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天河霍思燕的现代都市小说《为奴七年欺辱我,断亲灭族你哭什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一书开天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河你放心,只要你在王府一天,不会有任何人欺负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有什么委屈,你就讲出来,祖母替你做主。”秦天河还是摇头。楚芸汐停顿片刻,可能她在疑虑,到底该不该问。思来想后,她决定问。“你胳膊上的伤,怎么来的?”楚芸汐真担心秦天河说是姐姐打的。一个大孙女,一个小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楚芸汐问了,那她肯定会处罚大孙女,毕竟一家人有矛盾,很正常,吵架可以,动手不行,大伤和气!秦天河还没说话,霍思燕倒是怒了。“哦~我总算明白了,秦天河,你故意穿单衣,就是想让祖父祖母看见你胳膊的伤,好嫁祸给我。你好狠的心!”秦天河真无语了,这女人有病吧,被迫害妄想症?霍思燕的话还没说完,她又对楚芸汐说,“祖母,秦天河把自己的姓都改了,他不是你记忆...
《为奴七年欺辱我,断亲灭族你哭什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天河你放心,只要你在王府一天,不会有任何人欺负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有什么委屈,你就讲出来,祖母替你做主。”
秦天河还是摇头。
楚芸汐停顿片刻,可能她在疑虑,到底该不该问。
思来想后,她决定问。
“你胳膊上的伤,怎么来的?”
楚芸汐真担心秦天河说是姐姐打的。
一个大孙女,一个小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既然楚芸汐问了,那她肯定会处罚大孙女,毕竟一家人有矛盾,很正常,吵架可以,动手不行,大伤和气!
秦天河还没说话,霍思燕倒是怒了。
“哦~我总算明白了,秦天河,你故意穿单衣,就是想让祖父祖母看见你胳膊的伤,好嫁祸给我。你好狠的心!”
秦天河真无语了,这女人有病吧,被迫害妄想症?
霍思燕的话还没说完,她又对楚芸汐说,
“祖母,秦天河把自己的姓都改了,他不是你记忆中的天河孙孙,现在的他是个心思深沉,阴险狡诈的渣滓。”
“燕燕!”
王妃提高音量,自己的女儿,她必须管。
可她管不了。
霍思燕疯了!
她竟然过去拽住秦天河衣袖,强行用力一撕。
咔嚓!
陪伴秦天河多年的衣服瞬间裂开。
刹那间,一道道伤口彻底暴露在众人眼前。
新伤还没结痂,旧伤已成灰色,黑色,永远烙印在秦天河身上。
特别是他的背,并不宽厚的脊背能看到肋骨形状。
瘦弱,伤疤这些组成了秦天河七年的经历。
王妃瞳孔瞪大.大的,眼神中满是震惊。
她身子都在颤抖,多亏两个丫鬟扶住她,才没软下去。
霍思燕也愣了一两分钟。
她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秦天河怕黑,怕打雷,每次都要跑到她的房里,要她哄。
姐弟间有没有感情?
霍思燕不能说没有,虽然后来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至少属于二人共同的回忆,作不得任何假。
此刻看到秦天河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她也心疼。
可大小姐的威严,不容践踏!
让霍思燕承认自己错了,比杀了她,还要让她害怕。
“你的伤和我没任何关系,不是我打的你。”
先把自己的责任抛到一边,霍思燕又把霍安拽了出来。
她继续说道:“哪个男人身上没有伤?伤疤是男人的功勋章,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吃了苦,受了累,霍安。”
霍安人都傻了,他老老实实做背景板,当透明人就好了。他真不明白,霍思燕为什么要把他弄出来挡枪。
霍思燕道:“你也脱了,让祖父祖母看看当年你吃了多少苦。”
不能脱,真没有!
就算七年前,霍安也没干过重活,更别提脏兮兮的工作。
进来王府后,他养尊处优,恨不得过上,去厕所,都有人给他伺候着的生活。
“大姐,天河哥哥吃了那么多苦,以后我们要成倍的好好对他才是。”
霍安又装好人,霍思燕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猪队友,
猪队友啊!
