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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契约:深爱他的十年有了回应季嫋黎东庭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有种莫名的心虚。
徐砚清从头到尾没开口,和季嫋上了电梯,很绅士地帮她抵了下门,看着先到了自己的楼层,向外指了指就往外走,站到了电梯门外。
季嫋跟他客气地点了下头。
两人相对而战,之间的电梯门缓缓关上,一个往上,一个往下,而他们像是两艘交遇船上的人,互相交集,又无法靠近,你看着我来,我看着你走。
徐砚清苦笑了一下,难得遇见一位自己这样欣赏的女性,还没等他有下一步的想法,便全都断了,罢了,这样优秀的女性,能结识当个朋友就是极好的了。
季嫋一直举着手机到了房门外,乖乖地回答着黎东庭,还分享了自己今天下午在共创会的所见所闻,晚上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但那头的人兴致似乎不是很高。
她听见了自己在回答了那句“两个人”之后,那头传来的火机按动的声音。
她问,“你……不高兴了吗?”
“没。”
“这有什么值得不高兴的。”黎东庭并不觉得季嫋在旅途中遇到的一个男人就值得让他变了心情。
但他心里其实是有些怪怪的,摸不清那股怪异的情绪从哪来,才掏出的烟。
季嫋听见了他的回答,想的方向完全歪了,她以为是,她不值得黎东庭不高兴,而不是徐砚清不值得。
本来因为黎东庭主动打来的电话的喜悦被冲淡了些,话也一下子少了许多。
“怎么一下子不高兴了?”
“我问的多了?”
黎东庭哪能察觉不出季嫋的情绪,见她的情绪一下低了下去,还是先掩下了心里的情绪去哄她。
“没有,问的不多。”
他问一句,她就答一句,刚刚还孜孜不倦地说着,这会儿倒是安静下来,闭口不语了。
黎东庭笑了一声,“小骗子。”
笑骂的这句尾音上扬倒是缠绻,像是情人之间的暧昧话,听得季嫋耳根子一下烫了起来,她忍不住拿着一只手将耳尖往下弯了弯,折在一起藏着,“你才是……骗子。”
“嗯,我也是骗子。”
黎东庭说的倒是坦荡,又哄了她一句,“不喜欢就不问了,别恼。”
季嫋见男人真在哄着自己,心直接就软了下来,整个人陷进了他低哄着的嗓音里,“喜欢你问的,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
“那是因为什么。”
黎东庭问了之后,那头很久都没有回答的声音,只有女人很轻地呼吸声。
他也没再逼她,“不想说就算了。”
“我总有机会知道的。”
季嫋撑着床坐着,将两条腿抵着窗台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她问,“黎东庭,你在哄我吗?”
“听不出?”
“哄着我自己哄你呢,杳杳。”
那一晚季嫋睡着后,梦里都是黎东庭在说这话。
季嫋第二天是下午的飞机回去,起来之后就去鲜花市场买了些花想要带回去插着,那儿的折枝海棠很漂亮,她一次性买了很多,还叫鲜花包了防雨袋,怕带上飞机的时候有人花粉过敏。
她的行李也不多很轻,手上拿些鲜花也算得上轻松,回去的飞机季嫋买的头等舱,花被空姐拿去安置好,季嫋也没费多大的劲儿。
到京都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六点,黎东庭亲自开车来接的,下飞机的时候见她抱着这样的折枝海棠,问了一句,“喜欢海棠。”
