寂静的冷库中格外刺耳。
小周撕下右眉骨的疤痕贴，露出烫伤的蓝蝴蝶纹身，那图案像是一只邪恶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一切。
“程队当年大义灭亲，这份功劳我们一直铭记。”
执法记录仪的残片开始播放，画面闪烁，模糊不清。
1998年暴雨夜，少年程野正将注射器扎进程雨脖颈，父亲在一旁擦拭染血的警棍。
那些被他当作噩梦拼命遗忘的记忆，此刻如破碎的拼图，残忍地拼凑成最肮脏的真相——每月定期注射的药剂，是为了清除他参与器官摘除手术的记忆。
程野只觉天旋地转，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看着执法记录仪里那个懵懂无知却又成为帮凶的自己，心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
他猛地转身，看向小周，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你们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小周却只是冷冷地笑着，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这都是为了利益，程队，你现在明白了吧。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什么是不能被交易的，包括生命。”
程野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
他看向冰柜里的妹妹，心中暗暗发誓，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火场浓烟滚滚，像是一头巨大的黑色怪兽，张牙舞爪地吞没了冷库。
程野抱着程雨，在烈焰与浓烟中拼命奔跑，热浪扑面而来，灼烧着他的肌肤。
陈露在烈焰中举起引爆器，她颈动脉处的条形码与程野腕间疤痕交相辉映，像是某种神秘的契约。
当燃烧的梁柱砸穿地板，地下室的景象让程野的瞳孔骤然收缩。
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