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锁上房门,拒绝一切来访。
直到收拾遗物时,在书桌抽屉里翻出一封他未寄出的信。
我才知道,相伴三十五年,他心底的牵挂另有其人。
信里,他用颤抖的笔迹倾诉了对她的思念。
原来,他年轻时的初恋,一直是他无法释怀的梦。
他不愿要孩子,不是怕事业受累。
而是觉得只有和她,才值得拥有后代。
他说若能与她相守,他愿意倾尽所有,哪怕只是一场短暂的重逢。
我攥着信纸,冷笑出声。
原来他深夜的沉默,是在怀念另一个影子。
而我,却傻乎乎地守着这份婚姻,陪他走到终点。
这抽屉,他从不让我碰。
若非他离世,这秘密怕是永远无人知晓。
林晨的姐姐推门进来,见我脸色铁青,皱眉问:“怎么了?”
我把信轻轻放到到桌上,微笑道:“你弟弟,把我当什么了?”
她扫了一眼信,叹气道:“他或许放不下来她,但这半辈子,他没离开过你。
别折磨自己了。”
我依旧面带微笑,冷冷道:“半辈子?
他拿我当替身罢了!”
她摇摇头,转身离开。
不到一小时,手机里涌入亲友的安慰消息。
他们说:“林晨守了你这么多年,别因为一封信毁了回忆。”
我盯着屏幕,心底泛起一阵酸涩。
我和林晨有个养女唐子瑜,因国外项目,凌晨才赶回来。
她是林晨带回来的。
他说看到她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刚结婚时,林晨说事业刚起步,怕孩子分散精力,让我同意先不考虑。
我心疼他忙碌,点头应了。
那几年,他同事大多有了孩子,他却越来越沉默。
我试探问他:“要不我们试试?”
他低头摆弄手里的笔,闷声道:“我还没准备好,你别急。”
我握住他的手说:“只要你开心,我不逼你。”
后来,他坚持让我去做绝育,说是不想让我担风险。
我妈气得摔了杯子,骂我糊涂。
我爸失望地别过脸。
我拦下林晨,让他别管,我来解决。
那天,我在父母面前低声下气求了半天,他们才松口。
林晨从不过问,我独自咽下了多少委屈。
婚后第六年,林晨带回唐子瑜时,我父母坚决不同意。
他们嫌她没血缘,怕日后生乱。
可我说:“我不能生,接个孩子有什么不好?”
唐子瑜的成长,我倾注了无数精力。
从她开口说话到迈出第一步,我比林晨更用心。
送她出国读研、读博,我全力支持。
她不愿从商,我便让她学医,随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