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跟我合葬哦！”
她踢翻镜头，画面最后闪过半张实验报告——标题是《论点赞依赖性对前额叶的不可逆损伤》。
冷藏柜的霜花爬上他手臂，凝结成点赞形状的冰晶。
手机在此时震动，匿名账号发来一张照片：张薇被焊在海底电缆中继站里，头发连接着光缆，正用口型重复某个坐标。
远处传来玻璃碎裂声，复活者嗅着人味撞破卷帘门。
周默握紧冻硬的鲭鱼罐头，瞥见冷库温度计显示：-18℃。
这个数字让他想起林月自杀那天的气温，想起她腕上结冰的血珠，想起系统最初弹窗的温度……那恰好是人体细胞开始坏死的临界值。
第五章：清除程序启动1.海底电缆中继站像具搁浅的巨鲸骨架，张薇的脊椎焊在第七号接口处，头发与光纤绞成DNA螺旋状。
周默锯断防护网时，她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挤出坐标：“北纬31°14’……东经121°29’……服务器农场……”血从她耳蜗里汩汩涌出，在钢板刻出路线图。
周默举起扳手要砸锁链，她却突然癫笑起来：“没用啦！
我的脑干接入了点赞池，每秒钟要给八千个复活者点赞……”她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双屏模式，左眼播放林月的带货直播，右眼显示全球注销倒计时——00:47:32。
钢缆突然收紧。
张薇的颅骨裂开，涌出瀑布般的点赞图标，每个图标都嵌着正在惨叫的人脸。
周默踉跄后退，踩到个锈蚀的氧气瓶，瓶身印着“系统管理员专属，公元2077年封存”。
2.贫民窟在下电子雪。
燃烧的点赞券灰烬混着骨灰，在防空洞口积了半尺厚。
周默套着偷来的防护服，听见复活者们正在分食旧主。
他们用数据线勒住活人脖子，强迫对方用虹膜扫码点赞，直到眼球爆成浆糊。
“还剩三公里。”
他对照张薇的血图拐进地铁隧道，却撞见更恐怖的场景——轨道上排列着上千台冰棺，每具棺内都冻着持续点赞的活人。
他们的手指被改造成USB接口，插在棺材内置的充电桩上，睫毛结着霜还在颤动，像无数即将羽化的蛹。
林月的全息投影突然浮现在铁轨尽头。
她撕开人造肌肤，露出底下由点赞按钮组成的机械内脏：“你猜大福的肉体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