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凛沈棘年的其他类型小说《苏凛沈棘年结局免费阅读能生还试管?冷婚五年她不玩了番外》,由网络作家“我是真千金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郑丽如得了有用信息脸色终于好了些许,嘴里道:“外面那么忙看不见?还不快去厨......去后院帮工?”苏凛在她眼里跟佣人差不多,所以每次家里举办什么活动都会被分配去和佣人一起做事。郑丽如原本想让她去厨房,又怕她抢着做了银耳羹,临时改变主意。苏凛冷冷一笑。礼已经送过,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不管郑丽如的命令,她大步朝门口走去。大门口处,沈棘年的表弟何竖从一辆红色跑车跳下来,拦住苏凛。“表嫂这么急急忙忙去哪儿呢?”何竖比沈棘年小了好几岁,没什么事业心,专爱与一帮纨绔公子玩车。都知道沈棘年不待见这个媳妇,他嘴里叫着表嫂,目光却直白落在苏凛身上。阅女无数,只有他看得出来,苏凛古板的衣饰下有着多么紧致漫妙的身材。那张脸更是沉落鱼雁,即使经常垂头刻意低...
《苏凛沈棘年结局免费阅读能生还试管?冷婚五年她不玩了番外》精彩片段
郑丽如得了有用信息脸色终于好了些许,嘴里道:“外面那么忙看不见?还不快去厨......去后院帮工?”
苏凛在她眼里跟佣人差不多,所以每次家里举办什么活动都会被分配去和佣人一起做事。
郑丽如原本想让她去厨房,又怕她抢着做了银耳羹,临时改变主意。
苏凛冷冷一笑。
礼已经送过,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不管郑丽如的命令,她大步朝门口走去。
大门口处,沈棘年的表弟何竖从一辆红色跑车跳下来,拦住苏凛。
“表嫂这么急急忙忙去哪儿呢?”
何竖比沈棘年小了好几岁,没什么事业心,专爱与一帮纨绔公子玩车。
都知道沈棘年不待见这个媳妇,他嘴里叫着表嫂,目光却直白落在苏凛身上。
阅女无数,只有他看得出来,苏凛古板的衣饰下有着多么紧致漫妙的身材。那张脸更是沉落鱼雁,即使经常垂头刻意低调,依旧将绝大多数美女给比下去。
越看何竖心越痒。
见四周无人,快一步接近苏凛,“表嫂这些年被表哥忽略,一定特别寂寞吧。没事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说着递过手机让苏凛输号码。
苏凛平日里就厌恶极了沈家的这帮亲戚,如今自然不用客气。
抬手将他手机丢进池塘里,“滚!”
何竖气得不行,“我表哥都不要你,还玩什么守身如玉!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这整个家里也就我能高看你一眼!”
“说实话,就我哥对你的关心程度,就算你被外头的男人睡烂了也未必知道。”
沈棘年这人其实挺可怕的,整个沈家人对他都忌惮几分,从不敢乱惹。
何竖怕沈棘年还敢跟她说这种话就足以看出她在沈棘年那儿有多不值钱。
苏凛早就看透。
她是她自己的,在别人眼里不值钱,在她心里价值千万!
“你给我听着,我数三下,不滚我会让你后悔终生!一......”
苏凛说数就数,脸上全无平日里的软弱无能。
何竖怔了下,看到远处有人走过来,也怕给自己惹麻烦,黑着脸大步离开。
过来的是俞淑宁和闺蜜李颜,以及几个家族里的亲戚。
俞淑宁一副柔弱不能自理模样,走路还要人扶着。
“苏凛,刚刚和何竖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不会在谋划什么小机密吧。”才走近,李颜就有意故作暧昧地道。
李颜的话音一落,周边人的眼神立刻起了变化,看她时表情里透出恶寒。
何竖名气很不好,他妈还是三儿转正。
要不是他妈得他爸喜欢,早就给扫地出门。
李颜暗示她与何竖关系好,明摆着污名她。
这已经不是李颜第一次给她下套。
以前她总要顾及着俞淑宁的病各种忍让,就算被她污了也只能吃哑巴亏。
如今沈棘年在她这里都只能算个屁,俞淑宁病不病的怪她毛事。
苏凛拍拍手冷冷一笑,“这么急着把我和何竖扯到一块,是想我给你腾个地儿,好把沈少夫人的位置让给你?”
