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侍妾之位可委屈你了?”
犹未说完,白芨飞速地把脸一红,娇羞地笑了笑,道:“姑娘说笑了,我承姑娘之福,有幸侍奉当朝太子,原是我该万分感激才对。
只惜彼时已无理陪侍于姑娘身前,倒觉生疏了。”
我笑着安慰:“无妨,两院挨得倒近,常来走动走动就罢了。”
再说回此日大婚。
婚礼完毕后,非正妃迎娶是不用闹洞房的,只待皇太子处理政事后晚归传召而已。
我早已困倦,也无所谓何时承宠, 便在新殿里浅浅地睡了小会儿。
奉命来侍奉我的仍是九岁下那些宫婢们,不过有些年龄大了出宫发嫁去了,当归是还在的,年满十六岁,出落得风姿绰约,蕙质兰心,彼时也是我的其中一位贴身待女。
她服侍我褪去红妆,卸下华饰,香汤沐浴一番后,便上床睡觉了。
戌时一刻,皇太子由皇帝寝宫侍驾完毕,派人传召侧妃娘娘,却不曾想报信人回来说我已经睡下了。
想到今日乃大婚之日,皇太子眉尖一挑,眼底浮现出玩味之意,即刻令步辇移步后苑东侧殿。
我正梦着诗经苍茫之景,忽听人传道:“侧妃娘娘,太子殿下驾到。”
惊得我慌忙醒了,一睁眼,只见被边懒洋洋卧着东方照嘉,一身沐浴过后的松木香,浅棕色的眸子静静地盯着我。
见我睁开眼,他向后摆摆手笑言:“终是醒了,小德子退下罢。”
“是。”
我懵懵懂懂地望向他。
见他也褪下了新婚华裳 换上了寝衣,胸膛的衣襟半裸着,隐隐约约露出些肉色来,便吱嚅地轻唤询探: “怎么了,哥哥?”
东方照嘉一挑眉,这小丫头还真把新婚大事忘了。
“你是忘了,还是怕了?”
他轻轻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暗沉,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
我抬眸,应声反问道:“我会忘什么?
我会怕什么?”
“你忘了,今日乃我们大婚。”
东方照嘉一面说,一面将我额头前碎发轻轻撩开,“你怕了,今夜我们该做的事情。”
我稀里糊涂地坐起身来,拍拍脑袋,努力回忆着礼仪礼规。
说笑了,其实我虽未及笄,在宫人侍奉下也渐懂男女风月,不过我到底惶恐,彼时也只得装疯卖傻而已。
见我迷迷瞪瞪地思来想去,照嘉眉头一挑,叹了口气。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