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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夺亲后,我改嫁残王真香了温歌吟锦言结局+番外

苏九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能猜到,温将军既然等在屋外,说明这件事是两人商量过的,也就是两人共同的意思。她不是真正的温锦言,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她已经十分感激了。“娘,没事的,姐姐说的也没错,秦王虽然身有残疾,但好歹样貌才智皆不输他人,尤其他连妾室都没有,我过去不会委屈的。”她温和笑着安慰温夫人,温夫人见她这样懂事,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抱住锦言,一面叹息,一面抹着泪,有些痛心疾首道:“一样都是我的女儿,为何差别就这样大!”她松开锦言,抹了一把眼泪,脸上才勉力堆起一丝微笑:“好言儿,婚后爹娘会照应着你,若是有任何不顺心,就回来住住,秦王性子温和,想来也不会太为难你,若他当真欺负你了,也不必藏着掖着,跟爹娘讲,爹娘虽然不能左右你的婚姻,但为你做主的能力还是有的...

主角:温歌吟锦言   更新:2025-03-12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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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歌吟锦言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夺亲后,我改嫁残王真香了温歌吟锦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苏九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能猜到,温将军既然等在屋外,说明这件事是两人商量过的,也就是两人共同的意思。她不是真正的温锦言,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她已经十分感激了。“娘,没事的,姐姐说的也没错,秦王虽然身有残疾,但好歹样貌才智皆不输他人,尤其他连妾室都没有,我过去不会委屈的。”她温和笑着安慰温夫人,温夫人见她这样懂事,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抱住锦言,一面叹息,一面抹着泪,有些痛心疾首道:“一样都是我的女儿,为何差别就这样大!”她松开锦言,抹了一把眼泪,脸上才勉力堆起一丝微笑:“好言儿,婚后爹娘会照应着你,若是有任何不顺心,就回来住住,秦王性子温和,想来也不会太为难你,若他当真欺负你了,也不必藏着掖着,跟爹娘讲,爹娘虽然不能左右你的婚姻,但为你做主的能力还是有的...

《被夺亲后,我改嫁残王真香了温歌吟锦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她能猜到,温将军既然等在屋外,说明这件事是两人商量过的,也就是两人共同的意思。她不是真正的温锦言,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她已经十分感激了。
“娘,没事的,姐姐说的也没错,秦王虽然身有残疾,但好歹样貌才智皆不输他人,尤其他连妾室都没有,我过去不会委屈的。”
她温和笑着安慰温夫人,温夫人见她这样懂事,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抱住锦言,一面叹息,一面抹着泪,有些痛心疾首道:“一样都是我的女儿,为何差别就这样大!”
她松开锦言,抹了一把眼泪,脸上才勉力堆起一丝微笑:“好言儿,婚后爹娘会照应着你,若是有任何不顺心,就回来住住,秦王性子温和,想来也不会太为难你,若他当真欺负你了,也不必藏着掖着,跟爹娘讲,爹娘虽然不能左右你的婚姻,但为你做主的能力还是有的。”
锦言点了点头,温夫人又抱了抱她,摸了摸她的脸,眼里忽然生出一股别样的情绪,询问道:“言儿,大火前的事,你还是想不起来吗?”
锦言只道她怀疑自己性格的变化,急忙摇了摇头:“不记得,一点印象都没有。”
温夫人又问:“那你自从醒来到现在,你姐姐可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有关于大火的事,或者大火之前的事?”
锦言心下“咯噔”一声,诧异地看向温夫人,她这话的意思,莫非,她猜到了什么?
心里这么想着,她面上却装作一脸懵懂无知:“奇怪的话?没有啊,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温夫人脸上一抹异样的情绪掠过,似乎是失望,似乎又是欣慰,闻言急忙拢了拢锦言的衣襟:“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早上起那么早,这会儿困了吧?你休息会儿,等下午膳,我让碧溪来叫你。”
锦言点了点头,温夫人这才转身离开。

大将军府正房。
温恒看到匆匆而回的温夫人,急忙迎了上去,他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温夫人才回来,可把他急坏了。
“夫人,怎么样?吟儿答应了吗?”
