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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许知意秦淮生结局+番外小说

零度柠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怀安回头,恶狠狠瞪一眼口无遮拦的林姨娘。“闭嘴!这事若传扬出去,影响的可不止她一人的名声!”林姨娘这才后知后觉地闭上嘴。太子在,没人敢轻易上前。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默。祁西洲瞥一眼身侧裹得跟粽子似的许知意,寒着声低声问。“你不打算说点什么?”许知意摇头,使劲用双手搓着脸颊。祁西洲不明所以,但总不能一直待在床上。“皇兄,我无事。”他翻身坐起,扯着背上的伤,火辣辣的疼。轻纱床幔轻轻掀开。祁西洲冷着张脸,眸中似凝了层冰霜,周身肃杀之气令得许怀安不由往后退了两步。墨发凌乱,衣衫散落,雪白被褥间血迹点点。刚才还一脸淡然的许知意似乎是受到了巨大惊吓,缩在祁西洲身后抖若筛糠。藕荷色的肚兜微微滑下,香肩半露。太子垂眸。非礼勿视!“穿好衣裳给我滚到花...

主角:许知意秦淮生   更新:2025-02-28 1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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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意秦淮生的其他类型小说《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许知意秦淮生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零度柠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怀安回头,恶狠狠瞪一眼口无遮拦的林姨娘。“闭嘴!这事若传扬出去,影响的可不止她一人的名声!”林姨娘这才后知后觉地闭上嘴。太子在,没人敢轻易上前。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默。祁西洲瞥一眼身侧裹得跟粽子似的许知意,寒着声低声问。“你不打算说点什么?”许知意摇头,使劲用双手搓着脸颊。祁西洲不明所以,但总不能一直待在床上。“皇兄,我无事。”他翻身坐起,扯着背上的伤,火辣辣的疼。轻纱床幔轻轻掀开。祁西洲冷着张脸,眸中似凝了层冰霜,周身肃杀之气令得许怀安不由往后退了两步。墨发凌乱,衣衫散落,雪白被褥间血迹点点。刚才还一脸淡然的许知意似乎是受到了巨大惊吓,缩在祁西洲身后抖若筛糠。藕荷色的肚兜微微滑下,香肩半露。太子垂眸。非礼勿视!“穿好衣裳给我滚到花...

《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许知意秦淮生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许怀安回头,恶狠狠瞪一眼口无遮拦的林姨娘。
“闭嘴!这事若传扬出去,影响的可不止她一人的名声!”
林姨娘这才后知后觉地闭上嘴。
太子在,没人敢轻易上前。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祁西洲瞥一眼身侧裹得跟粽子似的许知意,寒着声低声问。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许知意摇头,使劲用双手搓着脸颊。
祁西洲不明所以,但总不能一直待在床上。
“皇兄,我无事。”
他翻身坐起,扯着背上的伤,火辣辣的疼。
轻纱床幔轻轻掀开。
祁西洲冷着张脸,眸中似凝了层冰霜,周身肃杀之气令得许怀安不由往后退了两步。
墨发凌乱,衣衫散落,雪白被褥间血迹点点。
刚才还一脸淡然的许知意似乎是受到了巨大惊吓,缩在祁西洲身后抖若筛糠。
藕荷色的肚兜微微滑下,香肩半露。
太子垂眸。
非礼勿视!
“穿好衣裳给我滚到花厅来!”
许怀安怒火中烧,可顾忌着太子在场,难听的话到底没敢说出口。
众人离开,房门被重重阖上。
许知意注意到祁西洲后背的伤。
新旧伤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腰部一条深棕色微微突起的伤疤似蜈蚣般向他的小腹蔓延。
“这是被长枪刺伤的?”
许知意伸出手,摸了摸。
“别碰我!”
祁西洲回头,却见身后的女子面带绯色,眼尾泛红,倒真像被他蹂躏惨了......
祁西洲气极,伸出手,正欲掐上她纤细的脖颈。
锦被滑落,祁西洲注意到她身上新旧交错的鞭痕,神情微滞。
“你是许府奴婢?”
