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了,还一路高歌猛进。
这是我多年来看爹哭得最惨的一次。
如果爹要是再冷静冷静,不那么要面子,也许就会有别的选择。
我听累了,打断了他的话。
世上哪有什么如果,我们目前在走的路就是唯一正确的路。
哭声戛然而止,老爷子怔然望着我。
51春光明媚。
我招冯阿宝来后庭给我表演胸口碎大石。
我看着柳树老枝生新芽,笑道:阿宝,又起东风了。
52我蛰伏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百姓安乐,四海升平,圣上于兴庆宫宴请诸臣。
奏乐起,冯阿宝奉命舞剑,皇上侧着身同林适说笑,此时还哪里有君臣之别,更像父子闲话。
忽然,琴弦声断。
林适身子骨英朗,但年纪毕竟大了,肉眼可见被惊吓到。
众人看着我跪倒在地,拱手道:启奏圣上,臣要参林适!
林适目瞪口呆,站起来,脱口而出:你个狗东西!
皇上震怒:林适放肆!
姜舒你说!
53当年在山东道听了祝德苑一席话,我便知道想扳倒林适太难。
他手下有买官卖官,也有精兵强将。
精兵强将多是他早年收来的幕僚或弟子,这些人当年身居重位,虽有真才实学,却个个如祝德苑一般受过林适教诲和恩惠,不愿背信弃义,在一定程度上仍旧限制着皇权。
买官卖官者则多是小人,巴不得抱着林适大腿不放。
朝野内外都是他的兵,打仗治国也都需要他,当时万万不可说他一个不字。
我看出时候未到,便在给兄长的密信中委婉阐明要和皇帝演一出戏的心思。
而今,长江后浪推前浪,林适大势已去,戏台也该收尾了。
54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何况林适劣迹斑斑,满朝文武乃至皇上有目共睹。
根本没给其他受害人留机会,我一口气将林适罪过细数而过,历史的回旋镖在这一刻终于射回了他的身上。
皇上问:林适,原来你不是想当宰相,是想做皇帝啊。
臣不敢!
是姜舒含血喷人!
说着他从侍卫身上拔出御剑,向我砍来:代我替皇上斩了这信口雌黄的小贼!
林适一直做文官,鲜有人知他是武将出身,眼看着他刺过来,阿宝挡在了我前面,冲上前抱住林适腰身,三下五除二将人按在了地上。
哎,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