一听温歌吟的名字,温夫人顿时面色一变,有些凝重地坐到了上首的位置,端起一杯已经凉掉的茶水喝了一口,冷水入腹,顿时一阵难受,她只觉唇间全是苦涩,什么茶香都没品到,心情便更差了些?
“哎呀,你快说说情况,要急死我?”温恒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紧盯着她。
温夫人突然就抬起头看向温恒,温恒心下涌起不好的预感时,温夫人倏尔就开了口:“老爷,你还记不记得,言儿大火之后,那个诊治的大夫若有似无的提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温恒愣了愣,显然没有想起。
温夫人半垂了眸子,像是下着某种痛心的决定般开口道:“他当时查看过言儿的伤势后,有提过一句。说言儿脸上的伤不像是烧伤,倒似利器所致,但当时,我们都肯定是烧伤,大夫才没再说什么,也没有继续多问。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温恒一凝,饶是见过大世面,面对温夫人如此一问,他竟凝滞下来,半天说不出话。他温大将军是何人?征战沙场,靠的就是敏锐的洞察力和应变能力,这会儿突然得温夫人如此一问,他几乎是顷刻间就明白了温夫人画中的意思,只是,这些话,实在叫他难以接受,不可置信。以至于,他至少停顿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去问话:“吟儿拒绝了你的提议?”
温夫人点了点头:“她的意思是要明哲保身,不能接受有损自己地位的事。”
“她的考虑并没有错......”
“老爷......”温夫人打断他的话,出奇镇定地看着他,“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试问,言儿毁容,最大的赢家是谁,皇后的人选,只有她们两个!这是太后定下的,言儿早不受伤晚不受伤,偏偏在那个时候受伤,最有利的难道不是她妈?尤其她从前从不忤逆我,可这次态度强硬毫无转圜余地,甚至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温夫人忽然就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站起身来,拍案而定,“是她,一定是她!”
“夫人,这件事事关重大,吟儿一向性子乖巧,并且从小到大都对言儿爱护有加,不是我不往那方面想,实在是不能相信。”温恒也激动得站起了身,险些连茶杯都被打翻。温夫人顿住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好半响,温恒才开了口,声音低沉,藏着太多数不清的思绪,“如果只是误会,吟儿还是我们曾经的吟儿,若如你所想,那这样的吟儿,她的心机,怎会变得如此之深?竟然瞒了这么多年?那真的......太可怕了。”
夫妻俩一时没有说话,屋内的熏炉还燃着熏香,明明一片暖意融融,温氏夫妇却觉得浑身发冷,如果真的是那样,她怎么能下那么狠的心?那是她的亲妹妹,同母同胞,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妹妹......
“这样吧,明日,我旁敲侧击地去试探下。”

温歌吟回府之后,大将军府门前,前来贺喜的官员便络绎不绝。温恒耐着性子接待,到第二日晚上才找到机会,在晚膳过后,来到温歌吟房中详谈。明日便是她正式出嫁入宫的日子,从此以后,便是真正万人敬仰的皇后,因为身份悬殊,更因为尊卑,往后他们大将军府所有人见她,都要行跪拜之礼,并且再不能唤她闺名,从此,她不再是他们的女儿,她是皇后,是皇帝的女人,是母仪天下的国母。
所以即便是亲生父母,也得俯首称臣。
宫里送来的凤冠霞帔,温歌吟正在进行着最后一次试戴。温恒来的时候,她已经换好了衣服,正由宫里来的嬷嬷梳弄头发。
一身火红嫁衣的她,恬静端坐于梳妆镜前,面如芙蕖,人比花娇,嘴角似有似无的微笑,恰到好处的昭示着她的端庄,也将皇后温贤的气势发挥得淋漓尽致,端端是品貌无双,贤良淑德的一代贤后。
温恒的眼角忽然跳了挑,他在门口立了片刻,方才换上笑容,跨步走了进去。

锦言撇了撇嘴,表面上是被震慑,心里却一百个不愿意。太后正要发怒,皇帝这会儿却突然感兴趣了般,突然道:“温二小姐不妨说完,朕倒是也想一听,这名满京城的第一美人,到底为何人倾心?”
