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个儿子,不可能养在下等人手下,提了丫鬟做妾,将孩子放在了母亲名头上,当做嫡子。
我们这一辈是从字辈,父亲亲自取的名字,叫从义。
弟弟生的玉雪,我喜爱得很,可下人奶嬷嬷看的紧,不让我近身,说是担忧年龄小扰了我,其实我知道是怕我没轻重,毕竟我烧坏了脑袋。
不让我亲近便不亲近,我溜达到小园子里折了草编草环,人人都说有了孩子是天大的喜事,这些年听说皇上也喜爱姐姐,提了位份,封了嫔。
要是姐姐有了孩子,是不是会允许我们入宫见姐姐呢。
9又到了临近过年的时候,圆圆在九月生了个女儿,她夫家的婆母看上去不太开心,满月酒时我去看了圆圆,她也不太高兴,我想不明白,但是我学会了不说话,要是我问了,估摸着会更不高兴。
没等我琢磨出什么来,宫里就来信了,姐姐病了,皇上恩典,许我入宫看望宽慰,传话的人说是姐姐的意思,想见见我,至于其他人,未提一句。
我一时又是欢喜又是难过,欢喜可以见到姐姐,难过姐姐受了罪。
不论内心如何,兜兜转转,入宫的日子也到了,母亲训诫了我几句规矩便也命下人送我上了马车。
宫里是气派,气氛也压抑得吓人,到了宫门口便不得再坐马车,宫女领了我走去姐姐住处,我低头不敢乱看,安生走了许久。
走了一刻多钟才到,没等进门便闻见了药味。
“婕嫔娘娘,沈二小姐到了。”
“知道了,咳咳,下去吧。”
“阿姐阿姐,我好想你啊!”
等人都走了,我也不顾什么礼仪,那是我的姐姐,不单是什么娘娘,“你的病怎么样了啊,过年我都见不到你……”姐姐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苍白的脸上是难得的笑意,“像个小炮仗一样,这一连串你让阿姐怎么回答你。”
“阿姐,我真的好想你。”
我往前一步,脑袋窝进了姐姐怀里,“太多了,阿姐不回答我也可以。”
姐姐身上好瘦,从前姐姐的怀抱,是温软的,如今只感受得到空空的衣袍。
絮絮叨叨说了好久,我不敢停下,怕下次没了机会再说。
沈从兰目光从始至终看着妹妹不错眼,她的阿玉短短两年不见,便已不是当年的模样了,眉眼间两人愈发地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