秦天河合上衣服,虽然是两块破布条,总比没有的好。
“祖母,您别担心,我没事的。”
楚芸汐竟然没有激动,她只是淡淡的吩咐楚灵。
“阿灵,你送她们出去吧,天河你留下。”
老夫人赶人,霍思燕虽有担心,却不得不离开。
房门开了又合,刚才的热闹,似乎不见了。
霍华用无奈摇头。
“天河,这些年苦了你啊。你就怪祖父吧,我应该早点把你弄出来的。”
“怪!肯定要怪。”
楚芸汐说的这话,她又找来上好的金疮药。
她老眼昏花,生怕弄疼宝贝孙子。
“阿灵,你小心些。”
就是楚芸汐不提醒,楚灵也会加倍小心,毕竟秦天河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我的儿子不争气,老伴也不行,连天河都保不住,让他吃了那么多苦!”
楚芸汐越想越生气,越激动,心率越快。
苍白的双颊忽然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之前还在默默听着的霍华用抬头一看,正好看到老伴的状态。
“老婆子,你冷静冷静。”
楚芸汐的呼吸迅速加快,她知道这样不对,可身体失去控制。
她知道,大限将至!
她只能最后的再看一看秦天河。
她不甘,这么离开人间,以后谁能保护天河。
“祖母!你别吓我啊。”
楚芸汐紧紧抓住孙子的手,她努力张嘴,想说点什么,始终说不出来。
“阿灵,快去请罗太医,快,快!”
霍华用没有升官发财死老婆的想法,人到这个岁数了,还能有个几十年的夫妻,多难得啊。
楚灵一瞬间的错愕后,赶紧冲出去。
“灵姨,来不及了。”
秦天河叫住她,神色担忧,“宫里到王府,最快也要半个时辰,祖母撑不到罗太医来。这样吧,你先帮我把她的腿盘起来。”
盘腿干什么?
楚灵不理解,这种时候她也没主意。
王府虽然有医生,可这些家伙治一治普通病症还行,稍微棘手的,反而越治越严重。
楚灵转头看霍华用。
老王爷一点耽搁没有,他让楚灵等几个丫鬟马上配合秦天河。
霍华用没糊涂,他相信秦天河绝对不会害自己祖母。
之后他亲自来到门口,不许任何人进去。
王府的弯弯绕绕也多啊,万一有人闯进去,打搅了秦天河,付出的就是唯一一点机会。
楚灵扶住老妇人,看到秦天河的双手十指冒出了一点白眼。
她大感惊讶,咋回事啊?
她不懂,好神奇。
秦天河心里没底,在猪场遇到那个神人后,还是头一回用所谓的生生造化功。
希望他没骗我吧。
秦天河做好心理建设,轻轻将手掌放在老夫人后背。
不到两秒,楚芸汐的脸色不再发生变化。
一分钟后,红晕褪去,楚芸汐能说出话了。
“我是在地狱吗?”
“夫人!”
楚灵喜极而泣,顾不上主仆尊卑,一把抱住了她。
“夫人,您还活着,是天河少爷救了您。”
“天河?”
楚芸汐四处去看,却在背后发现秦天河。
秦天河冲她笑笑,随之而来的疲惫,却让秦天河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大晋,炎夏时节。
艳阳高照,闷热的猪圈里臭气熏天。
秦天河光着膀子,汗水在古铜色的肌肤上肆意流淌,而右肩因为常年累月的挑担,被麻绳勒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不过他好似没有知觉一般,在卸下了身上挑着的重担后,又卖力的扛起了一桶泔水,和猪草混合在一起,哗啦啦的一块倒进了面前的猪槽之中。
听到动静,一大群猪哼唧着拱到猪食槽前面,大快朵颐起来。
旁边的同伴有些看不下去,连忙递了一小瓶金疮药过来:“擦擦吧,你至少也得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吧?可别生了疮疡,到时候可就回天乏术,神仙难医了。”
秦天河摆了摆手道:“谢谢,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玩意对我没什么用。”
“今天擦了,明天又得接着挑泔水,扛猪粪,根本不顶事。”
看到这一幕,同伴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唉,你这又是何必呢?以你的能力,认个错,服个软,怎么也不至于流落到跟咱们一块养猪的地步吧?”