“我......哪有!”
向来任人拿捏的软包子一下变得张牙舞爪,李颜完全没防,红着脸紧张地去看俞淑宁,连忙摇头。
生怕别人看不出俞淑宁对沈棘年有想法。
苏凛冷哼一声,对俞淑宁这位猪队友着实无语。
俞淑宁这么多年来营造的是对沈济安痴情难忘人设,外界向来只知道沈棘年对她关怀有嘉。
“苏凛,我前段时间总是迷迷糊糊的,是不是打扰到了你和棘年的生活?如果是这样,对不起呀。”俞淑宁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是打扰到了我和沈棘年,不过俞小姐不是生病吗?病又不能挑时间生,每次都恰巧碰上我和沈棘年在一起的时候,总不能怪俞小姐吧。”
俞淑宁不是爱炫耀沈棘年对她的关心吗?那就帮她多透露一点。
周边人先前投向苏凛的异样眼光迅速转移到了俞淑宁身上,虽然嘴上没说出来,心里想什么已经一目了然。
说什么沈棘年对俞淑宁关爱有嘉,全是俞淑宁主动设计的!
俞淑宁脸上的温婉没变,落在袖下的指却已无声拧紧。
眸光里阴险一闪而过!
身子一软就要倒下。
“送你一条独家。”
苏凛朝她扬扬手机,微微一笑抬步走出去。
李颜忙将她扶住,暗自将手机屏幕往她面前一探。
上头写着:七点钟杨雪盈会送银耳羹去沈棘年的房间!
该死的杨雪盈!
俞淑宁心头泛起阵阵恼意。
一个家庭教师也敢跟她抢沈棘年,可恶!
“现在已经六点五十,别让他们单独相处!”李颜低声提醒。
俞淑宁心里清楚杨雪盈在沈母心里的地位,自然不能像对待苏凛一样随意找借口把沈棘年给支走。
只能咬咬牙暂时放过整苏凛,“去看看棘年!”
远处,苏凛收回目光,唇角扬了扬。
喜欢沈棘年全都来作她算什么。
摆个擂台当面抢,多爽!
苏凛出门跳上车,余许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那边有个急单,问你接不接。”
“接!”
讨好男人不如专心搞事业。
......
十点钟,一道身影踉踉跄跄出现在沈家老宅后门。
“该死!”
轻咒一声,来人看一眼背后,强力压制着身体里的火焰一气翻过院墙。
面具一扯,露出苏凛那张倾城绝美的脸。
刚吐出一口浊气,就见许助理黑着脸站在她面前,“少夫人,您这是去哪儿了?”
苏凛暗叫一声不妙,抬掌就要将她劈晕。
“沈总找您很久了,不知道他很忙吗?”许助理又换回了那张晚娘脸,嫌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衣服怎么回事?弄得这么皱?快去换套干净的!”
苏凛在沈家很不受待见,被人恶作剧是常有的事。许助理并不多想,拧着眉示意她快走。
暗自收回要将她劈晕的手,苏凛没理许助理,扭头看向门外。
鬼鬼祟祟身影并未散去,那些人明显还在找她,沈宅反而是更好的避难所。
索性大步朝更衣室走去。
今晚不小心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此时全身烧得厉害。
苏凛进房后第一时间冲进浴室,任由冰冷的水浇在身上!
卡哒!
微小的动静还是触动了她的神经,那人扭门进来之前她抬手扯过浴巾将自己裹紧。
门口露出的,是何竖的脸。
此时苏凛将自己裹在浴巾里,只露出一张娇俏的脸蛋。
白里透红,沾满水滴,美得就似过了露珠的雪莲,散发着幽迷的香甜。
“这不是满天下喊离婚的沈少夫人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不是因为知道今晚沈总要来,特意来等他的吧。我就说嘛,沈总那么优秀,你怎么舍得离!”
李颜一副你被我看得透透的表情,别提对苏凛有多轻视。
俞淑宁连忙拉一把李颜,轻斥,“小颜,少说两句!”
转头用一双小鹿似的眼来看苏凛,“之前听你说要离婚我真的好担心,现在看来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见苏凛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又似想到什么般连忙解释,”你别误会,虽然是棘年亲自安排车子送我来的,但我只是想见见济安的朋友而已。”
见朋友用得着穿这么臊气?