许知意轻笑,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淤青和鞭痕,突然间冒出些恶趣味。
“喜欢看?后背的伤更多,你要不要看?”
她赤足跳下床,身材纤细,个头娇小。
见祁西洲一直盯着自己,她假意就要脱去身上肚兜。
“不知廉耻!”
祁西洲偏头,紧闭双眼,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许知意耸肩,无所谓地朝衣柜的方向走。
可别把小鱼儿憋死了。
原本安排她守在厢房,是为了防止有其他人闯入坏事,哪成想这狗男人醒得这样快。
衣柜打开,看到几乎不着寸缕的许知意,小鱼儿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可,许知意若无其事地取出件浅绿的罗裙,朝她使了个眼色。
祁西洲的眼睛依旧闭着。
“父亲唤我去花厅,你打算留在这里让我独自一人面对?”
见祁西洲不为所动,许知意幽幽叹了口气。
“唉,我原本安安份份在自己房中绣嫁衣,却无端地被人打晕带来此处。”
“呵,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错,可有证据?”
许知意捂着胸口,哀怨地看一眼祁西洲。
“听你这意思是打算吃干抹净,提了裤子不认人?那......抱歉了,我不光有证据,还有证人。”
小鱼儿从衣柜里跌出来,红着张脸,头垂得低低的。
“奴婢......奴婢原本在这房中打扫,也不知被谁打晕塞进了衣柜里,呜呜,大姑娘求您救救奴婢,奴婢还不想死啊!”
她扑通跪下,扯着许知意的裙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奴婢真不是有意要偷看的,呜呜,这位公子会不会把奴婢灭口了啊?”
祁西洲见她二人一唱一和,一时倒真是百口莫辩。
他指着许知意,“你好得很!我记住你了!”
许知意微微欠身,“那三皇子一定要将我的脸记清楚了,到时可别娶错了人!”
真是有够无耻!
不要脸!
“你先走,我稍后便来。”
许知意闻言,转身就走,到了门口时突然回头。
“只要三皇子肯娶我,您的秘密我是打死也不会向外透露半分的!”
她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祁西洲的身上,嘴角微翘。
祁西洲气的咬紧后槽牙。
你原来不行啊!
许知意的这句话久久在他耳畔回荡。
主仆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有一道黑影闪身进了厢房。
“属下护主不利,还请三皇子责罚!”
“你方才死去哪了?”
事情已经覆水难收,就算现在把他们全杀了也于事无补。
暗卫吱唔着,悄悄打量一眼祁西洲阴沉的脸色。
“属下也中招了.......”
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事情不对,人都已经冲到房门口了,突然嗅到了一丝香气。
然后,人事不知。
醒来时,人竟是被倒吊在树上.......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祁西洲陷入沉思。
他身边的这几个暗卫是从小培养的,功夫上乘,警惕心也高,最主要,一般的迷药对他们起不到任何作用。
可,竟是悄无声息地中招了!
“他们几人呢?”
海青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
“全在隔壁厢房......”
言下之意,那几个也中招了!
“你去查查这许知意到底师从何人?她为何算准了本皇子会来......”
他的话戛然而止。
她一开始算计的人好像并不是他!
呵呵,好一个睡错了人。
“主子,太子他们好像全在花厅,您要过去吗?”
祁西洲思忖。
“去,本皇子若是避不见人,倒成了做贼心虚!”
海青默默蹲下,“您的伤没事吗?要不要先找人处理一下?”
“不必,一切等回府再说。”
花厅气氛压抑。
许知意跪着,瘦弱的肩膀微微抖动,泪含在眼眶里将落未落。
“做出这等事,简直不知羞耻!你让府中其他姐妹日后如何抬头做人?如今,为父该如何向侯府交代?”
许知意低低啜泣,没一点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反正说了也不会信,浪费口舌!
“哑巴了?没听到老爷问你话?眼见你的婚事将近,却不知廉耻地与外男厮混,你这样,就该被浸猪笼!”