温歌吟急切的抬头,当看到皇帝无丝毫玩笑的面色,又回头看了锦言一眼,那一眼,不但暗含警告,分明还充盈了杀意在。
锦言心下再次震惊,心知自己惹祸上身了,此刻,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在心里权衡了事情利弊,她倒是不怕招惹到温歌吟,如果,她此刻在百官千金面前说出她心中所属,这后位她势必会落选,但是这样一来,只怕她日后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不管是对将军府还是对她自己,都会百害无一利,毕竟,温歌吟是太后看中的人,如果让她落了选,势必得罪了太后,她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心中有了计较,但此刻,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也只好顺水推舟:“皇上真的要知道?”
她眼中浸了泪水,抬起头的时候,刚好一滴眼泪落下,即便是身披丑颜,这样一副涣然欲泣之下,多少让人不忍心逼问,但皇帝却并不打算这么放过她,依旧静默在那里等着答案,眸色深幽,实在是让人猜不透心思。
锦言撇了撇嘴,假装小心翼翼的看了温歌吟一眼,才又看向皇帝道:“皇上,这样的事情,毕竟不好公诸于众,不如,你上前一步,我说给你一人听?”
皇帝的眸光在她脸上顿了顿,随即,玩味一笑,果真上前了一步。
温歌吟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锦言只觉看着她这会儿忧心得要死的样子,方才解了气,这才深呼吸一口,在皇帝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秦非墨听完,倏的看向她,锦言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所说属实。秦非墨又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就勾了一下唇角,反身回到了座位上。
他没有多说什么,自然无人敢问,歌舞很快又重新开始。
锦言因为身上全湿,太后特许,让她随宫人下去换衣服,温歌吟也就没有机会问起,等她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太后已经离席,并且吩咐了温歌吟陪她一起回去。这样一来,意思自然不言而喻——温歌吟就是已经定下的皇后。
太后一走,皇帝坐了不到盏茶功夫也离开了,但因着一众王爷尚在,那些官家小姐倒也兴趣不缺。倒是锦言,反正婚事定了,这会儿也没她什么事儿,所以,她不过坐了片刻功夫,便起身告辞。
却没想到,她被领路的太监带着转来转去,直觉好像跟来时的路不大一样,那前头的太监却已经停下了脚步,告诉她道:“温二小姐,到了,您进去吧。”
锦言抬头看了一眼耸立在眼前的宫殿。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字写得她根本不认识,狐疑的看向那太监,那太监低眉顺眼道:“皇上还在等着温二小姐,温二小姐请进吧。”
擦,皇帝召见她?还约在这里?话说,这是什么地方?皇帝的书房?还是寝殿?艾玛,她是不是摊上事儿了?
她细细想了一下之前皇帝对她的态度,实在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事儿真惹恼了他,可是现下,皇帝要召见,不管得没得罪,逼到这份儿上,已经退无可退,也只有硬着头皮上这一条路了。
锦言深吸了口气,又看了一眼高悬的烫金大字的匾额,这才抬步走了进去。
殿内很安静,熏炉里有缭绕烟雾溢出,锦言闻到一股很淡的香气,安稳宁和,正是从那香炉里溢出的龙涎香。秦非墨还穿着刚刚宴会上的那件黑色蟒纹龙袍,张牙舞爪的龙腾从袖摆蔓延到双肩之上,仿佛龙腾而起,极其神武,宣示着他至高无上的地位。
他正坐在书案后批阅奏折,听到声音,却头也不抬,锦言只有硬着头皮先请安,请安完了,上头还是没动静,她等了片刻,实在忍不住便抬起头来,这一抬头,却发觉秦非墨此刻,居然正在看着自己。他慵懒的靠在椅子里,狭长的眸子半眯,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是审视,又仿佛是狼对猎物捕食前的一种扑朔迷离,这让锦言心里愈发忐忑:这个皇帝召她来,到底是几个意思?
