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自己中的萝卜、佛手瓜、黄瓜腌的。
不到半年,早点铺子开始红火起来,不仅仅是学生在我这吃,周围工地上的工人早上也赶过来吃。
钱包逐渐鼓囊起来,我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也逐渐大了起来。
一个是生意需要,声音说小,孩子们又吵,人家根本听不清,另一个是我自己慢慢有了底气和信心。
以前我在家都是听父母的规训,做教师的他们,说什么都带着一股自己是对的,不容置疑的确定性,我好像永远在反思自己的错误。
后来,到了刘国庆家,他妈妈性格泼辣,两个姐姐一个妹妹也咄咄逼人,我永远跟在刘国庆后面猫着腰,婆婆说的也对,小姑子大姑子也说得有理,我永远只有听吩咐的份。
再后来,到了女儿女婿家,带孩子又时兴科学喂养,原本熟悉的养孩子经验也没啥用处,干什么都是先看看女儿的眼色,才敢下手去洗洗涮涮。
现在不一样了,我没有老公,没有婆婆、没有大姑子小姑子,也没有孩子,我的摊子虽然小,我说了算,挣的钱虽然不多,但是一分一毫都是我自己的,我花钱,也不用想着谁更需要。
我开始给父母添置衣服,买保养品。
当然,那两年,来说媒的人踏破了我家门槛。
但是不管媒人怎么说,我总是看都不看、想也不想就拒绝,说不过的,我就溜,溜不掉的,我就长时间的沉默不语。
父母开始焦急我的婚事,一遍遍地劝说我。
再不结婚就老了老了就老了呗,结婚也不能长生不老啊老了以后,没人照顾你可怎么办?
一个人死了,都没人知道死了要人知道干嘛,我又不是啥伟大的人物,不知道耽误人家给我立碑立传么你别看你做小生意挺红火,你要不结婚,以后别人还是念叨你了念叨我,你还害怕呀?
我当然害怕呀你害怕你想办法呀,反正我不怕……经常说着说着,整个铺子都是我“哈哈哈”的笑声。
有时候,食客也跟着笑起来。
直到那年冬天,父亲因病住院,哥哥姐姐有各自的小家庭要忙,我小铺子一关,跟着他挂号取药,陪吃陪喝陪聊天,父母才开始慢慢理解我,催我结婚也就催不那么紧了。
5开业第三年的一天,刘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