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挣脱的力道撞歪了林夏的腕表。
表盘玻璃映出他匆忙藏起的膝盖:伤口粘着沙粒,血线正沿胫骨爬进洗褪色的裤管。
林夏瞥见男孩后颈的烫伤疤,边缘增生组织如火山地貌,中央凹陷处积着未擦净的煤灰。
她注意到疤痕形状与矿灯吊坠的凹痕完全吻合。
双杠阴影里的小月正在完成某种神秘的仪式。
女孩将衣角叠出精确的直角,指甲缝里的蓝色墨渍随动作闪烁。
当林夏的影子漫过她的球鞋,小月突然收紧肩胛骨,仿佛要把自己折进校服褶皱里。
那声结巴的问候被风吹散时,林夏看见她耳后淤青的渐变色谱:边缘是陈旧的茄紫,中央泛着新鲜的黄绿。
女孩手中的铅笔头只剩三厘米,笔杆上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