“还算喜欢,就是风城那儿的海棠开得漂亮就买点回来养养。”季嫋随口答了一句。
“季嫋。”黎东庭喊着她的名字有些拖腔带调的,很浓的京味儿,叫得有些暧昧。
“那些我会自己讨的。”
季嫋对于他的话还有些一知半解,但等她伏在黎东庭身下哭叫着无用的时候,她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黎东庭这几天公司的事情并不算少,但每天都会坚持把季嫋送去仁医堂自己再去公司。
这会儿不过早上八点,黎东庭将车停在仁医堂门前,季嫋开了车门就直接下去,站在车窗外望着里头的男人,她说,“黎东庭,晚上见。”
“晚上见。”他笑了一下。
两人都忙,对于季嫋来说,早晨说了“晚上见”,一天才更有盼头些,每天都在望着晚上和他相处的时间多一些。
今儿来看诊的人并不多,季嫋有了时间就去晒晒药材,季老爷子正好来了前堂。
“外公。”季嫋唤了他一声。
季老爷子摸了摸那竹盘中的药材有些潮气,“这无硫的麦冬是要拿出来多晒晒,屋子里这几天有些潮气,那些放在玻璃罐里,容易受潮虫蛀的药材都要拿出来通通风。”
“今儿先晒一部分,这几天都有太阳,药材分开晒好些。”季嫋将药材铺好,直起腰道。
季老爷子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仁医堂看着没什么事,就准备溜达回后宅子叫筠姨准备午饭,踏出门槛的前一刻,他似乎想到什么,回头道,“嫋嫋,下个月在风城有个共创会,说是要请个人去指导一下他们的产品,老爷子我也没那个健壮的身子骨到处跑了,就你去吧。”
季嫋答应了,出个差是有些舟车劳顿,每回她去了外地出差回来都得好好休整几个晚上,更别说她外公了。
到了下午来看诊的人一下变多了起来,忙着忙着时间也就过得更快,转眼间就到了下午点多将近六点的时候,那会儿季嫋还坐在那儿给患者把脉,黎东庭却已经从公司出来,到了季家宅子。
筠姨见到黎东庭进来喊了声,“小姑爷。”
“她呢?”黎东庭颔首跟筠姨打了招呼,后宅里四周都没见着季嫋的身影,就问了一句。
“前堂病人有些多,小小姐还在坐诊,估计还要忙一会儿,小姑爷先到厅里喝茶等一会儿吧。”
黎东庭拒绝了,“我去前堂看看,你去忙吧。”
说罢他就往前面走。
他到仁医堂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季嫋端了小碗,在门口喂着不知道从哪来的小白狗。
她今儿穿了一款主绿色衣尾点缀着落日色彩面料的连衣裙,蹲下的时候裙摆像花绽开似的摊在地上,季嫋也没嫌脏,蹲在那儿很认真地盯着那只小狗吃东西。
落日的余晖洒在地上,她头顶上的落叶遮了一部分,那光便星星点点地缀在她的裙摆,她的发丝,她的面颊,黎东庭站那儿看着,只觉得那样子很美,就跟谢湛说的那样,像古代神话里的天仙似的。
那小狗跑走了,季嫋正要站起就见着面前出现了黑色的裤腿,那黑色西装裤很贴合地修饰着那双纤长精壮的腿,男人的比例很好,腕线早已过了胯,戴着一块墨蓝色的百达翡丽。
她闻见男人身上熟悉的香味,站起来的身子顿了一下,抬头看向他的脸,“怎么来得这样早。”
黎东庭这几天下班都挺晚,季嫋今儿本以为他要七点才能到黎家宅子,倒是比她想的来得早了许多。
“把事儿处理完就来了,说要陪你在外公家吃饭,总不能让你们等着我。”黎东庭知道季老爷子吃饭一向早的,有的时候五点多便要开饭,吃完饭就要沿着街去老朋友家坐坐,泡泡茶。
“那便走吧,筠姨估计已经做好饭了。”季嫋将前堂门先锁着,跟着黎东庭来到了宅子里。
两人经过她房间的时候,见着他助理小楼和佣人在往房间里搬些东西。
季嫋有些疑问,“这是?”
