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连续数日的肠胃不适,我顿感不妙。
挂了电话,我第一时间买了试纸来检测。
当我看到那越发明显的两条杠时,我哭了,我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哭我那才刚刚开始的新生活,哭我那在爱情逝去后才到来的爱情结晶......为何上天就不能看着我好过一点呢?
为何就我不配拥有幸福呢?
几乎没有过多思考,我选择送走这个孩子。
虽然很残忍,但孩子父亲的种种行为让我不得不这么做。
十七、我果断地预约了手术,并选择了医疗条件相对较好的C市医院。
缴纳完费用,看着电梯处涌动的人流,我选择了爬楼梯,而在路过三楼楼梯间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曾无数次在我耳畔响起的声音——顾墨。
“亲亲,啊不,小寒,你怎么也来医院了?
身体不舒服吗?”
顾墨推开半掩着的楼道门走到了我身边。
我不愿再分给他哪怕半点目光,于是跨步向四楼走去,可是顾墨抓住了我的手腕,拉扯间我手中的检查单掉在了地上。
我来不及去捡,检查单就落到了顾墨手里。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他瘦了很多,在宽大病号服的包裹下活像一个干枯的架子。
“你......怀孕啦......我可以感受一下我们的宝宝吗?”
他颤抖着开口。
“不必了,过了今天,它便不再存在了,它值得遇到更好的父母。”
我转身就走,只留下了无措的顾墨和冰冷的话语。
是啊,这个孩子值得天底下最好的父母,很显然我不是那个合适的人选,而顾墨也不是。
十八、我终是送走了自己腹中的骨肉,那个我未曾谋面的骨肉,我时常在想如果没有这些事,我和顾墨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但时间终究不会倒流,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半年后,我的研究所成立了,曾今和我并肩作战的同事们也跟着我来到了A市,我们打算携手努力将血清产业做到尽善尽美。
在一个周六的傍晚,我接到了C市医院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林小姐吗?
我院的顾先生将于明天早晨九点进行肿瘤切除手术,鉴于顾先生除您之外没有别的亲人了,可以麻烦您来C市第一肿瘤医院一趟吗?”
顾墨,得了癌症?
我带着这一疑问坐上了最近一趟回C市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