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
他腿软得跪下去,裤子湿了一片,臭气冲上来。
我冷笑:“劝过?
你手上干净吗?”
我收刀,用绳子绑了他,塞住嘴,低声说:“等着吧,你的命留着还有用。”
转身时,我心底一沉:盒子在陈泰手里,可官印呢?
陈氏那双抖的手,是不是也沾了血?
8我得找人帮忙,可我不知道谁能信。
第二天,我假装送柴,溜到街上的茶肆。
一个男人坐在角落,穿黑布短衫,手边放把佩剑,剑鞘上刻着个“元”字。
他眉毛粗得像刷子,眼角有条浅疤,喝茶时眼神冷得像刀,碗边有个缺口。
我走过去,低声说:“你是捕头李元?”
他抬头看我,声音低:“你谁?”
“我叫阿霜,陈松山的妹妹。
他让我找你。”
我把信递过去。
他看完信,皱眉说:“这事不小,我得查查。”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疑:“你怎么知道我在茶肆?”
我愣住,心底一凉:“我……偷听过他,他说你常在这儿。”
可我在撒谎,我哥没提过,我不敢说送信的人告诉我的。
他盯着我,嘴角一扯:“松山没提过我喝茶的习惯,你老实说。”
我咬牙,低声说:“送信的人提过一句,说你在这儿。”
我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挖出点什么。
他眯眼,低声说:“送信的人?
你见过他?”
他的手攥紧茶碗,指节发白。
我点头:“蒙着脸,没看清。”
我心底一颤,他在意这个?
他认识那人?
他嗯了一声,低声说:“明天夜里,荒宅见,别露馅。”
他顿了顿,冷声说:“陈泰不好对付,那个送信的更不简单。”
我背一僵,心底涌起一阵冷意:送信的人是谁?
他跟李元什么关系?
9次日夜里,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风吹得荒宅的破窗子吱吱响。
宅子塌了一半,墙上爬满藤蔓,地上满是碎砖,像个死人堆。
我跟着李元到了地窖,台阶湿得滑手,空气里一股霉味混着铜腥。
他提着灯,带我下去,里面堆着几十个木箱,箱角有刀刻的记号。
他撬开一个,里面全是铜钱,新得闪光,边缘刻着“永昌”二字。
他皱眉:“私铸铜钱,够抄家十次。”
他拿起一枚,眼神冷得像冰:“陈泰疯了。”
我低声问:“盒子呢?”
我盯着箱子,心底像被针扎。
他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