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拨动琴弦,琴声悠扬,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杀意。
她低声对春桃说道:“去告诉父亲,我近日身子不适,恐怕无法参加宴会。”
春桃一愣:“小姐,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您为何要推辞?”
林清歌微微一笑:“越是难得的机会,越要懂得取舍。
林清婉急于表现,必然会出纰漏。
而我,只需静观其变。”
果然,宴会当日,林清婉在太子面前大谈“人人平等”,甚至当众指责太子府中的仆役制度是“封建压迫”。
太子脸色阴沉,宴会不欢而散。
消息传回侯府,林宗大怒,将林清婉禁足在院中。
而林清歌则适时出现在父亲面前,柔声说道:“父亲息怒,姐姐只是一时糊涂,清歌愿意替姐姐向太子殿下赔罪。”
林宗看着她,眼中满是欣慰:“还是你懂事。
明日你便随我去太子府,好好向殿下解释。”
次日,林清歌随林宗前往太子府。
她特意穿了一身素雅的衣裙,显得格外清丽脱俗。
太子见到她,神色稍缓:“林二小姐今日前来,可是为令姐之事?”
林清歌盈盈一拜,声音轻柔:“殿下明鉴,姐姐近日心神不宁,言行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清歌代姐姐向殿下赔礼。”
太子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欣赏:“林二小姐不必多礼。
本宫倒是觉得,你比令姐更懂得分寸。”
林清歌低头浅笑:“殿下过誉了,清歌不过是尽本分而已。”
回府后,林清歌悄悄潜入林宗的书房,从暗格中取出一本账簿。
她翻开账簿,眼中冷意渐浓:“果然,林琮与北狄的勾结,早已不是一日两日。”
看着这些内容林清歌指尖掠过书架时突然顿住——《女诫》书脊的磨损方向不对。
她轻轻旋转书匣,墙壁轰然洞开。
暗格中静静躺着一件染血的四品官袍,心口处绣着青竹纹样。
林清歌浑身发抖,这是父亲被斩首那日穿的衣服!
血渍下压着泛黄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