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拍,我觉察到气氛的曼妙,慌忙低头,却听见了我们的心跳,缠绕在一起。
我被他忽而来的举动吓住了,想来他定是担心萧野极了,倒是我考虑不周。
我低头没有看见秦风抬颚嘴角的笑意,这夜,太荒唐……秦风给的安心,倒也让我睡了个好觉。
我们日夜兼程了半月,终于到了西北,一路上风餐露宿的我们,谁也不比谁雅观多少。
“秦风,西北这么冷啊,我还以为黄沙弥漫,会热浪翻滚呢。”
秦风说,待我去吟城内的客栈休息一夜,便带我去萧野最后一战的战场。
我纠正秦风,要措辞严谨,不是“最后一战”,是“上一战”。
秦风笑了笑,没再说话。
一路上这些天,我都睡得极好,此刻在客栈舒适的大床榻上,我却是辗转反侧,突然忆起了好多事。
好多往事。
关于我和萧野的。
二遇见萧野那年,他不是少年将军,我爹爹也不是八品小官。
我爹爹本是当朝太傅,圣上年轻英华,我爹爹自是整个万东国最德高望重之人。
然而我姑父却是个不争气的。
私通外敌,通卖朝廷。
那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抄家前月,姑母曾携堂姊堂兄来我们府上,求我的太傅父亲出出主意,看在血浓于水的手足情上,救救他们孤儿寡母。
父亲只是令人赐茶,沉着眉头,一言未发。
良久,才颤叹道,“他想着那荣华高位之时,可是片刻没考虑过你我!
如今倒是记得有我这个兄长了!
此事,无解……!”
一旁的姑母,早已是瘫软在坐席,她知道,往后,便都是死路了。
后来,在我嘟着嘴不满意这小了十倍的府邸,差了十倍的菜肴的时候。
父亲说,全是圣上仁德,感念他那点灌溉教导之恩,才留得了我们一家老小性命。
那时的我还不明白——这性命的分量重几两,只是觉着,少了个姑父,少了个阿姊,像是游玩时突然找不到的风筝,或是别的耍玩意儿,一开始想想,后来也便心安理得地忘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在我第一次见到萧野的时候,还是我做太傅府嫡小姐的那会儿。
那日是父亲五十大寿,太傅府热闹非凡。
这一年,我十二。
我自小身子不好,却不是个娇娇儿,最喜看府上小护卫舞刀弄剑,但父亲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