俞淑宁穿着紧身吊带礼裙,前突后翘小蛮腰。
外人不知道,苏凛最清楚。
假言假语听多了,腻味又恶心,苏凛当她空气抬腿走过。
沈棘年刚好迎着她走来,眉头不悦地拧起,“大嫂跟你说话,为什么不回答?”
苏凛不客气地朝沈棘年翻记白眼,“好笑,谁规定她跟我说话 ,我就一定要答理?”
苏凛这一翻白眼,沈棘年蓦地就想起自己在酒吧里救下的那个女人。
突然觉得两人气质相近......
“别因为我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阿棘,你们好好聊。”俞淑宁连忙出声,打断沈棘年的思绪。
她充当和事佬,拉着李颜主动避开。
李颜不死心地暗自拽俞淑宁,压低声音道,“淑宁,你怎么能把沈总让给苏凛呀,苏凛当众给沈总难堪,沈总肯定恼她,就该趁这个机会把人抢走!”
“说什么呢!”俞淑宁故作生气,“我生病的时候缠着棘年只是因为把他当成了济安,棘年是济安的弟弟,你这么说......把我当成了什么!”
“以后这种话可不能再说了!”
哪怕在闺蜜面前,俞淑宁也没把那份心思全露出来。
她不是傻子,真有机会又怎么可能不上。
可眼下何竖被整明摆着就是沈棘年的手笔,说明他对苏凛还是有感情的。
她现在插手,不等于召告天下,自己有意于做二人间的第三者?
另一边。
沈棘年破天荒没有跟着俞淑宁的屁股跑,倒是让苏凛觉得挺新鲜。
“离活动开始还有十分钟时间,我们先谈吧。”沈棘年低头看表,语速极快。
苏凛看向他。
沈棘年身高腿长,眉目疏冷,自带光环。不管再好看的男人,在他身边一站都会黯然失色。
以前也被他这副皮囊深深吸引不可自拔,如今抽身出来,只剩下无感。
“何竖的事为什么不说?”耳边,传来沈棘年的问话。
提到何竖,苏凛着实给意外了一下。
没想到沈棘年竟然舍得分时间关心她。
苏凛是聪明人,他能这么问,她已联系到了何竖被赶的事,“所以你整何竖是为了我?”
问完特意往外看了看天,严重怀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沈棘年点头,“放心,何竖以后不会再来欺负你。”
把何竖赶出何家,等同于断了他的生路。
沈棘年手段之狠可见一斑。
他自以为这么做了她一定会感激涕零,苏凛心头只有嘲讽。
欺负她的头头正是他自己,其他人不过看他不把她当回事做了帮凶而已。
怎么不把自己生路给断个干净以示惩罚?
沈棘年见她沉默不语,嘴角却挂着笑,只当何竖受了惩罚她高兴。
略勾首,才继续道,“之前的事我不会再提,一笔勾销。”
苏凛这些天的行为的确离经判道,但他已查清楚,她强他是因为被人下了药。
那种情况下她还能拒绝何竖,跑去找自己,即使行为过火了些也值得原谅。
至于她喊离婚,炸工作室,应该只是那件事引起的过激反应。
身为男人,老婆能为了自己保全清白也是开心的。
沈棘年有意补偿,“最近我会腾出几天时间,我们去国外散散心。”
这......
苏凛都快惊呆了。
她是为了掩盖痕迹才捏造出在沈宅被人下了药的假象,去找沈棘年也只是为了报复俞淑宁。
此时完全没意识到他把这件事解读成了自己对他的忠诚,心下只觉得沈棘年一定脑子不正常了。
先前搞个超级KPI弄得她牙根咬碎都未能得到机会,现在轻易就施舍?
这要放在以前,她铁定烧高香。
不过现在,谁稀罕!
苏凛并不上心地道,“KPI没达标,还是不了吧。”
沈棘年眼底晃出一抹疑惑。
苏凛不想跟他浪费时间,“我现在最想的就是能和沈先生离婚。想来以您的能力,办离婚这种小事不必我亲自到场,办好了叫助理发信息给我就好。”
这话又惹怒了沈棘年,低喝一声,“苏凛,好好说话!”
苏凛:“......”
她一直在好好说话。
在沈棘年看来,她愿意跑来见自己,自然是想和解的。
现在还摆谱,一定有想要的东西没到位。
沈棘年再看一眼表,“给你三分钟,想清楚该说什么!”