“不是说好了,隔些日子陪你回来住个两天。”
“季嫋,我一向不是个食言的人。”黎东庭道。
季嫋本以为他上次那样说,不过是看她伤心安慰着罢了,而且她那会儿想着他那样说的即便是真的,估计也只有季嫋一个人回来,没想到他倒是和她一起搬回来住着。
“明儿刚好周末,工作也收了尾,倒不是那样忙了。”黎东庭忙着的工作差不多结束了,也有了时间陪她待在季家宅子里,陪陪季老爷子。
季家宅子不像黎家,多半时候都冷清得很,如今季嫋搬了出去,老爷子少了个说话的人,更是孤独,筠姨说他清晨起来,常常盯着季嫋的屋子发呆,看着略有些空荡的院落,终还是选择到处找朋友窜窜门,找些热闹。
季嫋眼眸闪了闪,眼底漫起了一股异样的情绪。
你看外界总说黎东庭不靠谱,但季嫋一直相信自己喜欢的是个极好的人。
他虽然表面看着冷冷淡淡,但内心最是细腻,季嫋最是清楚,从那年他帮着自己的时候她就知道的。
季嫋十七岁的时候身材发育得比同龄人要好出不少,总是遭胡同里那些男孩调笑,青春期的男孩最是皮,季嫋性子冷每每就将他们的话当耳旁风,带着耳机快步略过他们
哪想着那些男孩最是不愿意被忽视,见季嫋不理自己,更是百般引起她的注意,一开始也就是假装不经意扯她的耳机,到了后头就是骑着单车抢她的书然后丢在一旁,到了那一次直接将季嫋后背的内衣扣子解开,再将她撞倒。
她整个人磕在了胡同的墙上,手臂擦出了血,膝盖也撞得生疼,季嫋不用去看都知道自己膝盖绝对青了,但她的双手捂着胸口,根本无暇去管其他的部位。
季嫋极度的委屈,但她没有哭,憋着不想掉泪,也就是这时候,她听见前头很大的一阵动静,那骑着单车要跑掉的两个男孩,连人带车摔在了地上。
黎东庭穿着绿色的棒球外套,就那样叼了根烟,那会儿他身上还有着那年纪独有的少年气,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沉稳,多了些肆意轻狂,以及那份独有的傲气,他的一脚用了些劲儿踩着单车,两人本就被单车压着,这会儿再被加了些重量,疼得在那儿嗷嗷叫。
他睨着躺在地上的两人,语气嘲讽,“都是孤儿?”
那男人说罢将位置空出来给季嫋,自己走去了最后头,全程没跟季嫋说一句话。
季嫋只能走了进去,那些起哄的人见状都闭了嘴。
她感激地朝后看了一眼,对那个男人点了点头,那男人微微颔首,随后将帽檐压得极低。
季嫋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想着等等上飞机再跟人家好好道个谢。
她抬眼再去找那个男孩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跟着自己的母亲进了登机口,两人并排而行,那母亲边走边在对着那男孩低语着什么,似乎在关心他的情况。
季嫋前头还有五个人,因为刚刚那个小插曲,她也不好意思再冒然上前。
那两母子走得快,等她上了飞机后便再也找不见他们的人影了。
季嫋算得上末尾几个上飞机的了,那空姐都在催着他们坐好,飞机马上要起飞了。
季嫋也没再强求,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救人这种事情也是讲究缘分的,她想要施以援手,命运却安排了这么多阻碍,或许是那孩子根本没事,又或者是那孩子不该她来医。
飞机起飞的过程不过十几分钟,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驶入平稳阶段,机舱的厕所门便打开了,空姐也推着餐车上来发中午餐。
