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的杂音。
“林小姐，您订的往生纸钱到了。”
快递员的声音像是从深水里传来，每个字都裹着气泡破裂的声响。
监控画面在此刻剧烈抖动，整层楼的走廊灯光开始频闪，电子锁显示屏迸出火花。
我抓起钥匙冲向电梯。
金属门映出身后飘动的旗袍下摆，镜面倒影里那女人正贴着我的后背微笑。
楼层按钮全部失灵，电梯突然急速下坠，失重感让膝盖重重磕在轿厢地面。
再抬头时，雕花铁栅栏取代了不锈钢门，黄铜指针在楼层表盘上逆向旋转。
旗袍女人的脸出现在栅栏外。
她腐烂的指尖划过我手腕，在皮肤上留下青黑指印：“还剩三十一个时辰。”
电梯猛地停住，显示屏跳出“-18F”，门外是民国风格的医院长廊，泛绿的墙皮上布满抓痕，写着“停尸房”的铁牌挂满蛛网。
手机在此刻恢复信号，业主群弹出七年前的旧新闻截图：2016年中元节，某女白领在1503室离奇失踪，搜救犬对着衣柜狂吠，但警方撬开墙壁只找到半截烧焦的红绳。
电梯门在尖叫中闭合。
回到15楼时，梳妆台的镜面爬满蛛网状裂痕。
我用美工刀撬开镀金边框，背面赫然露出暗红色符咒——这根本不是镜子，而是用民国水银工艺封存的槐木棺材板。
镜框夹层飘落婚书残页：“沈素心与周慕白缔姻，丁酉年七月初七。”
泛黄宣纸突然自燃，火苗里浮现出燃烧的永安百货。
穿西装的男子将襁褓抛入火海，女人脖颈缠着红绳从楼顶跃下，落地时手中的玉兰花胸针正插在太极八卦阵中央。
手机倒计时突然加速，镜中伸出青黑的手抓住我手腕。
旗袍女人从裂缝里探出半张脸，她的瞳孔映出我背后景象：那个穿靛蓝中山装的快递员正站在卧室门口，手中铜铃系着烧焦的红绳。
电梯门在背后轰然闭合的刹那，民国时期的白炽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
绿色墙漆剥落处露出暗红色符咒，停尸房铁门锈迹斑斑的门把手上，缠着根褪色的红绳——和照片里沈素心颈间的一模一样。
手机自动开启录像模式。
取景框里出现无数悬浮的灰烬颗粒，当我举起手机照明时，闪光灯突然变成诡异的幽绿色。
冷藏柜第三层的铭牌在绿光中显现“沈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