知道对方是在关心自己,秦天河没有说话,依旧自顾自的忙活着手头的事情。
而就在这时,一列马车忽然驶到了猪圈门口,从车上下来了几个锦衣华服,一看就非富即贵的公子哥。
看到这一幕,同伴摇了摇头,冲着秦天河叹气道:“又是来找你的,这些混账,以前跟在你后面耀武扬威,结果你一出事,个个都跑来落井下石!”
秦天河摆了摆手,示意同伴少说话,别惹上不该惹的事情。
“哎哟,好臭啊,这不是秦少么?怎么好好地世子不当,沦落到当起猪倌来了?”
那几个公子哥大摇大摆的朝着秦天河就走了过来,临到近前,还捂着鼻子,摆出一副十分嫌弃的模样。
“废话少说,有屁快放!”
秦天河手上的事情没闲着,冷冷问道。
“还能有啥事啊?镇北王府有人要见你呗,识相的就赶紧收拾干净跟我们走,别当时候王府怪罪下来,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那几个公子哥趾高气昂的说道,全然没有把秦天河放在眼里。
听到镇北王府几个字的时候,秦天河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眼神,拳心捏紧,想说什么,最终话到了嘴边,也只剩下一声重重的叹息。
“你们找错人了,我只不过是个养猪的猪倌而已,还请你们向那人回绝吧!”
看到秦天河这副清高的模样,那几个公子哥脸上闪过一丝愠色,忍不住讥讽道。
“秦天河,你装什么装呢?”
“真当你是流落在外的王府少爷了?你就是个冒牌货而已!”
“现在镇北王府愿意让你回去,你老老实实跟着走不就行了?怎么,还得让人八抬大轿来请你?”
“你配嘛?”
听着这些冷嘲热讽,秦天河脸色铁青,拳头死死攥紧,这些年的记忆,一幕一幕在眼前不停的闪回。
镇北王府是秦天河曾经的家,当初他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镇北王世子,度过了十五年荣华富贵的日子。
然而在五年前,却被人告知,他只不过是个低贱的冒牌货而已。
原来是当年的老王爷肆意责罚下人,导致下人怀恨在心,将自己的孩子与真正的镇北王世子进行了调换,由此改变了秦天河的人生。
一直到七年前,那个下人病重,弥留之际,才将这桩真相给吐露了出来。
直接让秦天河的人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他始终忘不了,当真世子回来的时候,整个王府欢天喜地,自己的亲人们围着那个少年喜极而泣的画面。
而他一夜之间,失去了自己原本拥有的一切!
家人,朋友,地位,一切都回归到真世子的身上去了,他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个外人。
当然,似乎是看出了秦天河迷茫的心情,又或者是动了侧影之心,又或者是舍不得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情。
镇北王走过来拍了拍秦天河的肩膀,让他不用担心,纵然是自己真正的孩子回来了,也不会改变秦天河的身份,他仍然是镇北王府的世子之一。
而刚刚认回来的真世子霍安,也是拉着秦天河的手道,以后他们两就是亲兄弟,让秦天河安心在王府里待着。
镇北王妃也是抹着眼泪说,秦天河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绝对不会放弃。
秦天河天真的以为,真的能一直这样相处下去。
直到有一日,公主殿下最喜欢的小香猪死了,这明明是霍安做得,可是他却联合其他人一同嫁祸给秦天河。
无论他如何解释,拿出了铁一般的证据,可所有人依旧护着霍安。
眼睁睁的看着皇帝大发雷霆,将秦天河发配到了内务府的猪房里,干起了最低贱的猪倌工作,这一待就是五年。
扫猪圈,倒猪粪,喂猪......各种最苦最累的活都一股脑的压在了秦天河的身上,甚至他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挤在猪棚里与猪作伴。
那些人就是想活生生的将秦天河整死在这猪房里,索性是让他硬生生挺过来了。
而他这才明白,镇北王府,再也不是他的家了!