也就是这个时候,靠近机舱末尾传来一阵骚动,季嫋坐得比较前面听不清那儿的动静,她这样喜静的性子,也没转回头去看,倚着窗户,用指尖描摹着外头各种奇形怪状的云层。
直到后头季嫋听见了女人的啜泣声,以及那句含含糊糊的,“救救我孩子。”
她的眉骤然皱起,坐直了身子,向后看去,不会是那孩子………
还没等季嫋将后面的情况看清,机舱内的广播响起,“请问本次航班有无医护人员,或有医学基础的人员,如有,请到舱末,请到舱末。”
“再次询问一遍………”
季嫋没有犹豫站起了身,她注意到了自己对面的那个女孩似乎也想站起身来,但被坐在她另一侧男生拦住了,他对她摇了摇头。
季嫋没再继续关注着他们,拿着自己的包径直走向舱后,只见那孩子躺在离厕所不远处的地上,周围围着不少的人。
那孩子的母亲蹲在地上那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手只敢轻轻地搭在自己孩子的身上,她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将自己孩子摇晃或者大动。
那母亲看着自家孩子逐渐失去血色的脸,开始双手合十,她从不信神佛,但此时此刻无力的她只能向上苍祈求,赐予她的孩子一个奇迹。
也就是这个时候,季嫋挺身而出,她将自己的医生执业证交给那位母亲。
她说,“我是京都仁医堂的坐诊中医季嫋,如果您肯相信我,那就让我试试。”
那句话给了这位无所依靠的母亲,唯一的一点希冀,她扶着一侧的座椅,在空姐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眼角还在不停地溢出水渍,有些冰凉的双手紧紧抓着季嫋的薄衫衣袖,几乎失声地说出那句,“季医生,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那句话分量很重,那母亲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肩膀微微耸起,季嫋的双肩却是往下一塌,那一刻,两个生命的重量压在了她的身上。
“我会尽力的。”这话季嫋比任何时候都说得要坚定有力。
她拿着自己的包想要向前,却被一个黑衣男子挡住,季嫋认得他,刚刚在排队的时候,对她满怀恶意的那个男人。
“…好……好好。”叶听禾忙不迭地点头,那半裸着的男模都赶紧被她叫了下去,老老实实地站在一侧,双手交叠在前面,似乎前面疯玩的那个女人不是她一般。
谢清之站起了身,平常吊儿郎当,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大少爷,难得乖巧,陪着笑道了一句,“黎小叔,您慢走。”
黎东庭走的时候,看了一眼他,威压很强,又不像之前的那种属于长辈的威压,不知道为什么谢清之总觉得那眼神里带着些敌意。
呃……黎小叔不会以为是他把季嫋带来这种地儿的吧……
“叶大姐,你害死我了,黎小叔刚刚那眼神差点没把我刀死。”谢清之拱了一下叶听禾的肩。
“你还在乎什么眼神不眼神,咱俩还是为弱弱祈福吧。”叶听禾想起男人刚刚一进来那阴沉的脸抖了一抖。
“他俩不能离婚吧,那我们不就成了害了弱弱的罪人了,她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咱们把她的求来的姻缘就这么造完了……”叶听禾越想越偏,给谢清之都说沉默了。
过了半晌,谢清之还是没忍住怼了她一句,“你这嘴还是用来喝酒吧,话从你这嘴里是说不出什么好的了,夫妻解决矛盾的方式只有离婚?”