他的时间颗粒度极密,是以秒算的,能给苏凛三分钟算是赏了最大脸面。
沈棘年说完闭眼,皱眉等着苏凛主动开口。
落在苏凛眼里,高高在上,又自以为是!
唇角划过一抹冷笑。
刚好看到另一辆车子驶来,她毫不犹豫地越过他大步迎去。
对车里下来的男人利落含首,“贺先生您好,我是威风保镖公司的苏凛。”
“苏凛?”贺云彬咀嚼着这个名字,目光却穿过她的肩看向背后的沈棘年。
两人结婚虽然低调,但作为沈棘年的最大竞争对手,贺云彬不可能不知道苏凛的身份。
“所以,沈棘年的老婆给我做保镖?”
苏凛笑,“怎么?贺先生不敢?”
贺云彬哈哈大笑,“谁说的。”
“沈棘年的女人能给我做保镖是我的荣幸,就算会被沈少夫人杀了我也愿意。”
“沈少夫人,合作愉快。”
贺云彬极为不羁地朝苏凛伸出手。
苏凛形式化地与他握一下,“苏小姐。”
贺云彬听得这话,唇角的意味更深了些。
沈棘年等了半天苏凛都没说要什么,反而听到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由睁眼。
刚好看到苏凛和贺云彬站在一起。
“你们在做什么!”
大步走来,目光乌沉沉地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苏凛淡定收手,自动退在贺云彬身后,把沈棘年当年透明人。
贺云彬生怕事儿闹得不够大,有意摊摊肩,“没看到吗?苏小姐今晚是我的女伴。”
说完朝苏凛弓起手臂。
“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李颜比俞淑宁还莫名其妙,“我根本没有叫人送......”
“不可能无缘无故送错!”
俞淑宁这一提醒,李颜才想到什么般去查手机。
手机自己的微信小号上,赫然是苏凛的回应:“叫你主子好好享用!”
“苏凛......”
“苏凛?”
沈棘年一直没有碰触俞淑宁,李颜是错位拍的照片。
没成想不仅没刺激到苏凛,她还叫闪送送避孕套?
“苏凛疯了吧。”
除了疯了,李颜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
俞淑宁看到苏凛的回应,一张嘴气得直拧!
“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对方似乎早就料到她想问什么,立时发过来一串话:“遮遮掩掩多无趣,不如明抢!”
“苏凛!”
俞淑宁自然不会相信苏凛是真的想帮自己,只当她知道自己搞定不了沈棘年有意刺激她。
气得扯过李颜的手机差点就砸出去。
甩了一半猛然想到自己的人设,又强忍着将手机递回去,“李颜,你拍这种照片叫她误会做什么,你看,搞得多尴尬。”
俞淑宁这么一说,李颜只当苏凛在挑衅。
嘴角狠狠扯动。
“淑宁,既然已经证明套是苏凛做下的,立马告诉沈总吧。”
刚刚当着沈棘年的面接下那东西怪难堪的。
即使知道配不上沈棘年,也总希望在爱慕对像心里留下冰清玉洁的形象。
俞淑宁眼底滑过对李颜的厌恶,心里骂一声愚蠢,嘴上柔柔道:“小颜,棘年和小凛的关系已经很紧张,又何必再惹事生非?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心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呢。”
“况且棘年如果去找小凛,小凛说出你发短信挑衅她的事,你要如何自处?”
“这......啊,我倒是没想到。”李颜恍然大悟。
俞淑宁轻揉地拍着她的肩,“所以啊,我可都是为了你好。”
“谢谢你,淑宁。”李颜感动不已。
“你放心吧,我会在棘年面前夸奖你的。”
“淑宁,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李颜的眼泪都飙了出来。
俞淑宁温声软语再说几句,转头进房时,脸变得扭曲恼怒!
“没用的草包!”
发挑衅信息没刺激到苏凛反而害得她跟着受气!
俞淑宁不说出苏凛送避孕套自然不是为了李颜好,而是不愿意沈棘年知道自己一直暗中勾引他!
那样的照片落在沈棘年眼里,不用她说就能看出来!
气完了李颜,俞淑宁的注意力又落在了苏凛身上。
这个女人怎么越来越不好对付?
以前她觉得苏凛顶多和李颜一个层次,轻轻松松就可以拿捏。
通过最近几次,不得不改变对她的看法!