假的就是假的,哪怕他们说的再好听,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
“贱人!我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
看到秦天河沉默不语,那人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手上的马鞭毫不留情的就抽在了秦天河的身上。
“啪!”
一声脆响,然后就看到秦天河身上肉眼可见的出现了一道血痕!
“找死是不是,给我打,往死里打!”
随着话音落下,那几个公子哥,你一拳我一脚,将秦天河揍得遍体鳞伤,几乎都爬不起来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王府管家服饰的老头,跌跌撞撞的冲进了人群中,连忙将秦天河给拽了起来。
“世子......”
这老者眼眶泛红,看着秦天河这凄惨的模样,忍不住动情的喊道。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世子,我只是一个猪倌而已。”
秦天河推开对方伸过来的手,自己爬了起来,就准备起身离开。
“天河!”
而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呼唤,瞬间让秦天河停下了脚步。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道倩影,亭亭玉立的站在人群的后方。
霍思燕,秦天河曾经最喜欢的大姐!
她曾在秦天河年少怕黑之时,整夜整夜的抱着他入睡。
也曾在真世子霍安回来以后,因为种种小事,将他揍得半死。
秦天河已经分不清,这两种人格,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霍思燕了。
因此,他只是摇了摇头,便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奴才见过郡主!”
霍思燕看着眼前的秦天河,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心疼的表情,这是她曾经最为疼爱的小弟。
可如今,双方却产生了如此巨大的隔阂。
秦天河再也不像往常那般,会凑到她的耳边调皮的撒娇了。
想到这里,霍思燕指甲都剜进了肉里,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回来吧,天河!”
“奶奶很想你,爷爷身体也不好了,公主殿下也很内疚,因为一只小香猪,害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刑罚。”
“她亲自向陛下请命,赐你离开猪房。”
他看到秦天河身上穿着的,还是他那一身单薄,发臭的衣服。
“天河少爷,水温不合适?我让人给你加点。”
“我洗好了,这就去见奶奶吧。”
见个屁啊!
为什么让秦天河洗澡?就是想老夫人不受刺激。
秦天河牛气,非得我行我素,准备好的衣服不穿,就喜欢穿旧衣服,臭衣服!
张强恨得牙根痒痒,如果秦天河是家丁奴才,他能揍死这家伙!
“天河少爷,您还是再洗一洗吧。”
“要我说几次?我洗过了。”
“那衣服?”
“节约是美德,又没烂,我换它干什么?”
秦天河走上来,分开众人,要离开。
张强急忙拦住他。
“天河少爷,大小姐跟夫人吩咐了,让您沐浴更衣。”
“老管家,你的大小姐和夫人管不了我。”
秦天河喂了七年的猪,一身的蛮力。
张强不仅挡不住,反而被推个趔趄,多亏旁人急忙扶住他,才不至于摔倒。
可秦天河已经借着空档,出去了。
“香秀!你快跟上。”张强喊道。
不用张强提醒,香秀已经那么做了。
她现在的主人是秦天河,除非命令她不准跟,她才不会动。
“天河少爷,您还是换上吧,外边多冷啊。”
秦天河相信香秀说这话没私心,她真担心少爷挨冻。
“谢谢,可我不冷。”
“少爷,您又说谢谢,奴才怎承受得起。”
秦天河沉默不语,香秀啊,你也太单纯了!
爷爷奶奶住的地方叫万老松,借个吉祥如意的名字,让老人家心情更愉悦。
这条路,那些年走过太多次,秦天河就是闭上眼,也知道怎么去。
可在路上,她就被拦住。
霍思燕气鼓鼓的,旁边还站着老管家。
很显然,老家伙告的秘。
霍思燕狠狠瞪了一眼香秀,香秀根本不敢与她对视。
香秀没完成任务,让主人生气,是香秀的错!
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除了脸蛋勾人外,一无四处!霍思燕就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选个花瓶。
也不至于现在给她整出这么大个花活。
瞪完香秀,霍思燕终于把矛头对准秦天河。
不出意外,又是一顿火力输出。
“秦天河,你好意思吗?你要脸吗!你不要脸,我们王府还要脸!”