叶听禾这么一听,离婚的想法倒是止住了,那带点颜色的想法和事说来就来,拉着谢清之的袖子就开始唠,“你说那什么霸道总裁狠狠爱会不会发生在弱弱身上啊,黎小叔那样的看着身材就不错,趁着酒醉把弱弱按在身上狠狠惩罚……”
叶听禾说着说着,自己缩了一下脖子,忍不住在那儿嘿嘿笑,不行她明天一定要问问弱弱是个什么状况,是不是很性福。
“叫你高中少看点弱智小说,本来脑子里有用的东西就不多,这下好了,只剩下废料了。”谢清之听完她的话之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都怀疑叶听禾她爹是不是怀她的时候天天看些小黄片,才能生出叶听禾这么黄的脑子。
另一头,季嫋被黎东庭那样抱着出去,到了要上车的时候人已经趴在黎东庭的肩头睡着了。
他也就那样直接抱着人坐进了车里,叫了小楼拿了条毯子给季嫋盖在身上。
黎东庭怕她那样睡不舒服,将她的腿顺到了一侧搭在座椅上,季嫋的头倚在他的胸口处,均匀地呼吸着,兴许是垂下的发丝挠着她脸上痒,季嫋有些不满地嘤了一声,像是在生气,拿着右手在脸上乱拂了两下。
黎东庭看着只觉得季嫋可爱,将她把发丝勾到了耳后,手轻轻地拍着,又哄着她继续睡,“不恼,不恼。”
他本来以为季嫋会一直睡到半夜可能才会醒,哪想着要下车的时候,她就哼哼着要睁眼了。
黎东庭将她勾着腿抱在怀里,经过主屋前的三曲桥的时候,季嫋就喃着道,“想喝水。”
“好,带杳杳去喝水。”
黎东庭将主屋里的仆人全都遣了出去,将季嫋抱到了厨房,就那样让她坐在台上,两腿垂下晃着,他去给她倒了一大杯水。
她可能真是渴得不行了,那一大杯水全都灌了下去,可能喝得快了些,嘴角留下了不少水渍,季嫋伸出舌尖将那些全都舔进了嘴里。
“喝饱了没?”黎东庭低声问她。
季嫋很乖地点着头,黎东庭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嗯,你也没骗人。”
谢清之到了最后还是去泡面区转了一圈,兜兜转转只拿了两瓶可乐回来,顺便替季嫋拿了个冰杯。
他先将季嫋的可乐灌进了冰杯里,插上吸管,才将自己的打开“也就只有这个能入小爷的眼了。”
谢清之比谁都清楚季嫋的习惯,大冷天喝可乐也一定要倒进冰杯里。
学中医的还没有他懂得养生。
谢清之那会儿都以为季嫋学中医,是季老爷子为了后继有人,在她脖子上架着刀逼她去学的。
这家伙比谁都贪嘴,冰的辣的,怎么不健康不健康就怎么吃。
而且你看她那副享受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她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季嫋将一桶泡面吃完,吸了一大口可乐,发出一声喟叹,谢清之咬着吸管问她,“大小姐这么冷的天喊我出来,不会就让我看你吃垃圾食品吧。”
“我要说是,你会怎么样。”季嫋问了一句。
谢清之想了一下才答道,“那下次雪天你最好别出门,出了门也最好别碰到小爷我,不然我一定会将雪全兜进你衣服里。”
季嫋笑了一下,笑骂着他幼稚。
两人互相打趣了一阵,季嫋两手撑着桌子,盯着窗外的路灯晃了神,“谢清之,黎东庭要结婚。”
“哦,你不是决定要忘了他了吗,管他结不结婚呢。”
“他都这个年纪了,结婚不是很正常的事儿。”谢清之没明白她的意思,对这个消息不是很在意,依旧翘着二郎腿,懒散地撑着头跟她一起看着窗外。
季嫋也知道他可能可能没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事儿,又补充了一句,“他要结婚,和我。”
那少爷撑着头的手没稳住,往一侧倒去,随后伸出手摸了摸季嫋的脑袋,边摸着边疑问着出声,“没发烧啊,这是昨晚做的梦?”
季嫋没阻止他的动作,其实她到现在也在怀疑下午那个场景是不是她做的梦。
谢清之观察着季嫋的神色,见她面色沉静,眼底一派认真,根本不像跟自己开玩笑,
他顿时收了嬉笑的神色,“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今天下午。”
“不是,怎么这么突然,他怎么就提出要和你结婚呢?”
“你们俩跟我在这儿演电视剧?”
