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三年前市立医院失踪医疗设备的批次号。
教导主任办公室弥漫着陈年茶垢与檀香的气味。
他推来的保送推荐表上，“苏婷”两个字的墨迹还未干透，在四月潮湿的空气里洇出蛛网般的纹路。
“苏同学有家族遗传性哮喘，需要这个保送资格减轻压力...”他摩挲着紫砂壶的手背浮现青筋。
“2019款美敦力胰岛素泵。”
我打断他精心排练的台词，满意地看着他后颈瞬间绷紧，“需要我解释为什么哮喘患者需要糖尿病治疗仪？
或者聊聊三年前市立医院失踪的七个胰岛素泵？”
广播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苏婷甜美的声音裹挟着诡异的机械顿挫：“请林小满同学立即到天台领取保送协议。”
我冲出办公室时，楼梯间的安全出口标志正在融化成沥青般的物质，幽绿荧光在地上拖拽出14:32的倒计时投影。
天台铁门被狂风撞开的刹那，我看见苏婷的百褶裙在百米高空绽成血色鸢尾。
她左手举着草莓蛋糕刀，右手握着正在直播的手机，裙摆翻飞间露出膝关节处的金属轴承。
“恭喜你触发首次直播审判。”
她歪头时颈后蓝光频闪，我的手机自动跳转到班级群视频界面。
八十七个在线观看头像在屏幕上跳动，其中三个账号显示“已注销”——正是三年前失踪的糖尿病患者学号。
弹幕如蝗虫过境： 去死吧霸凌者！
顾泽学长在看直播吗？
跳下去！
跳下去！
“让我们为观众加点惊喜。”
苏婷的机械手指突然伸长，刀尖挑开我衬衫第二颗纽扣。
当冰凉金属贴上锁骨时，我尝到她呼吸里的锂电池锈味。
沈亦白就是在这时破门而入的。
燃烧的学生证被他高举过头，火焰吞噬着证件照上少年冷漠的眉眼。
当编号尾数“003”在火光中显现时，我浑身血液凝固——那正是我前三次循环的死亡次数。
“选A还是B？”
他把刀尖抵在自己颈侧的电子纹身上，那里正在渗出蓝血，“记住，真正的时间锚点在...”苏婷的机械手臂贯穿他胸膛的瞬间，我抓住他染血的手腕。
沈亦白后颈浮现的芯片纹路与我掌心灼伤的痕迹完美契合，某种程序代码顺着相触的皮肤疯狂传输。
“闭眼。”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