“大小姐,我不懂。”
秦天河也不口称奴才了,在万老松,他永远是爷爷奶奶最宠爱的孙子。
哪怕霍安回来,也没改变这一点。
老夫人对霍安爱搭不理,霍安刚回来还殷勤得每天去请安,后来见老夫人的态度,干脆摆烂,不去了。
更加引起老夫人的厌恶!
要不是老夫人弥留之际,总念叨着秦天河,整个王府早把他忘了。
霍思燕才不管这些。
它噼里啪啦,嘴就没歇过。
“秦天河,你是不是要让所有人都同情你,让所有人都怪我没有伺候好你,你就开心了?”
秦天河想解释两句,他的好姐姐根本不给机会。
“你委屈,你心不甘!但是我告诉你,奶奶身体不好,你就存心想气死奶奶,恨不得她少活两天!”
“秦天河,你太恶毒了!你让我觉得恶心,想吐!你知道想吐是什么感觉吗?就是看见你的样子!”
秦天河也是无语。
霍思燕真想多了,他就是想让奶奶看见他的变化。
以前秦天河调皮,总给奶奶惹事,老太太苦口婆心的教训他,沉着冷静。
他觉得现在,自己做到了。
所以他准备告诉奶奶,这些年他做过什么,又改变了什么。
给老人分享生活,不管好的坏的,总能让老人高兴。
但霍思燕误会大发了。
他指着秦天河脑门,破口大骂。
“如果奶奶因为你出了问题,我要你命!”
“香秀,死哪儿去了,滚出来!”
霍思燕的咆哮,让香秀颤颤巍巍的挪步出来。
“带他去换衣服,快!”
秦天河一口回绝。
为什么要换?这一身挺好。
“给脸不要脸!”
霍思燕真气急了,堂堂大小姐,竟然上手,要去扯男人的衣服。哪怕这个男人是她曾经的弟弟。
那更不合适了。
男女有别,姐弟更有别!
虽然这种腌臜在王侯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可面上,不能传出风言风语。
“燕燕,你干什么啊?”
王妃忽然出现,打断霍思燕动作。
霍思燕反应过来,急忙退后两步。
她下意识的擦手,猛然想起秦天河的衣服,是那猪倌的衣服,指不定沾了多少猪屎。
她的衣服贵着呢,被猪屎弄脏,未免可惜。
霍思燕气急败坏的嘶吼。
“母妃,都怪这家伙,非要穿烂衣服,臭衣服见奶奶,我让他换,他半个字都不听。秦天河来王府,就是送晦气。”
“他存心要气死奶奶,让他滚吧!我去和奶奶说,天河已经死了,埋了。”
聪明的王妃不会听女儿一面之词,可看到秦天河身上的衣服,她的脸还是沉了下去。
“差不多得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王妃竟然先教训女儿。
霍思燕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过,王妃对秦天河说话的语气比起之前,还是重了几分。
“天河,你姐姐脾气暴躁,她不是故意的,我代她向你道歉。不过你穿这身猪倌的衣服见老夫人,不太对。”
“老人家的身体不好,这半年,太医来过好几次,她不能受刺激。让她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万一发病,那怎么办?”
秦天河点点头,似乎被说动了。
王妃松口气,看来秦天河也不是个石头,用心捂一捂,还能热热乎乎。
“香秀,快带天河少爷去换衣服,莫耽搁了时辰,老夫人又等着急。”
“等等。”
秦天河又打断王妃的话。
王妃一愣,不是吧,才夸你两句,又开始了,你这家伙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
“王妃,衣服我可以换,我也不想奶奶受刺激,但是这衣服,太小了点吧,我穿不下。”
说着,秦天河瞅了一眼站在王妃身旁的霍安。
王妃忽然想起,她准备的衣服是按照霍安来的,七年不见,秦天河已高出霍安许多。
就是那张脸,霍安也万万比不上秦天河。
二人同样的打扮,秦天河更像一个贵公子。
人的颜值,是天赐。
老天爷才不管人投胎好不好,帅就是帅,丑就是丑。
秦天河帅,
霍安丑,或者说,一般。
王妃有些紧张,急忙吩咐丫鬟。
“月眉,你去重新找一件,快些。”
月眉不敢怠慢,急匆匆离开。
霍思燕很不耐烦。
“母妃,你就惯着他吧。”
“燕燕,天河是你弟弟,以前你们多要好。”
霍思燕立即打断她继续说下去。
“以前的天河不像现在,心眼那么多。您瞧瞧他,不就衣服小了些,搞那些幺蛾子,矫情!”