许知意垂着头,眸中满是嘲讽。
“没想到许府如今是姨娘当家做主,既如此,要打要杀,女儿绝无半分怨言。”
她这话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林姨娘的脸上。
许怀安低斥,“滚一边去,太子还在,哪就有你开口的份!”
太子的目光落在许知意身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前世,许知意被蒙在鼓里,直到临死前,才从秦淮生嘴里听到了真相。
林姨娘那样精于算计的人,却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让许知意风风光光嫁去了定安侯府。
打从一开始,林姨娘就盯上了许知意母亲生前留下的铺子和田产。
许怀安盯得紧,林姨娘只得另辟蹊径。
嫁妆随许知意一起入了侯府,许怀安再不情愿,也管不着了。
自秦老侯爷死后,定安侯府一日日的衰败。
秦淮生虽被陛下亲点为探花郎,却也只是给了个闲职,那点俸禄,根本不够填补府中亏空。
他与母亲几番商议,最后将主意打在了许知意头上。
她虽不受宠,身后却有令人眼红的嫁妆。
听说还是个软弱的,若是娶进门,到时岂不任由他们拿捏。
秦淮生觉得许知意配不上自己,但为维持侯府的风光,到底还是妥协了。
许怀安心中也有计较。
他就是个七品奉议,在这勋贵遍地的京城,谁都能踩上一脚。
若想往上爬,两个女儿就是他攀附权贵最好的筹码。
恰巧定安侯府此时派人前来说亲。
双方一拍即合!
算盘打得精明,独独没人考虑过许知意的死活。
按说女子的嫁妆属于个人财产,但侯府厚着脸皮将这些全抬去了公中仓库。
当时秦淮生的母亲说,“知意啊,你既嫁入侯府,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自己人不要分什么你的我的,也省得影响感情,你说是不是?”
许知意不赞同她的这番说辞,却到底没敢反驳。
她的默许,就是悲剧的开始。
铺面和田产的地契在她出嫁前一日,就被林姨娘偷梁换柱了。
怕被许怀安发现端倪,三个月后,林姨娘才把地契的主家名字换成了许云婉。
重活一世,她不会再被人轻易算计,只可惜,代价太大了。
她的孩子甚至还没来得及睁眼看看这个世界。
指甲嵌入皮肉,心中恨意滔天。
小鱼儿端着水进来伺候她洗漱,许知意敛下所有的情绪。
“事都办好了吗?”
小鱼儿拿着温热的帕子替她仔细擦拭脸颊。
“姑娘放心,已经办妥了,您......想好了,真要这么做?若是失败了,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许知意淡淡一笑。
“不这么做,等着我的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太子有意纳许云婉为侧妃,一来,她只是个庶女,二来许怀安就是个微不足道的七品小官。
既撼动不了正妃的位置,也可让丞相安心,一心一意辅佐他。
皇帝正当年,若是太子侧妃的娘家也过于强势,他就该怀疑太子居心叵测了。
正好,许知意也需要太子这个靠山!
“可姑娘,听您这么说,太子是断然不会多宠爱您的,您还这么年轻,以后的日子要怎么熬?”
自古等待女子的命运都是家族安排好了的。
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却,唯独不能为自己而活。
“今日尚且不知明日事,先把眼前的这一步走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哪怕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
死过一次了,这一世,她要为自己而活!
“行了,瞧你那脸皱成什么样了,我都不担心,你愁什么呢?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许知意摆摆手。
“晚了,你也去歇了吧!我困了。”
话虽如此,她心里其实也没谱。
辗转反侧,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才沉沉睡去。
梦里,冲天大火,粗重的房梁重重砸在头上,血模糊了视线。
到死,许知意的双手也一直紧紧护着隆起的小腹。
“姑娘醒醒,老爷派人送嫁衣来了。”
许知意猛地坐起来,额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眼神迷离空洞。
“小鱼儿,他......死了......”
嗓音沙哑,带着丝哭腔。
“姑娘您是不是发噩梦了?谁死了?”
小鱼儿关切的拿过一旁的帕子,替她擦去额上惊出来的汗。
月白的里衣已经被汗浸湿,脸颊上不知是汗还是泪。
“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可,那些人都在外面候着,您要不要先去瞧瞧?”
