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诗行法医解剖室的排气扇发出垂死的嗡鸣。
林鸢盯着不锈钢台上并列的两具躯体——陈屿川的胃袋像干瘪的河豚，母亲的头骨碎片在无影灯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当镊子夹出那两枚鸢尾纽扣时，她忽然听见二十年前灶膛里火星迸裂的噼啪声。
“声纹匹配完成。”
技术员敲下回车键，1999年急诊室录音在扩音器炸响。
陈屿川的喘息声里混着海浪背景音，突然插入玻璃碎裂的锐响——正是父亲当年砸破母亲头骨的啤酒瓶声。
林鸢握着的诗集突然掉落，泛黄纸页间飘出张粮票，背面显影的碘酒字迹刺痛瞳孔：“姐，爸把转胎符换成安眠药了。”
太平间冷气钻进骨髓时，林鸢在陈屿川的寿衣内袋摸到微型磁带。
殡仪馆的放映机吐出沙沙雪噪，忽然响起阿彩的尖叫：“他往井里倒汽油！”
背景音里祠堂梁柱断裂的轰鸣中，混着陈屿川临终前的气音：“...把录音带...混在骨灰...”海岛小学更名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