就因为她,今晚自己不得不摆出沈济安,接下来还要为了避嫌远离沈棘年。
可恶!
次日。
苏凛被余许许叫去了保镖公司。
贺云彬也在,懒懒坐在椅子里,骚包的红色西服配上一对桃花眼,把风流倜傥表达得淋漓尽致。
余许许看到苏凛,点点面前的锦旗,“贺少特意送来的,说要亲自送给你。”
什么年代,还送锦旗?
看到锦旗上写的字,余许许的五官控制不住直抽抽。
贺云彬倒是一点不觉得别扭,煞有介事地双手捧着锦旗往苏凛面前送,“苏小姐,您昨晚的表现实在太完美,不愧一朵艳丽的铿锵玫瑰!”
他这一递,苏凛满眼里都是镶金边的黄色字体:刚柔并济护周全,铿锵玫瑰绽华光。
呕。
余许许实在控制不住,捂嘴反胃。
贺云彬挑着一对桃花眼,分外真诚地看着苏凛,妥妥表达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苏凛长睫扇扇,接过,卷起:“谢谢贺先生谬赞。”
看不见字,余许许的胃终于好受了些些。
掂着几个兰花指接过,“我帮你拿去挂上!”
拿着锦旗跑得飞快,跟抱了一团火似的。
贺云彬也不急着离开,反倒坐回到椅子里,大有要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苏凛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勾勾头,“贺少如果没有业务,那就出门左转......”
“没有业务还有旁的事啊。”贺云彬的脸皮厚实得可见一斑。
他两手一推,丢下几个小本本,“苏小姐昨天落我车上的,我特意帮您送回来。”
苏凛一低头,看到本本上的标题。
《沈总注意事项100条》
《沈总好恶一览表》
《沈总语录》
三本加起来有些厚度,足有好几十页。
是许助理他们这些年要她背的关于沈棘年的资料。
普通人背几十页或许只是费些时间,对于有严重阅读障碍的她来说,无异于要了命。
此时看到这几本,还是控制不住条件反射地胃部痉挛,腹部疼痛,屎尿跟着造访。
这些资料许助理的人随时会抽查,即使厌恶到起了生理反应苏凛也每天带在身上。
想必那天自己跳窗离开时落在了车上。
贺云彬拿起《沈总语录》若无其事地翻看,“沈棘年的演讲合集,经典中的经典,即使只是提练出来的金句也够叫人受益无穷。”
“老婆背老公的资料,感情不浅哪。”
“只不过——”
他话峰一转,那双桃花眼里已然带了别的味道:“我把资料改了些内容,变成苏小姐的,沈总似乎一点都不想背啊。”
这就是妥妥的挑拨离间!
偏偏贺云彬离间得理所当然,用一对深情款款的眼看苏凛,“苏小姐,不值。”
贺云彬不愧情场高手,这么看人时真挚深情,一对桃花眼能将灵魂吸附。
苏凛可算见识到了女强收割机的魅力,奈何对男人早就免疫,牵唇一笑,“贺先生有何指教。”
贺云彬坐正,“苏小姐来我身边如何?”
全城人都知道沈棘年和贺云彬是对手,这些年贺云彬没少吃沈棘年的苦头。
近期两家公司都会推出新产品,贺云彬拉拢自己是个什么意思一目了然。
苏凛虽然厌恶沈棘年,却并不想在生意上有什么牵牵扯扯,淡淡一笑,“我不缺工作。”
“苏小姐总缺解恨的法子吧。”
一双桃花眼与她相对,洞若观火。
“婶婶,您不会看不上瑶瑶写的诗吧。”沈瑶瑶在演戏方面深得俞淑宁的真传,转眼就泫然欲滴。
她的声音放得这么大,苏凛要拒绝就会显得心胸狭窄,丢沈家人的脸。
要接受,她阅读困难,只能等着上台出丑,同样丢沈家人的脸。
总之,最后的罪人都是她!
苏凛笑笑。
都要离开沈家,谁还管沈家人的脸不脸的。
她大步上台,接过话筒,
“诗就不念了,今天有件事情要宣布。”
“我,苏凛,决定和沈棘年离婚!”
哗!
台下突然炸开,全都不敢置信地看向苏凛。
今晚来参加寿宴的都是沈家亲戚,苏凛为了舔着沈棘年和坐稳沈少夫人的位置,这几年连着他们这些亲戚都没少下功夫。
现在竟然要离婚?