许知意揉着太阳穴,只觉得心似被无数的利刃狠狠划开,鲜血淋漓。
“你看着差不多就行,成衣铺子的嫁衣,有什么可挑选的。”
她又不会真的嫁给秦淮生。
小鱼儿点头,“也是,奴婢瞧着那些嫁衣都差不多,就依着姑娘的身量选一件吧,也省得老爷那边怀疑。”
“好。”
水有点热,许知意身上的皮肤被烫得微红,却拒绝了小鱼儿添凉水的动作。
“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
水是烫的,可不及那夜烈火灼烧的十分之一,她得牢牢记住这种感觉。
一刻钟,才听到小鱼儿的声音。
“姑娘,您洗好了吗?大壮哥那边派人来传话了......”
许知意猛的睁开眼,心跳如擂鼓。
“真的来了?”
“是,已进了前厅,老爷正陪着说话呢,您.....还要不要准备一下?”
小鱼儿原本是想让许知意再考虑一下。
毕竟,她们要算计的可是当朝太子殿下啊!
万一被发现了,她死倒是不要紧,可大姑娘也活不成了!
“未时一刻!”
赌一回,输了,大不了再死一次!
小鱼儿见她满脸坚定,遂也咬咬牙。
“好,姑娘放心,奴婢定不叫您失望!”
至于许知意为何如此笃定太子一定会在那个时辰进到那间厢房......
小鱼儿也曾问过。
许知意当时说,“你家姑娘掐指一算......天机不可泄露!”
小鱼儿,“......?”
说了又好像没说!
已近午时三刻。
箭在弦上,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
小鱼儿下了最后的决心。
大不了豁出这条小命,刀山火海,陪大姑娘走一遭!
鹤嘴铜炉中升腾起袅袅清烟,淡雅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小鱼儿提前服了解药,按照许知意的吩咐,悄悄躲在衣柜中。
王大壮也安排了几个信任的人,只等小鱼儿这边发出信号,就将此事宣扬出去。
闹得越大越好!
比起性命,名声、脸面没那么重要!

许知意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熟悉的轻纱帐,窗边摆着张梨木妆台。
她蹙眉,手不由自主摸向平坦的小腹。
临死前,灼烧的痛感似乎还残留在身上,腹中孩子不知所踪。
许知意猛地坐起,头痛欲裂,不禁闷哼一声。
她赤着足,披衣下榻。
屋子不大,布置简单,一扇绣梅绢丝屏风隔出里外间,鹤嘴铜炉正升腾着袅袅香气。
这是她生活了十五载的闺房!
听见动静,有个圆脸的丫鬟打着珠帘进来。
看到赤足站在地上的许知意,丫鬟扁嘴。
“大姑娘您怎么又光着脚下地了?虽说如今天气热,可也要当心,眼见就到您定亲的日子了。”
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拿过绣花鞋替许知意仔细穿好。
“小鱼儿!你是小鱼儿吧?”
丫鬟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大姑娘您睡糊涂了?奴婢是小鱼儿啊!”
许知意葱白的手指轻轻抚过小鱼儿的脸颊,眼中迅速弥漫起一层薄雾。
她记得,上一世小鱼儿为了护她,被定安侯一剑穿胸,直到死,小鱼儿的双手都死死握着那柄剑。
许知意垂眸,掩下心中的惊天骇浪,状似无意地问道。
“小鱼儿,你刚说我要与谁定亲了?”
“自然是和定安侯啊!三天后,双方会定下成亲的日子,大姑娘可是不舒服?怎么连这事也忘了?”
许知意捂着胸口,面色惨白,眼中的光彩迅速黯淡下去。
她重生在了与秦淮生定亲的前三天!
前世,她是许府不受宠的嫡女!
母亲是商贾出身,嫁入许府时,嫁妆之丰厚,轰动京城。
许府众人心安理得用着许知意母亲的钱财,却又看不起她的出身。
后,许知意出生,连带着也不受待见。
妾室相继续迎进府,母亲日日以泪洗面,最终忧思成疾,撒手人寰。
没了娘的许知意,虽占着嫡女的名头,待遇也只比下人强上那么一点。
后来,定安侯府派人前来说亲,许知意的父亲喜不自胜,一口应承下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没人问过许知意可愿意!
