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得太阳穴直跳,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冷汗流了满头:“怎么了?!
生什么病?!
上医院了吗?”
“不是、不是有病……”母亲的话语含糊不清,“他腿、腿断了,现在在医院里头。”
好端端的怎么会腿断了?
我心生疑窦:“怎么搞的?
他自己摔的?”
那边陷入沉默,我没了耐性,直接道:“你不告诉我我是一分钱都不会给的。”
“是、是被人家打了……你不是说他早就不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了吗?!”
我一边点开APP看自己的余额一边步步紧逼。
“不是,不是打群架呀!
他找人家借钱还不上了,人家找到家里来了。”
我正准备转账的手一顿,电光火石间想起了上次刘阳辉找我借钱的理由——打赌输了。
心里冒出来的可能性让我浑身直发冷,声音像从胸腔硬挤出来的一样干涩:“刘阳辉他赌博了是不是?”
电话两头霎时间陷入一片寂静。
还有比这更肯定的回答吗?
我一阵眩晕,踉跄一下撞上了天台的围栏:“从什么时候开始?
比上次找我要钱还早是不是?
你们还帮他瞒着?!”
嘶哑的声调都不像我自己的声音,余光瞥见楼下有人上来,我连忙比了个手势以示歉意,一片糊涂的脑子也因为这个小插曲变得清醒了点。
我关上转账的页面,说:“我没钱给你们。”
母亲还在挣扎:“那、那你先像上次一样借点钱给家里呢?
妈和你爸手头真的一点钱都没有了!”
“我说了,我、没、钱!”
一字一顿的话语含着我的怨恨,“最后的忠告,你们当年没跟刘阳辉办领养手续,你们俩不愿意的话人家追债追不到你跟我爸手里。”
“你怎么这么冷血!
那可是你弟弟!
人家说钱还不上还要来的!”
母亲的音调变高了很多,“你奶奶、你奶奶说得对,女孩子念书多了就把心念冷掉了,我和你爸爸供你上到大学,你连帮衬一下你弟弟都不愿意吗?!”
闻言我甚至笑出了声。
冷血。
供我上大学。
帮衬弟弟。
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先从哪件事聊起比较好。
那不如就都不说了。
一种快意在心里蔓延,我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笑意:“是啊,我不愿意。
这种福气你们还是自己享受吧。”
说完,不顾电话那边骤然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