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里跳动。
当你把绣魂针扎进槐树主根时,那些嫁衣突然立起来,袖口伸出森森白骨,将漫天红绸撕成碎片,那白骨如同一只只幽灵,在空中舞动。
槐树在晨曦中崩塌成万千萤火,那萤火如同一颗颗闪烁的星星,在空中飘荡。
陈招娣的嫁衣裹着你冲出树洞,金步摇在风中碎成星屑,那星屑如同一片片飘落的雪花,在空中飞舞。
她最后的面容映着霞光,竟与祠堂里那个绣花的少女重叠,那面容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在你的脑海中展开。
“银簪认主...”她将冰冷的唇印在你腕间,“来世...”未尽的话语散在风里,只剩半片染血的领襟飘落掌心,那领襟如同一片燃烧的火焰,在你的掌心跳动。
三年后惊蛰夜,你在古镇裱画店遇见个盘螺髻的姑娘,她的身影如同一道美丽的风景,在你的面前展现。
她踮脚取画时,襟口滑出枚银锁片——正是当年合卺酒壶上的纹样,那银锁片如同一颗闪烁的星星,在你的面前闪耀。
“客人总盯着人瞧,可是要裱婚书?”
她转身轻笑,眼尾泪痣灼人,那笑容如同一朵绽放的花朵,在你的面前盛开。
窗外老槐突然落花如雪,混着她发间若有似无的檀香,那落花如同一片片飘落的雪花,在空中飞舞。
你抚过她递来的红纸,背面透出陈年血迹勾画的并蒂莲,那并蒂莲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在你的面前展开。
装裱刀不慎划破手指,血珠滴在落款处,竟与六十年前陈招娣的生辰八字严丝合缝,那血珠如同一颗颗红色的珍珠,落在纸上。
“当心些。”
她突然用舌尖舔去你指上血珠,案头烛火“啪”地爆开灯花,那烛火如同一朵绽放的花朵,在你的面前盛开。
裱画店深处传来绣线崩断的轻响,混着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那叹息如同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你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