父亲许怀安一心攀高枝,有了定安侯府撑腰,他哪有功夫理会女儿的死活。
秦淮生长着一副好皮囊,文质彬彬,儒雅温润。
许知意曾远远见过一次,觉得嫁给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太差,也可借此逃离这令人窒息的许府。
初入侯府时,秦淮生待她还是极好的,事无巨细,关怀倍至。
许知意很满足,尽心尽力替他打理后宅一切琐事。
婆母生病时,她彻夜守在床侧,衣不解带地照顾。
一年后,许知意仍是迟迟未有身孕,秦淮生依母命,纳了小妾入门。
一开始,许知意也同秦淮生吵闹过,可随着第二个、第三个妾室相继进门,她的心也渐渐凉了。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何况侯府这样的勋贵之家!
就算不是秦淮生,也会是别人。
婆母开始处处刁难,早晚请安时指桑骂槐,一点好脸也不给。
到后来干脆口无遮拦,逢人就说许知意是只不会下蛋的鸡。
侮辱谩骂,磋磨陷害。
许知意都忍着让着。
过了两年相安无事的日子,许知意意外地怀了身孕。
她欣喜万分,可得知此事的秦淮生脸上没半点喜色,甚至不顾她的苦苦央求,拂袖离开。
府医说,许知意腹中十有八九是男胎,但忧思过度,需静养。
静养三月有余,期间秦淮生没来探望过一次。
许知意沉浸在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之中,对秦淮生的反常并未放在心上。
倒是小鱼儿偶尔会提醒一句。
“夫人,侯爷的态度是不是太过反常了?下回,您与侯爷好好谈谈吧。”
许知意只敷衍地应了。
怀胎六月,许知意才见到了秦淮生,他只在她房中小坐了盏茶功夫,便匆匆离开。
这一次,不用小鱼儿提醒,许知意也嗅到了他身上的脂粉香。
她怀着身孕,早不再用胭脂水粉。
后院姨娘们常用的也不是这个味道。
这香味却又莫名熟悉!
京中最有名的倾城阁,一盒香粉就十几两银子,抵得上寻常人家几年的花用。
印象中有一人长年使用这种香粉。
许知意的庶妹,许云婉!
许云婉是姨娘所出,生的貌美,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惯会在父亲面前装乖讨巧。
父亲将她当眼珠子似的疼爱。
许怀安一直想攀附太子,许云婉就是最好的侧妃人选!
这么多年,府中最好最贵的东西,流水一般送去许云婉所居的明珠院。
可这仅仅只是猜测,为了秦淮生这样的人,没必要劳心费神。
何况,她与秦淮生并无多深的感情。
秦淮生在外厮混,她全然没放在心上。
小鱼儿见她整日恹恹窝在榻上,担心生产时会不顺利,时不时陪着她在院中散步。
“夫人,奴婢觉着一事很奇怪,不知该不该讲?”
许知意轻笑一声,伸出手指戳了戳她光洁的脑门。
“与我还有什么不能讲的,说吧,又发现什么了?”
小鱼儿看了眼周围,凑到她耳畔,声音压得极低。
“夫人,姨娘们入府也好几年了,可至今都没有身孕,您就一点不觉得奇怪吗?”
经小鱼儿这么一提醒,许知意才觉确实反常。
可她反应很平淡。
“是很怪,但这与咱们没关系,如今只盼着孩子顺利生下来,往后就我们三人一起生活也很好!”
小鱼儿恨铁不成钢!
可许知意如今大着肚子,不能让她继续为此事忧心。
许知意就算生下小公子,没有侯爷疼爱,在侯府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去。
小鱼儿开始私底下与那些姨娘院中的丫鬟接触。
不知送出去了多少珠花、钗环......
这才有丫鬟壮着胆子说出了真相。
姨娘们之所以迟迟未有身孕,皆因侯爷一直命人往她们的饭食中下避子药!
