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琉璃般层层剥落。
邪神的眼球接连爆裂，血魂宗主疯狂撕扯着胸口：“本尊与天道同寿，你杀不死我！”
“谁要杀你？”
剑光穿透邪神核心的刹那，林轩的声音响彻三界，“我只需让你变回千年前的模样——一把无人执掌的剑，终究只是死物。”
邪神躯体僵硬的瞬间，无数星光从裂缝中迸射。
那些星光里裹着被吞噬的残魂：妙音坊主的半截琵琶弦洞穿血魂宗主左眼，药王谷长老的灵藤缠住他咽喉，玄天宗弟子的剑意钉入他四肢百骸。
林轩的元婴在消散前最后回望人间——青云镇的山花开到了东海畔，陈伯的墓碑旁站着个戴斗笠的老者，正将一壶酒洒入黄土。
“师父，这杯敬你。”
三百年后，临安城茶馆。
说书人敲响惊堂木，窗棂外的春雨淋湿了“玄天遗事”的布幡。
穿麻衣的孩童托腮追问：“林轩仙尊真的死了吗？
我爷爷说他见过仙尊化成的流星！”
“哪有什么死不死的。”
说书人掀起布幡一角，露出檐下石缝里一株野草。
草叶上晨露滚动，折射出的微光中竟有剑气流转，“你瞧，道在野草里，在春雨里，在……”话音戛然而止。
茶客们顺着他的目光望向长街尽头——青衫书生弯腰拾起被马蹄踩碎的草茎，指尖抚过处，枯叶重生嫩芽。
有眼尖者发现，书生腰间悬着的玉佩正面雕玄鸟，背面刻着“天行”二字。
野草上的露珠坠地，叮咚如剑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