“苏凛这是疯了吧。”
“我看是喝酒喝多了。”
没有人相信苏凛是真心要离婚的。
对他们来说,与其相信她会离婚,不如相信太阳会撞击火星。
苏凛懒得管台下什么态度,丢下话筒,扬长而去。
......
沈棘年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妻子会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一天之内给他两重打击。
被强?
被离婚?
可真是好样的!
在沈棘年的记忆里,上一次吃这种瘪还是在十几年前。
更离谱的是,苏凛办完这些事儿后竟从沈宅凭空消失。
丢下一摊子事自己躲起来,这样的苏凛......愈发像渣男!
沈棘年此时说不清楚是愤怒,还是委屈,只觉得胸口一阵一阵胡乱涌动。
“找,务必把人找出来!”
......
沈棘年在满天下找人的时候,苏凛正窝在小房里,清浅的阳光透过晨光打在身上,她戴着耳塞慵懒得就似一只猫。
数米之外,年轻男子将一张账单推向余许许,“五百万,没错吧。”
余许许刚要收钱,冷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五百万零五块。”
“零五块?”年轻男子蒙蒙地看向余许许。
苏凛姿势未变,“昨晚替雇主喝了一杯加料的酒,找男人解决花了五块钱。”
“哧!”
静坐在另一头的男人突然笑出声来,原本浅淡的眸光里升起兴趣来。
“什么样的男人价钱这么低?”
室内人没有回答。
哪怕面对顶头上司,不想应的一概不应。
男人没有再问下去,起身离开。
“阿凛,昨晚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
“那男人......靠谱吗?”
男人一走,余许许就快速冲过来,担忧地抓着苏凛检查。
苏凛懒洋洋地睁眼,“沈棘年。”
“啥?”
余许许当场当机,不敢置信地看向苏凛。
“你竟然......找他?”
“不然呢?”苏凛委屈地揉揉依旧发痛的腰,“我和他还没离婚,难不成出轨找别的男人?”
“出轨又怎样?他娶你这么多年,完全把你当成工具,这种渣男,就算出轨也不能便宜他!”
苏凛拍一把余许许的脑袋,“那么短时间内找男人,要找到个有病的不得亏死?”
好歹沈棘年洁身自好,除了被俞淑宁抱过几回,能用的那地儿还没往外批发过。
“是哦。”
余许许点点头,纠结完这个问题又想起另一个。
“你当真给了五块钱?”
苏凛白她一眼,“他能嫖我,我不能嫖他?”
“牛!”
余许许发现那个牛轰轰的苏凛又回来了。
“果然还是接单的好!”
苏凛虽然从小读书不行,但特别能打,对复杂事物也有着超高的好奇心,什么安保设备到了她手里都成垃圾。
十几岁的时候就被“烈焰”集团相中。
烈焰集团着力于全球范围内提供顶级安全防御。
佣金奇高,对手下的能力要求自然也极高。
苏凛数次在困难重重之下完美完成任务,二十岁出头就成了烈焰王牌。
直到外婆生病她才退出烈焰,去了一家小影视公司跑龙套。
外婆过世后,她原本打算回归烈焰集团的。
却在这个时候碰到沈棘年。
沈棘年一句“结婚”把她勾得神魂颠倒,自愿隐藏实力,成为一个洗手做羹汤的家庭主妇。
往事不堪回首,苏凛已不想再去纠结。
如今身无挂碍,她终于可以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就在此时,手机就响了。
是她工作室里的员工小林打来的。
“凛姐,您在哪儿啊。许助理刚刚打电话过来,让您去见沈先生。”
“您要不去,她说会把工作室给关掉!”
小林说着都要哭起来。
苏凛特别特别喜欢做工艺品,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关掉工作室无异于要了她半条命。
苏凛比小林冷静许多,“帮我问问许助理,去见沈棘年是不是就能办离婚手续。”
“少夫人,沈总没时间跟您玩这种离婚游戏,劝您最好别再闹。这么闹下去,损失的只有您自己!”许助理冷冰冰的话从那头传来。
当她离婚是游戏?
苏凛一笑,“行!”
对小林说,“小林,你现在撤出去,退到工作室一百米以外。”
小林不明所以,还是退了出去。
就在她说“到了”的同时,一片嗡嗡声由远及近,小林抬头,只见数架无人机从工作室上空飞过。
呯!