别说是现在,只怕是从今往后姨娘们都再难有身孕!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小鱼儿懵了,久久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许云婉怒气冲冲闯进梧桐院。
许知意坐在窗边,手中正拿着卷书认真翻看。
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闯进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嘴角始终噙着抹淡淡的笑。
“许知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打我的大丫鬟!今日我非好好教训你一下不可!”
看来许云婉是真生气了,珠帘都被她扯下了一角。
许知意冷漠地睇她一眼,继续垂眸看书。
许云婉神情微滞。
她以为许知意会是满脸惊恐,甚至会与之前一样,跪下哭着求她原谅。
呆愣过后,一股难言的怒火自心底迅速蔓延开。
“许知意!你是不是疯了?你就不怕我将此事告诉父亲?”
空气似凝固住了。
又闷又热。
梧桐树上的蝉鸣声格外的聒噪,吵得许云婉愈加心烦气躁。
许云婉还欲多说,就见许知意抬头,指了指窗外。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梧桐院门口不知何时围满了府中下人,正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知意放下书卷。
“妹妹的好名声不要了?听说太子过几日会来府上,也不知这些下人们到时会不会乱嚼舌根子。”
语气淡淡,难辨喜怒。
许云婉甚至在她脸上看到了一抹轻蔑!
她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眉头轻轻拧起。
“你如何知道太子会来?这事,父亲不可能告诉你......”
看到许云婉这激烈的反应,许知意心下了然。
“偶然间听下人们提过一嘴,看来,姐姐要提前恭喜妹妹!”
“恭喜我什么?”
许云婉神情很不自然,手指不停绞动着罗帕。
“自然是恭喜妹妹即将成为太子侧妃啊!”
侧妃两字被许知意咬得极重。
而落在许云婉耳中,更像一种莫大的讽刺!
她真想撕了许知意这张臭嘴!
可,到底有些顾忌院外探头探脑的下人们。
她咬着唇,泪大颗大颗地滑下,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要不是许知意提前让小鱼儿把外院的下人全都喊来,就许云婉这副作派,她怕是又少不得一顿毒打。
许知意握住许云婉的手,语气轻柔地连声哄着。
“妹妹快别哭了,万一被旁人瞧见了,还以为妹妹是不愿嫁给太子为侧妃呢!”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许云婉的泪一下就收住了。
变脸的功夫,她若说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
“妹妹快坐!瞧瞧,这妆容都哭花了。”
“小鱼儿,端盆水进来,我要亲自替妹妹梳洗!”
小鱼儿应声,手里端着个大大的铜盆。
也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脚下一个踉跄,铜盆中的水悉数泼在了许云婉身上。
许知意赶忙起身,嗔怪地瞪一眼跪倒在地的小鱼儿。
“你怎么总是毛手毛脚的?要不是大家都知道妹妹人美心善,你今天少不了一顿打!”
小鱼儿连连磕头。
“多谢二姑娘!奴婢今后一定不再犯!”
一下又一下,磕得无比真诚。
许知意把她抬得这么高,眼下又有这么多人看着,许云婉只能忍下满心愤恨。
“起来吧!以后伺候姐姐时可莫要再如此粗心大意!”
“奴婢多谢二姑娘!二姑娘可真是活菩萨!”
一旁的丫鬟们嘴角齐齐抽了抽。
这小鱼儿还真敢说,许府谁不知二姑娘仗着老爷疼爱,嚣张刁蛮,更是不将下人的命当回事。
说这么违心的话,良心不疼?
许知意拿起一旁的帕子替许云婉轻轻擦拭着水渍。
许云婉原本精致的妆容很快糊成一大片。
看着许云婉调色盘一样的脸,丫鬟们是想笑不敢笑,只得将头垂得更低。
“小鱼儿这话说得太对了,若非如此,太子又怎会对妹妹一往情深。”
去她的一往情深!
许云婉心中暗骂。
早几年,太子就迎娶了丞相嫡女何向晚入主东宫,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一时传为佳话。
她自认容貌、才情不输京中贵女,为何就只能当个侧妃?