她慌忙低下了头,脑子里却在飞速的转动着,秦非墨看她低头,忽然就嗤笑了一声道:“定力太差了,比起你的姐姐,你还真是差得远了。”
锦言也不知道这话是贬是夸,急忙答道:“回皇上的话,姐姐不论容貌人品皆举世无双,锦言不及万分,自然是差得远了。”
“是么?”秦非墨好整以暇的看她一眼,忽然就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伸出修长的指捏起她的下颚,迫得她不得不与自己对视,方才悠然出声道:“可是朕怎么觉得,你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锦言惊吓的看向他,撞进他深邃黑沉的眸子里,她只觉得心跳都漏掉了半拍。好危险!他的眼神,明明没有任何杀气,却不知为何,就是让她看到了他眸中的犀利之色,锐利得如同一把尖刀,仿佛你只要与他一个对视,就会被刺穿心脏。
锦言眨了眨眼睛,强迫自己镇定,扮起无辜的苦笑:“若是从前,皇上这么说,我一定不会辩驳,可是而今......”
她抚摸上自己凹凸不平的脸,倒是真触动了心里的伤心,眼眶发热起来:“皇上就别取笑锦言了,成么?这么一张脸,纵然曾经再如何风光,以后都只能是暗无天日......”
秦非墨沉着眼眸看着她半响不语,直到锦言垂着的头下,有眼泪噼啪砸在手背上,他才撤回手,站起身来。
“起来吧,你适才堂上所言,你姐姐倾心于朕,这话,是你姐姐亲口告诉你的吗?”
锦言擦了擦眼泪,知道这眼泪到底是起了点作用,闷闷地哑着嗓子应道:“没有,不过锦言看得出来。我们是双胞胎,从小便有些若有似无的感应,所以姐姐的心思,我比谁都了解。”
“是吗?”
秦非墨模棱两可地问了一句,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半晌才沉声吩咐:“来人,送温二小姐回去。”

“听着倒是不错,可是本帝没听到对鬼王府有利的条件。”
“怎么会没有?就算朝廷当真如鬼帝所言,我的死并不能影响什么,但被鬼王府杀和自杀,却是两回事。即便朝廷不会对鬼王府的人用兵,但也不至于这么缩头乌龟、任人宰割,这是脸面的问题,即便今日不报往后也会新仇旧账一起算。这样一来,鬼王府往后的麻烦一定不会少!这是互相有利的买卖,鬼帝也是生意人,就不考虑?”
幽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的啜了一口茶,随后慵懒地转动着茶杯斜靠在鬼魅椅上,似乎是在考虑。锦言见他不说话,心里又有些忐忑起来,这个男人隐藏得太深,她压根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那双深沉似海的眸子,丝毫情绪也不露,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建议。
“鬼帝......”
“听着倒是不错的主意,不过温二小姐就不怕,本帝这两杯酒其实都是毒酒么?”幽离终于转过头来看她,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眸色依旧深不可测。
锦言心下一凛,下意识朝那两杯酒看去,可是想一想,他当真要杀自己易如反掌,何必要用这样耍心计的方式要自己死?这对高高在上的鬼帝来说,肯定是不屑于用这样不干净利落的法子。
心里想得通透了,再回头,她面上又恢复一派平静,甚至直视鬼帝的眼睛,开口道:“鬼王府虽然是钟离的地下组织,但鬼帝身为鬼王府统领,若是喜欢用这样的法子,又何以能统领百十万人,鬼王府的人杀人都是正大光明,更何况鬼帝,试问这种小人作为的杀人法子,鬼帝应该是不屑于做的。更何况,鬼帝若当真对我起了杀心,可谓易如反掌,所以,现下看来......”