一声闷响后,摆满了工艺品架子的工作室化为灰烬!
小林:“......”
“我在你卡里打了一笔钱,开工作室或干别的都可以,小林,再见。”
安排完小林,苏凛挂断电话。
许助理一身是灰跌跌撞撞从工作室里跑出来,脸上带着见了鬼的惶恐。
直到看到小林才意识到工作室是苏凛自己炸毁的!
“怎么回事?”
一辆车停在路边,降下的车窗里露出沈棘年的脸。
看着不远处的废墟,眼底涌动层层阴霾。
许助理面色苍白地道出实情,“少夫人她自己......把工作室炸了。”
“自己?”
即使对苏凛不太了解,沈棘年也知道她很在意这个工作室。
现在说炸就炸?
许助理的电话响起,是苏凛打来的。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许助理的脸色越来越差,叫了一声,“少夫人......”
嘟——
苏凛主动挂断。
许助理头一次被苏凛挂电话,一时无法适应,眉都皱了起来。
抬眼见沈棘年阴着一张脸看自己。
“她说什么!”
“她说......”许助理深吸一口气,“不接受任何威胁。”
“我只是说您要见她,不来就关了她的工作室,她就......”
所以,他的妻子为了不给任何人威胁的把柄,连最爱的工作室都炸了?
“还有吗?”
揉着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沈棘年冷硬地问。
许助理的表情更加为难。
“怀孕十二周,出血严重,必须马上送医院!”
“路被堵死了!”
苏凛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急救车里,医生和司机焦急地看着车外。
外头一团乱糟,到处是血和扭曲变形的车子、栏杆。
半个小时前,一辆满载重物的大货车突然冲进中心地带,横冲直撞,见人就压,见车就撞。
她勉强跳进车里想要逃亡,还是被发了疯的司机连人带车撞飞了出去!
急救车到来后,她勉强支撑着说出身体状况就晕了过去。
如今醒来,救护车依旧在事故现场,纹丝不动!
“必须十分钟之内赶到医院,否则胎儿就......会不保!”医生沉重地道。
听到这话,苏凛顾不得身上的痛,猛地爬起,一把揪紧医生的衣袖,“救救孩子,求你,我做了九次试管婴儿好不容易才怀上的他......”
医生和司机同情地看着她。
不是他们不想,实在是......插翅难飞。
苏凛猛然想起,这里离丈夫沈棘年的公司不到100米,顶楼常年停着一架直升机。
只要联系到他,就能救孩子!
她哆嗦着拨了沈棘年的手机号码。
是助理接的。
她刚叫出沈棘年的名字,助理就打断,
“少夫人,不是跟您说了吗?要见沈总先背《语录》。”
“笼共就几千个字,您要真有心,也不至于到现在都背不出来。”
“车祸?我只是个助理,您又何必为难我!不好意思,现在有很重要的会议要开。”
嘟——
苏凛不死心地拨了沈棘年的另一个号码。知道这个号码一直是家庭教师在用,她痛得深吸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道:
“能帮忙联系沈棘年吗?我受伤了,很严重。”
“您最好别现在打电话过来。”
“小小姐今天的手工没有得到老师表扬心情很不好,要知道您在这种时候还忙着与她抢沈先生,又该大发脾气。”
电话被家庭教师撂在一边,她再怎么叫也没人应答,话筒里传出孩子的声音:“叫那臭傻子滚远点!”
拨到第三个号码时,苏凛终于见到了丈夫沈棘年。
不知怎么地点开的视频通话里,男人眉角冷酷,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一个脸色脆弱苍白,满是破碎感的女人落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眼泪要掉不掉。
他低头垂首,握着女人的纤纤细指,为她指上不足一厘米的伤口消毒......
画面无比齁甜。
她认得这女人,是俞淑宁。
她想尽办法都无法联系的男人,俞淑宁随传随到!
她现在大出血,孩子生死未卜,她的男人却在为另一个女人不足一厘米的伤费心费神......
苏凛本就绞着的肚子愈发痛得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来,还是低声喊道:“救救孩子。”
助理的声音从画外传来,轻易将她的声音盖过,“少夫人先后打电话给我和家庭教师找您,说要用直升机。”
“别管她!”