可,这话,她不敢说。
许云婉眼珠子转了转,反握住许知意的手。
“姐姐,眼见你的婚事就要落定了,妹妹想与你说些体己话,可好?”
“这是自然!”
许知意挥手,屏退下人。
“天气如此炎热,妹妹特意赶来我这,应该不只是为了说说话吧?”
许云婉环顾四周,见下人全散了,这才恶狠狠地瞪向许知意。
“你觉得你配得上秦侯爷吗?他可是陛下钦点的探花郎,就凭你这种诗词歌赋样样不通的粗鄙女子,也敢肖想他?”
许知意替自己斟了杯茶,抬头看了眼气急败坏的许云婉,嘴角勾着抹淡淡的嘲讽。
“配不配的妹妹说了可不算,父亲宠你众所周知,妹妹若是不服,大可去与父亲闹上一场。”
话说至此,许知意似是后知后觉。
“难不成,妹妹心悦秦侯爷?”
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不会吧?不能吧?他虽是陛下钦点的探花郎,可也配不上妹妹你啊!就妹妹这容貌和才学,入宫当娘娘也绰绰有余......”
许云婉被许知意这番话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她怎么能这么贬低淮生哥哥?
她怎么敢说这番大逆不道之言的?
许知意却是不再理会她,轻啜几口已经凉透了的茶。
她想知道的,这个蠢货已经全都说了,实在没必要再与她继续虚与逶迤。
许知意的情绪控制得很好。
是以,许云婉并没留意到她握着杯盏的手指节已经泛了白。
“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反正不许应下亲事!否则我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许云婉顶着张花猫脸,如来时一般气势汹汹地离开。
许知意坐在窗边,目光落在院中的梧桐树上。
前世的这个时候,她正忙着缝制大红嫁衣,满心欢喜地规划着离开许府的日子。
印象中,并没有许云婉来大闹梧桐院的这一出。
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小鱼儿见她一直怔愣地盯着院里的梧桐树,也不敢打扰。
她一直守在廊下,二姑娘说的话听了个仔细,此刻不免开始替自家姑娘担忧起来。

秦淮生当年其实只中了三甲同进士。
殿试时,皇上见他相貌堂堂,又顾念已故的秦老太爷的面子,这才大手一挥,封了他为一甲探花郎。
没想到探花郎除了才学,竟还要看脸!
许云婉也是被秦淮生的好皮囊迷的神魂颠倒,非他不嫁。
至于太子,长相很敦厚......
且他早已迎娶正妃,背后有整个丞相府的支持。
注定了侧妃就是个摆设。
许云婉回到明珠院,就将自己反锁在了屋中。
越想越气,砸了不少花瓶玉盏。
“许知意这个贱人!怎么敢这么同我讲话!淮生哥哥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他!”
林姨娘闻讯,匆匆赶了过来。
“婉儿,听说那小贱人欺负你了?别怕,有你爹在,他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乖啊,先把门打开。”
“你走!反正你们都不疼婉儿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林姨娘热出一脑门的汗,急急拍着门板。
“怎么会不疼婉儿呢,别说胡话,你爹可是发话了,到时你的嫁妆定会令所有人眼红!乖乖,这么热的天,别闷坏了。”
许云婉撅着嘴,不情不愿将门打开。
林姨娘见她哭的双眼红肿,心疼的不行,温声软语哄着。
“心肝宝贝呦,梧桐院那小贱人不管与你说什么都别放在心上,看我一会怎么教训她!”
边说,边吩咐身边的王妈妈。
“去,把大姑娘绑来,就让她在婉儿的院子里跪着,跪到婉儿气消了为止!”
正值盛夏,树叶儿都被晒得卷起,青石的地面更是烫的厉害。
“乖女儿,这样可解气?”