谢清之这会儿听季嫋这样说只觉得荒谬,这人前几天还伤心得嚷嚷着要忘了黎东庭、这会儿倒好了,不但没忘掉,人直接赶到家门口说要和她结婚。
“他说我跟他合适。”季嫋搅了搅杯中的冰块,眸光微闪。
“你怎么想的。”谢清之问道。
“我就是脑子有些乱,才喊你出来帮我理一理。”季嫋道。
谢清之对她这样的反应也感觉正常,正常人谁接到暗恋十年的人提出结婚的邀请,脑子能不乱的。
但谢清之也很了解季嫋,他知道在这个问题上,肯定答案和否定答案的之间,她肯定更偏向前者。
即便她前几天说了那些话。
“妞儿,听听你自己心里怎么说吧,不要总把事情想得太糟了。”
“两人之间朝夕相处着很难不产生什么感觉的,你们俩能产生些独属于彼此的回忆也是对你的十年交上了最好的答卷了。”
“一闪而过的心动,也能被称之为爱情,一瞬间的拥有,也能减少那么一瞬间的遗憾。”
接受爱情本身就是在选择一种遗憾,你感觉到幸福不过是因为那样的遗憾少些。
季嫋和谢清之分开之后,一个人回了家在那棵梨树下的石椅上坐了很久。
那晚的月光很明亮,没有云的遮挡,将季嫋的影子映在了地上,
她的脚边还有些筠姨从梨树上剪下来的一些枯烂的枝叶。
黎东庭他们离开后,筠姨闲了下来,和几个佣人搬了凳子特地来修剪这几棵梨树,那会儿她坐的也是这张石凳子,听见筠姨在那儿和自己念叨着,“年前都忘了要修一下这几棵树了,今儿黎少爷来了,被他看见了这样乱的枝桠,我那会儿还怕败了他逛宅子的兴致。”
“没想到黎少爷倒是没介意,还在这几棵梨树下看了一会儿。”
筠姨的话像是在季嫋心里本就翻涌着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大的石头,激起一层涟漪。
她以为自己的心思被发现了,但转头一想又觉得自己想得有些多了,光是几棵梨树那人能看出什么。
无非就是因为喜欢梨树,多看两眼罢了。
季嫋其实那会儿跟谢清之聊完,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但她到了正月初八才给黎东庭打去电话。
这次是季嫋先开的口,“我们……可以聊聊结婚的事儿。”
“好。”黎东庭知道她该是答应了,
这事儿还真不适合在手机里聊,黎东庭便约着她晚上在兰溪吃饭。
傍晚六点多的时候,是黎东庭亲自来接的人,季嫋知道他公司到这宅子并不顺路,要绕将近五六公里的距离,本想着自己开车过去,黎东庭坚持来接,
他说,“这种事情,我该做到的。”
两人到兰溪的时候已经将近七点半了,刚好遇见黎听风带着许知意出来,两对人儿就那样打了照面,互相都打了招呼。
季嫋那会儿其实有些局促,就好像她要干坏事前遇见了熟人,怕被他知晓的那种紧张感。
好在黎东庭和黎听风并没有多聊,两对人一出一进就这样擦身而过。
到了里头,黎东庭将菜单交给她,让她看着点,季嫋来过这儿几次的,下意识就念出了几道菜名,全是黎东庭爱吃的。
黎东庭的视线就那样轻飘飘地落在了季嫋身上,她这才反应了过来,脖子上出了些汗,愣是将后头要对服务员说的几个菜都换了。
季嫋一下子忘了黎东庭就坐在她对面,这些年间她点菜都是如此,习惯了到哪儿点菜都是点那几道菜,还好这会儿刹住了车,只说了两道。
要是她将菜全说完了,黎东庭那样敏锐的性子指不定就察觉出了什么,
“我俩连吃饭的口味都有些相似。”等服务员走了出去,黎东庭淡淡说了这样一句。
季嫋脊背一僵,那会儿她有些听不出黎东庭这句话是不是含着些别的意味。
她扯了扯唇,“可能……这也体现了我们两是有些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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