视频终结在沈棘年冷酷无情的一句话里。
苏凛抬头,看到直升机缓缓从天空驶过。
这一天,她丈夫用直升机救走同场车祸里一个手指受伤的女人,对她、置之不理......
沈棘年一直说对俞淑宁没有想法。
可他连无关紧要的人都能如此关心,唯独对她不管不顾!
才......更伤人!
在沈氏,沈棘年的三个非自用手机号码高层人人备注,可以迅速调动重要资源,也可以在任何情况下联系到他本人。
他把这三个号码给了助理、家庭教师和俞淑宁。
唯独她这个正牌妻子不配拥有。
见他要背《语录》,联系只能通过助理。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常用号码。
可笑,真可笑!
没意思,太没意思。
因为沈棘年不管她,苏凛一个小时后才被送到医院。
接诊的医生不无遗憾地宣布:“孩子没保住。”
“要做清宫手术,家属呢?”
见苏凛一味闭眼流泪不回答,安静又绝望,像是一把割人心肺的刀,看着就疼。
医生既使见惯生死还是一怔。
忍不住望出去。
别的病床前都围满了家属和亲人,唯有她这里,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没有!”
苏凛用最后的力气扯掉胸前那条链子。
在医院里住了五天,期间没有任何人来看她。
手机一次也没响起。
出院这天,苏凛回到碧水湾。
婚后,她和沈棘年住在这里。
寸土寸金处建的顶级别墅,冷硬的铁灰色系装修不带一丝人情味,一如沈棘年本人。
此时,男人就坐在客厅铁灰色沙发里。
硬梆梆的立领顶着咳结,从头到脚一丝不苟,整洁到近乎严苛。仅能从旁边立着的箱子看出刚出差回来。
上位者的威严凝得空气都在发硬,他单手支着把手,见她进来冷峻的目光定在她腹部,“孩子,没了?”
听到“孩子”二字,苏凛喉头一阵发紧。
情绪还未爆发,沈棘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很好,尽快养好身体。”
苏凛终于想起来,这个孩子沈棘年原本就不要的。
她有严重的先天性缺陷,沈棘年的医生团队将胚胎基因修了又修才重新放回肚子里孕育。
两年来她经历了九次胚胎移植才终于怀上孩子,却因为贪吃了一个冰淇凌,沈棘年要她把孩子打掉。
苏凛从来不忤逆沈棘年,但在这件事上她接受不了。
两人因此发生分歧,两个多月来她用各种办法试图让他改变主意,他却认为她在作,不断制裁她。
要不是她打电话告诉助理自己流产,怕依旧见不着他一面。
不消片刻,厨房里的佣人端上高档营养餐,摆了整整一桌。
沈棘年勾勾下巴,“好好吃,过几天去做个全面检查,尽早移植。”
要放在往日,沈棘年这么说,她一定会乐滋滋把东西吃掉。
此时,她一动不动。
只将医院里反复打磨的离婚协议递到他面前,“沈棘年,我们离婚吧。”
沈棘年的眉头骤地拧紧,极度不悦,“苏凛,不要闹!”
这是沈棘年对她说过的最重的话。
不是因为有多爱她。
而是向来他只需要下命令,她会如提线木偶般全盘接受,完全不需要额外的教育。
离婚这么大的事,她以为他至少会为一句“为什么?”。
并没有。
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重要性远不及合作伙伴,亲人,连家庭教师都比不上。
又何需费神?
苏凛捂着胸口痛得说不出话来,转头时一滴泪狠狠砸碎在手背。
酸楚在喉腔里翻涌,到嘴的那句“你有爱过我吗?”强力咽了下去。
都要离婚了,就别再自取其辱。
沈棘年的手机响起来。
他没接,转身朝外走。
这代表:这件事到此为止。
苏凛控制不住就想到那天她满身是血生命攸关找他时那些刁难的电话。
想到那短暂又漫长的100米距离。
想到失去孩子的痛楚。
想到他说的那一句:别管她!
她再也不想把自己活成一个悲剧!
用力咽下眼泪,苏凛猛地拉住他,“明天能办手续吗?”
沈棘年冷峻的脸上泛起阴沉,“婚不是你想离就能离!我苏棘年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你差点、就成功了。”苏凛接口道,声音再次哽咽。
“什么意思!”
苏凛倔强地扭过头去不回答,背对着他时方才允许泪水喷涌而出。
已不期盼眼泪能换得他的心软,不想......在离婚之时还被他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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