王妃叹口气。
其实她也觉得秦天河小题大做。
可她理解,毕竟秦天河养了整整七年的猪,童年一多半的时间都浪费在猪猪身上。
从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变成敏感多疑的问题青年,王妃心疼啊!
霍思燕肯定没想到这里。
她冷嘲热讽道:“王府的衣服再小,总比猪倌的衣服好,你不是穿不了,你是想在祖母面前告状!”
“随大小姐怎么想,我问心无愧。”
秦天河推开众人,方向不改。
“秦天河!你给我站住。”
霍思燕呵斥着,秦天河只当听不见。
“母妃,你看他!”
霍思燕急得跳脚,王妃也没办法。
“让天河去吧,老夫人等了太久。”
王妃的默许,只是火上添油,霍思燕一把拽过霍安。
它说道:“小弟,你是王府唯一的男丁,将来王位,那是你的!”
“姐姐,你想说什么?”
“秦天河一个奴才,竟想骑我们脖子上胡作非为,他要教我们做事。传出去,让京城上上下下怎么看待王府。所以,你去阻止他,拿出小王爷的气魄来。”
一听这话,霍安有点傻。
他很想问老姐一句,你没开玩笑吧!
霍安才不想做那个坏人。
“祖母指名道姓的让天河哥哥来,我们阻止,怕是不好吧。”
“你想放过秦天河?”
“姐,天河哥哥和我们是一家人。”
霍安的回答,让霍思燕恨铁不成钢!
堂堂王府,咋就出了两个窝囊废男人。
他俩稍微耽搁,秦天河已到了万松堂。
伺候老两口的是个中年女人,模样普通,稍显臃肿,但她五六岁就跟着楚芸汐,到现在四十多年了。
七年不见,中年女人楚灵还是一眼认出秦天河。
“天河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灵姨,我祖母睡了吗?”
秦天河很有礼貌,小时候的他,总被楚灵抱着睡觉。
王妃忙,忙着宫斗,收拾狐狸精,哪儿有时间照顾儿子。
楚灵一点不嫌弃秦天河穿着,拉过他,半是喜悦,半是担忧。
“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姨,我不苦。”
“你这孩子,总报喜不报忧,快点进去吧,夫人等你好久了。”
房门刚打开一条缝,暖意瞬间驱散秦天河身上寒冷。
虽然空气中弥漫着草药味,秦天河却觉得,那比世上所有的味道还要美丽。
“天河,是你吗?”
苍老的声音打破宁静,秦天河也看到了说话的老人。
皱纹一条条刻在脸上,眼神还有清明,可能是腿上有伤,她站起来很费力。
秦天河见状,急忙过去扶。
“祖母,我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就好。”
楚芸汐叹口气,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她说道:“我以为我这辈子,再见不到你了。”
“祖母,孙儿不孝。”
秦天河噗通一下跪倒,他也在哭。
从离开王府到今年,整整七个春秋,秦天河没掉过一滴眼泪。不管多苦,多累,多脏,多难受,他都能忍。
此刻,他忍不了了。
在祖母面前,他终于找回了曾经家的温暖。
“起来,团聚的时候,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一个瘦高的老汉走出屏风,他板着一张脸,不怒自威。
他是霍华用,秦天河的祖父,也是曾经的王爷。
“死老头子!天河刚刚回来,你就给他脸色看。你还嫌天河吃的苦不够多吗!”
