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我继续上学。
死丫头,还不滚去做饭,一天天净会躲懒!
随着父亲怒骂,一个酒瓶从堂屋飞出,直接砸在我脚边。
院子里的大黄听见声音,狂吠不止。
死狗,再叫老子炖了你!
接着又咒骂几声,才没了声音。
大黄是周子星送我的礼物,养了五年,已经有我的大腿高了。
饭桌上,父亲吃饱喝足,拿出一杆旱烟,看着我裂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
小月今年十八了,是个大姑娘了,爸给你应了一门亲事,彩礼给十三万八,你过几天就嫁过去吧。
我收拾桌子的手一顿。
我考上了大学,我想上学。
这是我第一次正面直视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
你一个女娃子,能让你读到高中毕业就不错了,你还讨价还价!
老子告诉你,钱我已经收了,过几天那边就来人,你不嫁也得嫁!
父亲凶狠的模样,仿佛我的拒绝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他抽出皮带,在我身上抽打,夏日里本就穿的单薄,那一下下几乎将我打得皮开肉绽。
我咬牙,一声不吭,直到父亲累了,才放下皮带。
老子是为了你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别来烦老子!
他收起皮带,转身向外走去,我知道他一定是去王二麻家喝酒了。
我们家在山这头,王二麻家在山那头,想过去,中间必须走一道山路。
他出门没多久,天上下起了雨,看那劲头越下越大。
塌方了!
半夜的时候,附近的村民不知道谁喊了句,余下的十几户全都开灯打伞,赶到塌方的地方查看。
我躺在床上,今晚可是特大暴雨,没有泥石流也会有山体滑坡,塌方之类的事情。
毕竟以前可有不少的例子。
我攥紧手指,不知道父亲会不会跟我计划的一样,死在这次的灾害中。
可后半夜,院里传来声音,父亲还是回来了。
他拖着一条断腿回来了。
不过他动静很轻,像是怕被发现。
死丫头,出来!
父亲刻意压制声音,我像往常一样打开门。
爸......还没说话,就被他捂着嘴。
小声点!
你想害死老子!
怎么了爸。
我小心翼翼。
玛德,王二麻那家伙今天打牌的时候出老千被我发现,老子给他开了瓢,现在不知道死活,我回来拿点东西出去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