锦言又回头看了看那两杯酒,酒杯离得并不远,她能闻到淡淡的酒香,心中更加肯定了一层,她的唇角也噙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肯定出声道:“这两杯酒,该都是无毒的。”
“哦?从何看出?”幽离对她的答案倒并没有什么别样的情绪,只是眸中约莫荡漾了几分别样的情绪,细微得根本让人察觉不到,正是这样,旁人看到的也只是他的眸光黑如夜空,浩瀚如海,反倒愈发迷/人了些。
锦言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就否定心中所想,反倒转过身,走向那托着酒杯的黑衣人。黑衣人不明所以,抬头看了鬼帝一眼,见鬼帝没什么表示,遂立在那里没有动。
锦言端起其中一杯酒,看了看酒液,清澈见底,甚至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波光动人,她嗅了嗅,很清醇香浓,是一种极其特殊的香气,另外一杯端起,亦如是。
她没有回答鬼帝的话,而是端起其中一杯轻抿了一口,看了一眼鬼帝,然后一饮而尽。鬼帝没什么表示,只是眸光越发亮澄了些,而在她用了同样的方式也饮了另一杯酒之后,鬼帝眼中的兴味就更浓了。
“好好好。”鬼帝一连拍了三掌,从上位下来,朝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温二小姐果然有胆有谋,只可惜......”
她话没说完,锦言却忽然扯住了那将要离开的黑衣人的衣袖,勉力笑着开口道:“鬼帝不打算立即给我解药吗?”
鬼帝像是半分不知晓一般,诧异道:“什么解药?你不是说这酒里没毒么?”
锦言脚下晃了晃,却还是稳住了身形,摇晃着走到他面前:“是没毒不错,可是,却下了另外的东西,是......是迷......”
话还没说完,她眼前一黑,彻底陷入黑暗。
那一阵奇异的香气,锦言早在嗅过之后,便确定那是迷香。反正不是要人性命的东西,她自然敢喝,只是没想到药性这么烈,两杯下肚便不省人事。

“二小姐,你醒了?”
锦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并且身居大将军府,陪在身边的是温夫人身边的青姨。青姨看她醒了,喜上眉梢道:“可算是醒了,来,喝点水,压压惊。”
锦言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来的,环视了一眼房间,确定这是大将军府自己的闺房,心中虽有惊异,眼下却还有更重要的事。她慌忙一抓青姨的手臂,急道:“青姨,冷月呢?冷月怎么样了?”
她记得,冷月被伤了眼睛,后来,还在鬼王府的后堂受了折磨。果然,青姨听了叹息一声道:“碰上鬼王府的人,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万幸。冷月的眼睛伤了,但好在,还有复明的可能,大夫说了,好好疗养,还能看得见,所以老爷夫人给了她些钱,让她乡下的弟弟接回去养病去了。”
锦言听她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
她接过青姨端来的水喝下,温夫人已经闻讯赶来,她仔细查看了锦言一遍,确定她完全清醒过来,这才放了心。锦言心里到底还想着冷月的事,温夫人临走时,她拉住温夫人的手,请求道:“娘,冷月是为我受伤的,眼下她回了乡下,但我听冷月提起过,她的老家穷得很,娘能不能派人多给她些银子?”
温夫人叹了口气,“你放心吧,你想到的这些,娘怎么可能想不到?她自六岁便进了我们将军府,娘心里有分寸,不会亏待她。”
她安抚的拍了拍锦言的手背,示意她好好休息,锦言这才放了心。
温夫人和青姨离开后,原先房外的碧溪被唤来伺候她。锦言本来也只是被下了药,醒来之后在花园转了圈儿,便又活蹦乱跳了。晚上,大将军回了府,过来看了看她,问了她一些鬼王府的事情,锦言早在碧溪口中听到,自己是在一品香的一间厢房被找到的。一品香出了事,京城都知道,因此,她们在一品香昏迷,冷月受伤,外人只道是鬼王府的人伤了她们后便走了,所以锦言也照着这个故事圆了一遍,并没有把自己的遭遇,冷月如何伤的实情说出来。
温恒听完点了点头:“外面世道太乱,你姐姐马上就要和皇上大婚了,这段日子,你就好好留在府内,不要出门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锦言自然想到会出不去,再加上这次的鬼王府经历她也再不敢胡来,当即低头应承了下来,温恒看她声音闷闷的,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你放心,这次的苦不会白受,爹爹往后会给你讨回来的。”

秦非离一怔,似乎接驾不住太后这一问,浓黑如墨的眼眸停顿了好片刻,才开口道:“那依太后所言,该如何处置?”