楚芸汐挡住秦天河,用自己孱弱的身躯,撑起了一片天。
老汉拿她真没办法。
霍华用不近女色,他能封王全靠军功,而楚芸汐是先王的妹妹,没有公主之名,却有公主之实。
所以成亲之后,霍华用不敢找老婆拌嘴,两人相敬如宾几十年。
不曾想老了老了,公主殿下的脾气却上来了。
为秦天河,她不知道找过霍华用吵了多少次架。
老王爷也想帮忙,秦天河在他身边长大,对这个孙儿的感情,可比霍安多多了。
奈何,这件事的背后,另有引擎。
“夫人,太医说让你少生气,别激动,天河好不容易回来,你就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不吉利。”
霍华用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楚芸汐。
她急忙抹干净眼泪。
“对对对,天河已经回来了,好事,天大的好事!我们应该开开心心的。想吃点什么,我让下人给你做。”
秦天河摇摇头。
“祖母,我已经吃过了。”
“瞧瞧你多瘦啊,还穿这么单薄,是不是思燕那丫头故意的!”
秦天河正要解释,霍思燕等人已经走了进来。
王妃是媳妇,必须恭恭敬敬行礼。
霍安和老俩口关系一般,也在行礼。
只有霍思燕,一个箭步,冲过去搂住老夫人胳膊。
“祖母,我怎么敢虐待你的宝贝孙子。是天河,他非要穿这身来见您和祖父。”
霍思燕语气夹枪带棒,眼神还在配合着,往秦天河身上扫了又扫。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啊,从加害者,分分钟变成无辜受害者。
王妃皱着眉头,小声提醒。
“燕燕,你闭嘴。”
“怎么?我老了,连王府大事,小事的知情权都没了吗?”
楚芸汐说话,自带威严。
王妃赶紧低头。
“母亲,我没那个意思,您别生气。”
楚芸汐冷哼一声,她看都不看媳妇。
这么些年,她就没一次看得上对方。
随后,她问秦天河。
“天河,你姐姐说的,对吗?”
“对。”
秦天河立马回答,倒是让霍思燕有点莫名其妙,弄不清楚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怕是毒药吧。
甚至有那么一瞬,秦天河想大闹王府,搅他个鸡犬不灵。
他没那么做,他只是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
人家是真龙,他只是个臭泥鳅,啐口唾沫,够淹死他好几回,螳臂当车啊,不自量力啊!
秦天河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忽然,一个声音强行拽了他出来。
“少爷,我是香秀,大小姐派我来伺候您,以后有什么,你们尽管吩咐我。”
秦天河转头看她,桃花眼,瓜子脸,一股魅惑犹如天成。让男人冲动,让女人嫉妒!
也正是她的气质,在王府中肯定不受待见。
王府女人,谁愿意找个狐狸精妾房,男人天天不在家,倒是把小妾的被窝暖热乎了,自己这边独守空房。
所以其他丫鬟的名字中,要么竹,要么松,要么墨,她呢?她叫香秀,农村丫头才能有的土名字。
秦天河还记得她。
“我知道你,你是大小姐的丫鬟。”
“天河少爷,您记性真好,上次一别,怕是有五年了吧。”
“七年。”
秦天河纠正她的话。
香秀也在感叹,她还记得那年被同屋姐姐欺负,还是天河少爷帮她解围。
“天河少爷,您是个好人,现在回来了,好日子就到了。”
香秀说得真诚,秦天河默默点头。
他不和小丫头计较这种事情,没意义。
“我养的狗呢?”
秦天河问起爱犬拉多,香秀神情悲伤。
“死了,你走后的第二天,它就死了。”
秦天河叹口气,至于他的狗狗怎么死的,他不会问。
如今的王府,属于他的东西越来越少,少到找不出痕迹,可能在有些人的回忆中,还能挖出一点东西。
比如香秀。
可秦天河不懂,为什么霍思燕要派香秀来伺候他。
漂亮?
要让好多年没尝过女人香的秦天河犯错,借此,正大光明赶走他?
毕竟霍思燕总认为秦天河要对她弟弟下手,要抢属于霍安的东西?
她错了!
