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个像困兽一样把我守在宫里,一点风吹草动都要呲牙。
“系统,你的故障还没修理好吗?”
“你都快死了,还关心我的故障?”
系统一贯的阴阳怪气,听着却也有点怕我真的没了。
“就是因为可能会死,怕留遗憾,想着看看,到底有没有增加那么一丁点的好感值?”
系统:“算了别想了,要是达标了你能是现在这样吗?”
于是我不再问。
又昏睡一场,夜半转醒。
司徒暖烘烘地拥着我,牧多颜倚在床边打盹,侧边屋里透过来一点烛光,大约是曲轻舟在为我挑灯整理奏章,或是翻阅医书。
我突然觉得此刻岁月静好,如此温暖,也许是回光返照了。
于是把他们几个都聚到床边,平静地说:“其实,我都知道。”
三人俱是一惊。
家族的毒药、逆反的狼刀,还有……献给帝王的绝色美人,是左相多年精心培养出的死士。
11大雪纷飞的夜里,没有别人能听清床榻边的私语。
“你,都知道……”牧多颜没有半句争辩,恭敬地俯首帖耳等候宣判。
曲轻舟手有些抖着,咬牙道:“那你还敢让我帮你看奏折!”
司徒鸿影仍用他的长手长脚裹着我,声音闷闷的:“等你病好了再杀我吧?
我怕别人没我暖和。”
我病得是有些糊涂,只觉得与设想的有所不同。
但我还没琢磨明白,怕又昏睡过去,接着说:“这辈子也算是我赚来的半生,做了几件好事。”
“你们原是因为我,被迫进宫来的,想必怀恨已久了。
我利用了你们,你们也没真的杀了我。”
“就到此为止吧,待我死了,你们就各自回家去。
只盼另有明君接手社稷……”我估计快说完了,眼皮沉沉掉下来。
“醒醒!
别睡!”
有人使劲摇我,又灌了一碗汤药,让我强行苏醒过来。
温柔恬静的曲轻舟早已丢开世家公子的文雅矜持,发丝散乱,双眼通红。
他把从前那些装模作样的羞怯和恭敬也丢开了,用手捧着我的脸质问:“谁说是被迫?
谁说是怀恨?
我从来没有想害你,你怎么能擅作主张地去死?!”
我愣愣地看着他,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牧多颜用热毛巾给我擦汗,幽幽地说:“服侍您的大好机会,我可是用命挣来的。”
我茫然四顾,怀疑自己又重新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