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
接着她告诉如果需要继续聊这个话题的话,必须先答应随她前往月球。
“我的朋友很少,我不想对朋友撒谎。”
听了我的回答,她在沉默中迷醉了半个小时,才重新开口:“我希望你加入我们!”
她握住我的手,眼睛里倒映出撒满星星的夜空。
“你要背叛人类?”
“说不上背叛,只是不拯救。”
她放开我的手,眼中泛出酒杯中冷冷的红光。
“你们,是谁?”
我的内心翻腾起来,拼图完成时的恐惧再次猛然将我包裹,我开始在黏糊糊的黑色橡皮泥中无力地挣扎。
她看着我,将我的恐惧尽收眼底,平淡而掷地有声地说道:“人类自有科学以来就一直在寻找外星文明,现在他们找到了。
走出地球的人类,已经成为另一个文明,更先进、更纯粹的星际文明。”
“踏上地球的卫星上才几十年,你们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呢?”
“地球得天独厚的空间环境,就像一层厚厚的茧,让人类安逸地活在其中。
茧总有一天要被打破,如果从内打破,就会焕发新生,成为新的生命;如果被从外击破,就只能徒劳地挣扎着死亡,”她说,“你们的目标是加固这层茧使它不被打破,以便继续固守在牢笼中。
我们的方向是突破这层茧,进入真正的广阔的世界。”
我和她,竟俨然已经是两个文明的代表了。
“但你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成为我们。”
她看向我的眼睛又一次倒映出夜空了,但没有再握我的手。
我看着她的眼睛,遥远的恒星在其中闪烁,无数的恒星在夜空中密密麻麻,仿佛彼此间离得很近甚至就是挤在一起,但实际上相距不知道多少个光年。
我内心突然生出一种怜悯,难以言喻的悲伤直冲我的天灵。
要想在直击地球的伽马射线暴下拯救全人类,原本就几乎不可能。
这道灭世之光的威力不仅仅是对生命的直接抹杀,更可怕之处在于对整个地球的生态环境的毁灭。
从理智的角度考虑,也许逃离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只是这个正确的选择,必须冷血地抛下大多数的人。
背弃全人类独自逃生,这是难以用已有的词语形容的巨大罪恶。
我眼前这个年纪比我还小的身躯,十几年前就十分果决地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