她还在用老眼光看以前的秦天河。
今天的秦天河心思沉稳,办事稳重,和七年前的毛里毛躁完全不同。
“天河少爷,我们先进屋吧,屋外冷。”
香秀的手都快冻红了,她属于内伺,每天的工作只是铺铺床,手上没有厚茧,可扛不住冬月的风雪。
秦天河倒是不冷,他干惯了粗活儿。
“我忘了,对不起。”
香秀一愣,她头一回听到有主人给下人道歉。
合适吗?
香秀赶紧摆手。
“天河少爷,不敢不敢。”
“开门吧。”
听到这句话,香秀才回过神来。
她赶紧推门,一股刺鼻的霉味,差点把她熏晕过去。
秦天河跟没事儿一样,继续往里走。
“天河少爷,我让他们来打扫打扫吧,这里太久没住人了,都霉了。”
“香秀,你去找个抹布。”
“抹布?天河少爷,你要抹布干什么?”
“当然是打扫打扫。”
香秀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她听说天河少爷这些年过的苦,也没到亲自打扫卫生这一步吧。
看秦天河接下来的行动,好像,没在开玩笑。
他已经推开水井上放的重石头,满满一井水,随便找个东西,稍微弯腰就能舀到。
“香秀,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哦。”
香秀真没办法,她三岁就被王府买了,到现在十六个年头,只会听主人的话。
让她干啥,她只能干啥。
刚出门,迎面撞上老管家。
管家张强很不高兴。
“慌慌张张干什么!”
“张伯。”
香秀赶紧低头,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她怕张伯,因为老家伙打人非常疼,她的长相导致她每次犯错,总能挨一顿大鞭子。
“我问你,你跑什么?”
“是天河少爷。”
“他又怎么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前巴结秦天河的张强,现在连一句少爷也不肯加。
自然香秀没注意到这些。
她回道:“张伯,少爷他要亲自打扫房间。”
“胡闹!”
张强忽然发火,吓得香秀又是一哆嗦。
张强指着她,何必道:“大小姐让你好好伺候,你就这么伺候的?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废物!”
说着,老家伙上去就要一巴掌。
“等等。”
秦天河的声音,拯救了香秀。
香秀紧闭双眼,已经做好了迎接耳光的准备。
今天有秦天河在,恐怕老家伙的手,碰不了她娇嫩小脸。
“老管家,不怪香秀,是我要打扫房间的。”
“天河少爷,小丫鬟不懂事,怎能让你亲自打扫。”
“好啊,那你来吧。”
秦天河就把水盆放张强脚边,水都带着一股霉味。
张强皱着眉头,吩咐手下。
“还愣着干嘛,快点把地毯送进去,还有水桶,热水,耽搁了天河少爷沐浴,我打死你们!”
刹那间,空荡荡的小院热闹起来,十好几个家丁各做各事,虽然墙壁地板没用清水冲洗,可洁白的羊绒,还是遮盖了很多霉点。
张强这才笑嘻嘻说道:“天河少爷,您早点沐浴更衣,太夫人还等着呢。”
“那香秀?”
“香秀,今天看在天河少爷的面子上,我饶你一次,若有下回,你知道规矩。”
张强语气冷漠,香秀弱弱点头。
她可不敢跟老管家叫板。
秦天河欲言又止,他肯定想帮帮香秀,奈何他能力有限。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我不要你们伺候,我自己会洗。”
丢下这句话,秦天河把屋里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啪!
房门重重关上。
张强脸上笑意瞬间消失。
“牛气什么?还以为自己是大少爷啊,我呸!”
老管家骂人都不避,当着所有人骂,其他人只当听不见。
奴才,就不能长耳朵。
张强骂完秦天河,恶狠狠的眼神又剐了香秀好几下。
“还有你!记住你的身份,奴才得有奴才的样子。”
香秀只能点头表示知道了。
秦天河洗澡,才不是贵公子,非得让几个青春靓丽的丫鬟陪着,洗到兴奋头,把丫鬟拉进水桶,常有的事儿。
关门到开门不过五分钟。
张强放松下来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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