他态度谦卑,温和有礼,倒极其符合传言中外界评论他的话:谦谦君子,芝兰玉树。
太后满意的收复这句话,转头却看向了温家二女,忽然出声:“歌吟,依你之见,这宫女当如何处置?”
锦言回头看了那宫女一眼,只见宫女此刻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听到这句话,忽然就抬眸看了温歌吟一眼,虽然只是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锦言却分明看清了她眸中的希夷期盼,却又有忐忑自卑和绝望。
锦言心中一叹,在这弱肉强食的古代,果然人命如草芥。
温歌吟只是顿了一秒,便开口:“回太后娘娘的话,依臣女拙见,皇宫之内,后宫之中,国与家密不可分,赏罚分明,方能服众,若律例不严苛,不足以畏惧人心,定牵制束缚不了臣民,家亦如是,所以,臣女以为,此名宫女,当毙。”
话语一出,场内之人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人命如草芥,更何况在帝王之家。反倒是锦言心里大惊了一把,就这样一件小事,就一定要死一个人吗?那宫女听到这样的处罚,已经身子一软,明显瘫软了下去,锦言心中百感交集,虽然明知,在古代,这样的处罚稀疏平常,可她心里,却难以接受,如果,今天打翻杯子的是自己,是不是也是同样的命运?
不料,太后在听到温歌吟的回答之后,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反倒转眸又看向温锦言道:“锦言,依你之见呢?”
温歌吟诧异的看向太后,见太后脸上并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她心中惊异不定,看向一侧已经处于石化的锦言,心里又松了些许,最终轻轻道:“锦言,太后问你话呢。”
锦言心里千转百回,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她的这个回答能左右一个人的性命吗?如果能,那她该不该帮那名宫女?
那宫女此刻似乎又看到了一丝希望,却深知渺小,只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锦言,那双眸之中,求生的欲望太过明显,刺得锦言心下一颤。她怎么能不帮?她的一句话,没有危及生命的祸端,可是却直接决定了那名宫女的生死,主意打定,她抬眸看向太后,细细的酝酿了一遍脑海中的话,才回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依臣女之见,无规矩不成方圆,律例严苛固然能牵制百姓臣民,让他们畏惧不敢再犯,但律法也得讲究公平服众,什么样的错承什么样的惩罚才妥当,否则只会适得其反,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亦是这个道理,所以臣女认为,此名宫女,给些教训让其谨记下次不可再犯即可。”
话语一出,满场皆惊。上至皇帝,下至那名吓得已经浑身瘫软的婢女,都为这段话而诧异。秦王眉目中些许流光闪烁,太后的脸色已经不好起来。
因为这句话,歌舞奏乐俱都停下,场内静得出奇,太后的脸色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但明显是不高兴,就在众人皆为这名小女子而担忧之时,忽然一道笑声从上位传来,众人循声看去,竟然是皇帝从他的座位上走了下来。
他走到跪在地上的锦言面前,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这比喻,甚是新鲜,朕倒是第一次听说。想不到你一个小小女子竟口出惊人,就是不知,这面纱底下......”
他伸出手来,似乎是有要掀面纱的意思,锦言急忙捂住脸,连连摇头道:“别......皇上,臣女这脸只怕会吓着皇上,而且这话并不是出自于臣女之口,只是臣女无意中听人说的罢了。臣女窃取他人的话班门弄斧,也只是情急想要为那宫女求个情。臣女不懂家国天下的大道理,只是小儿女心性,觉着今日既是过节,就该高高兴兴的,血光什么的,毕竟不吉利,如若有冒犯之处,万望皇上恕罪!”