许云婉气鼓鼓的。
“娘,我不要嫁给太子!他长得没有淮生哥哥好看!娘,您就帮帮婉儿吧。”
林姨娘一愣。
旋即一把捂上许云婉的嘴。
“哎哟我的乖乖,这话可不兴乱讲!太子是谁,那可是储君。”
林姨娘将声音压得极低。
“日后他若顶上那位置,你就是贵妃,秦淮生除了相貌,哪能与太子殿下相提并论,这话以后可不敢再说了。”
许云婉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心中愈加憋闷。
她得想个法子,阻止许知意嫁给秦淮生!
林姨娘以为许云婉将自己的劝告听进去了,遂又开口道。
“太子年纪是大了点,可这样的男人才最会心疼人,那何向晚年纪也不小了,哪比得上我们婉儿,你记住,男人不管多大,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到时何愁得不到太子的怜惜。”
许知意恰好走进了明珠院,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梦。
妾室就是妾室,格局小,目光也短浅。
除了美色侍人,林姨娘大概也教不了许云婉别的。
“跪下!”
婆子狠厉的目光扫向依旧站着笔直的许知意。
“老奴劝大姑娘认清形势,二姑娘可是老爷的眼珠子,若真将她气出个好歹,有你好受的!”
阳光照在脸上,火辣辣的,刺的眼都睁不开。
小鱼儿挨了两巴掌,仍是固执的挡在许知意面前。
“王妈妈不过就是岁数大了点,说到底不还是下人?凭什么敢对大姑娘出言不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明珠院。
“夫人吩咐,老奴自是要听的!”
许知意将小鱼儿拉到身后,背脊挺直。
“不知王妈妈口中的夫人是谁?父亲何时抬了平妻?我竟是没听说。”
王妈妈面色一僵,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许知意淡淡扫她一眼。
“难不成王妈妈所说的夫人是林姨娘?这话若是传到父亲耳中,不知到时.......”
许怀安虽厌恶许知意的生母,可在她死后,迟迟未续弦。
外人只道他痴情,忘不了结发妻子。
许知意却觉得他这副惺惺作态的嘴脸令人作呕。
林姨娘生得娇媚,可到底只是青楼里卖艺不卖身的妓子出身。
许怀安能将林姨娘宠上天,却绝不可能将她抬为平妻。
不然,整个许府将会沦为京中笑柄!
许知意的声音不小,房中的林姨娘自然也听见了。
她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连饮了好几杯凉茶。
“这小贱蹄子今日是吃错药了?竟敢如此编排我!看来不好好教训一下是不行了!”
林姨娘折磨许知意的手段层出不穷。
要是今日她被打死了,就再没人能抢走淮生哥哥了!
许云婉的唇边染上抹志在必得的狞笑。
林姨娘冲到院中,抬手就欲掌掴许知意。
“你娘就是个下九流,生了你这么个不服管教,不知廉耻的小贱人!敢惹婉儿生气,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许知意偏头,林姨娘的巴掌落了空,整个人朝前扑去。
王妈妈及时拉了她一把,不然怕是要跌进池塘里去了。
林姨娘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你敢躲?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个小贱人!”
骂骂咧咧,再次冲向许知意。
许知意朝一边挪了挪,袖中藏着的几枚绣花针精准地刺入林姨娘的麻穴。
林姨娘惊呼一声。
膝盖酸软,重重跪了下去,手掌被粗粝的石子磨出了血。
直到,许怀安严厉的声音传来。
“这是在做什么?青天白日的,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言外之意,夜里就可随意折辱她?
也是,过往无数个夜里,她被关进柴房里,遭受林姨娘身边婆子的虐打。
有时,林姨娘心情不好,也会亲自上手。
体无完肤。
她的好父亲,不闻不问,却还要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许知意你这是做什么?怎能出手伤人?不论如何,她也是长辈!你如此不孝,就不怕传出去损了名声,眼见要到了定亲的日子,就不能消停点?”
和从前一样,一味偏帮,睁眼说瞎话。
“父亲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推的林姨娘?而且外人又怎么会在意一个不受宠女儿的名声?父亲真是说笑了。”
许怀安一时语噎,气得头顶快要冒出火星子。
“父亲也说女儿快定亲了,到时若是顶着一身伤见人,损的就是整个许府的名声了!”
她说得很慢,从始至终,嘴边都噙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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