她把头俯得低低的,磕下去,心里其实紧张得要死,秦非墨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转身回到了座位上,没有发话。
太后细细瞧了瞧皇帝的面色,随即道:“起来吧,多大点事儿,看把你们吓得,来来来,都跳起来,至于那宫女,下去领二十板子,当个教训。”
太后一发话,场内终于又活跃起来,那名宫女终于得以保住性命,感恩的道了谢,这才下去领板子去了,而秦王这会儿也离席片刻去更衣去了。
歌舞重新升起,温歌吟看着锦言心有余悸的样子,好笑道:“这会儿倒是知道怕了?刚刚视死如归的勇气去哪里了?”
锦言笑看了她一眼,无奈道:“姐姐,你还不知道我,我刚刚,纯粹是赶鸭子上架,被逼的!”
温歌吟笑了笑,面上并没表露什么来,心里却清楚得很,其实刚刚,太后问话,锦言最好的做法,只是附和她的回答就好,可是,她并没有那么做。
美眸之中,流露些许微光,稍纵即逝。
锦言百无聊懒的看着歌舞,经过刚刚的九死一生,她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反正这是皇帝王爷的选妃,跟她一个毁了容的丑女没什么关系,她找了个理由跟温歌吟说了一声,便离开了场地。
长寿宫外,繁星满天,月光如水,锦言站在湖水边,看着粼粼水波的倒影,吹着秋日的凉风,倒觉这古代的夜晚别有一番滋味。
从这里看过去,宫内灯火闪烁,人影憧憧,一派平静安宁,甚至十分祥和,可锦言知道,这只是它的表象,至少,刚刚的那名宫女此刻正在受罚。
她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出来得够久了,是时候该回去了,却就在转身的时候,忽觉身后人影一闪,她一个站立不稳时,又突觉腰上一重,顿时身形不稳,一下子跌入那潭幽深的湖水之中,冰冷刺骨。

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可疑人,对杀人如麻的鬼王府来说,这才是他们的处事风格!她怎么会忘记考虑这一层,看来,她果然是在现代呆得太久,根本就不了解古代的人命!
“松手!二小姐——”冷月急了,二话不说便朝着那个绑她的人劈腿过去,对方顺利一个侧身避过,便牢牢扣住了她的右肩,冷月再动弹不得,又看另一个人去抓锦言,一时急了脱口而出道,“你们大胆,我家二小姐可是堂堂温大将军府千金,当朝皇后的亲妹妹,你们若是敢胡来,小心皇上发兵围剿你们这些贼党流寇......”
“冷月——”锦言急了,她一直都不敢暴露身份,只怕暴露身份会更早惹来杀身之祸,可这下,她根本阻止不了,冷月已经如同开弓的箭般,一股脑儿的全说了出来,她只觉,那扣着她右臂的黑衣人明显有了反应,心下暗叫一声糟糕,急忙朝着那还未离开的魉鬼看去。
果然,冷月的话成功拉回了欲走的魉鬼,他回过头来,看向锦言。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睛,但锦言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凉飕飕的,直看得人毛骨悚然,仿佛,眼前真站了个鬼一样的感觉。
锦言心中惨叫,可眼下根本避无可避,唯有对着他的视线迎了上去,尽管,她只能看到黑漆漆的兜帽沿。
然后,从她的角度,她看到魉鬼的嘴角动了一下,幅度很小的一勾,却是一个冰冷至极的冷笑,隐藏了太多情绪。锦言心下一跳,看着他前进的步子,下意识后退一步,不过她身子被黑衣人扣得死死的,根本就动弹不得,然后,那魉鬼在她面前站定,忽然就伸手摘下了她的面具看了一眼,笑得讽刺阴森:“天下第一美人?依本座看,天下第一丑八怪还差不多。”
他离得近了,锦言一下子就从兜帽中看到了他的半张脸,很白,瘆人的白,如同死人般森冷的气息迎面而来,她只觉心跳得好快,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心跳声,只剩慌乱可以形容,可是,转瞬,那魉鬼轻轻摆动了一下头,她忽然就听见了一声惨叫,竟然是身后的冷月发出来的。
她慌忙回头,只见冷月捂着眼睛痛苦的缩成一团,那名黑衣人早已放开她,冷月疼得在地上翻滚,然后,锦言就看到,她捂着脸的指缝中,竟然有血流下来,锦言吓了一跳,想要挣脱钳制去看她,可是黑衣人的力气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抗衡的。
冷月在地上缩成一团,痛苦的叫着:“好痛......我的眼睛......”
她松开手,锦言才看到,她闭着的眼睛下面已经一片血液,鲜红的血,染红了冷月的整张脸,也一下子叫她心口发颤起来。
她从来没感觉到过,死亡离她们竟这样近,可是这一刻,她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这里是古代,是杀人如麻,茹毛饮血的乱世,这里没有人权,更不会公平,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稍有不慎,身死人亡,也不过挥刀抹脖子那么简单的事,因为这里,不会杀人偿命!
她猩红着眼,瞪着魉鬼,若眼睛可以杀人的话,她非将他大卸八块不可,可是,什么都不能,而且,她也什么都做不了,那魉鬼看她这副愤恨的样子,冷笑了一声道:“鬼王府从来不受威胁,这是她威胁鬼王府的下场,怨不得别人。既然你们身份特殊,看来,暂时是不会让你们这么轻易的死了,你们两个,将她们关进鬼牢,严加看管。”
直到被带进鬼牢,锦言才终于有了机会,查看冷月的状况。
冷月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那些人用的是毒粉,锦言手头上没有东西,只能以簪子的尖端当银针,给她控制毒的扩散。鬼牢是个阴冷至极的地方,明明还只是秋天,这里却像入冬了一样。
冷月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了,锦言在一旁尽心尽力地留意着她的动静,可是到了晚上,她还是发起了高烧。
这里是鬼牢,暗无天日的地方,依据多年的行医经验,锦言知道,再这么烧下去,一旦人体休克,冷月必死无疑!
都是因为自己要出来,冷月为了保护她才成了现在的样子,如果,不是她要试一试秦王的什么举不举,冷月也不会陷入危险境地,她不是古人,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她是医生,更何况,身边这个人,还是拼尽性命保护自己的人,她怎么能就让她这么死去?
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才能把冷月带出去?
鬼牢是一个四面用铁柱围得死死的地方,地面上铺的杂草,因为时间久,又潮湿,那些杂草已经看不到原本的样子,并且潮湿得结成了一块儿一块儿,根本就不是人睡的地方。
她坐到门口的位置,大声朝外面喊了几句,有两个看守正在喝酒,听到声音,只是懒洋洋看了她一眼,便又继续喝起来。锦言捏紧了簪子,咬了咬牙。对着手臂,便一下子扎了下去。
身为医生那么多年,对人体的每一处经络的熟悉程度,如同摸到自己的鼻子眉毛一样简单。她从来不求死,只是此刻,她想不到别的办法,唯一的法子,便只能是赌,赌鬼帝忌惮朝廷,最起码,不能这个时候和朝廷起冲突,她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只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动脉被刺破,一下子血涌如柱。她奋力朝着那两个看守大喊了一声,扬起血流不止的手臂给他们看。果然,那两人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奔了过来。一看血液流出的速度超出了他们的预料范围,其中一人急忙道:“快,快去通知魉鬼大人,还有请大夫,魉鬼大人说了,绝对不能让这个小鬼自尽,快去!”
另外那个连滚带爬的奔出了牢房,锦言心下一松,急忙伸手按住了血液喷出的位置,并且,紧急快速包扎,可饶是如此,身上月白色的锦绣华服也已经被染得血迹斑斑,衣裙上几乎全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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