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冷玉修林佳佳的其他类型小说《装娇弱扮深情,清冷权臣拿命宠冷玉修林佳佳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露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起初两名侍卫还骑马跟在冷玉修后面。终于赶到汤泉门口,冷玉修捶了捶酸胀的腰,刚准备下马,身下的马儿突然嘶鸣,前蹄离地,疯了一样在原地跳转。冷玉修被重重甩在地上,膝盖瞬间传来一阵刺痛。马儿脱缰,朝旁边的丛林里狂奔。她清楚地看见马腿上插着几根飞针。血流在雪白的马毛上格外惹眼。此时那两名侍卫已经不知所踪。糟了!有埋伏!冷玉修顾不得膝盖上的痛,爬起来准备去敲门,才发现大门早就落了锁。所以这一切都是闵氏和林佳佳的计谋?只能就跌跌撞撞的改变方向,朝大道上跑,希望能遇到人。这时丛林里窜出来几个黑衣人,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潘公子搓磨着下巴上的小胡子,面露淫邪。“美人,我等你等的口都渴了,别跑呀!”冷玉修惊恐地看了他一眼,都想吐,被这个人抓去,她还不如...
《装娇弱扮深情,清冷权臣拿命宠冷玉修林佳佳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起初两名侍卫还骑马跟在冷玉修后面。
终于赶到汤泉门口,冷玉修捶了捶酸胀的腰,刚准备下马,身下的马儿突然嘶鸣,前蹄离地,疯了一样在原地跳转。
冷玉修被重重甩在地上,膝盖瞬间传来一阵刺痛。
马儿脱缰,朝旁边的丛林里狂奔。
她清楚地看见马腿上插着几根飞针。
血流在雪白的马毛上格外惹眼。
此时那两名侍卫已经不知所踪。
糟了!有埋伏!
冷玉修顾不得膝盖上的痛,爬起来准备去敲门,才发现大门早就落了锁。
所以这一切都是闵氏和林佳佳的计谋?
只能就跌跌撞撞的改变方向,朝大道上跑,希望能遇到人。
这时丛林里窜出来几个黑衣人,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潘公子搓磨着下巴上的小胡子,面露淫邪。
“美人,我等你等的口都渴了,别跑呀!”
冷玉修惊恐地看了他一眼,都想吐,被这个人抓去,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一边跑一边大叫,“救命啊,来人啊!”
见她撒丫子地往前跑,潘公子脸上明显不悦,觉得她不识抬举,恼怒地喊了一声国粹,抄起门口的鹅卵石猛地朝她的背影砸去。
“砰!”
饭碗大的鹅卵石狠狠击中冷玉修的后脑勺。
身后传来潘公子得意的笑声,“还想跑,爷的枪法可比手法还准!”
冷玉修捂着脑袋,只觉得前方的路天旋地转,脑袋里也嗡嗡作响。
不知是不是幻觉,她朦胧的视线里,既然出现了一辆马车,朝这边驶来。
她凭着最后一分清醒,连滚带爬地倒在了马车厢外。
“吁....”
拉车的马夫吓得赶紧拉绳。
潘公子一挥手,身后的黑衣人跑出去。
这个美娇娘可是他跟闵氏花300量买来的,连同汤泉的钥匙都偷偷给了他一把,让他在这里好好享受享受。
眼看到手的美娇娘,怎么能就此放过,就算是残了也有残了的玩法。
趁现在大道上还没有人看清他的样子,赶紧把人弄进去。
冷玉修趴在马厢前,两只腿被拉住,她死死地抓着车厢门框,殊死一搏,猛地朝后瞪了一下。
脚上的鞋袜被褪去,她也滚进了车厢里。
那几个人倒在地上,很快直起来,伸手要去扒车帘。
马夫几鞭子抽的黑衣人搓着身子嗷嗷直叫。
冷玉修只觉得自己头又重又晕,根本提不起头,只能顺着视线看去,只见两只沉稳有力的长筒黑色鹿皮官靴稳稳在踩在马箱内,官靴上还点翠着一颗鎏金翡翠。
一看找到救星了,冷玉修挪了挪身体,一把搂住他的结实的小腿,声音微弱,“官爷救救我!”
官爷?
这一声称呼,魏拂尘怎么觉得这么耳熟?
垂眸视线没看清女子的容貌,却看见暖黄色百迭裙下一双雪白晶莹的小脚,当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十根脚趾头都呈淡红色,像十片小小的花,一颗心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魏拂尘轻咳一声移开视线时,严肃冷峻的脸已经挂上绯红,连耳垂都艳红了起来。
脖颈间的青筋充盈。
眼前这位女子最隐私的部位都被他看到了,他难道还要娶她不成?
“放肆!”
魏拂尘想抽回被她抱着的腿,冷玉修却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死死不可撒手。
冷玉修本就身量纤薄,被魏拂尘一扯,整个人都扑到了他铁桶一般的胸膛上。
四目相对。
“是你?”男人冷肃的声音响起,本来准备推开她的手,愣在了半空。
冷玉修昏昏沉沉,眨眼甩头几次都才看清楚魏拂尘的脸。
这不巧了吗?她的小命保住了。
“大人,救我!”
冷玉修紧紧抓着他身上的紫袍,态度暧昧。
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外面就传来一阵整齐的拔剑声音,“爷,您没事吧!”外面的侍卫握着剑,把马车围住。
只看见一个女人滚进车厢里,这会儿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
他们的主子是出了名的厌女。
“无妨!”马车内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潘常立打量了一下马车,对着身边的黑衣人道,“你们是死人吗?还不快去把那个丫头拉下来!”
众人刚靠近马车,侍卫怒喝一声,“大胆!大司空回京,谁敢放肆!”
此话一出,黑衣人互看一眼,身子都跟着颤了一下。
“大...大司空?”
大司空魏拂尘,统管着西夏朝五十万兵力,是当今圣上最信重的五官之首,连太子都得敬他三分。
马车里的冷玉修借助魏拂尘的力,靠在马车上,在他的冷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她着急呀!
万一他不救怎么办?
万一他把她交出去,等她一,那些银票,他就可以据为己有。
冷玉修越想越慌,干脆豁出去了,“大....司空,你若是救我,我的银票分你一半!”
魏拂尘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在你眼里,本官是这样趁人之危的小人?”
“不不不...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哪有她的小命重要。
她话还没说完,马车外就传来了潘常立的叫声,“大司空,我是潘家园,潘常立,那丫鬟是我的小妾,你快把人交出来,别让她污了您的马车!”
潘常立一开始听到大司空的名号吓了一跳,但很快回过神来,这个丫头是林夫人卖给他的,所以就算闹到府衙,他也是占理的。
见里面没动静,潘常立又提着嗓子喊了一声,“您贵为武官之首,也不能老百姓的妾不是吗?”
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理过,说完就上前一步,想去拉车帘。
魏拂尘看了一眼,她裙摆下玉足,万不能让这个无赖看去。
手里的刀嗖的一下探出帘子,挡在潘常立脖子前。
凉冰冰亮闪闪的刀架在脖子上,潘常立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委屈大喊。
“大司空,你太过分了,你仗势欺人,那丫头是我买来的,说破天也是我的。”
魏拂尘收回长刀,目光不解地看向冷玉修,半月前还是泉州首富,今日怎么就沦落为妾。
冷玉修还站在外面,听到里面的话,脸上表情依旧平静,把给老太太的锦囊往袖子里藏了藏。
母亲要是泉下有知,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娘家,既这样嫌弃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寒心。
林省克出来后才看到站在门外冷玉修,跟昔日的胞妹确实容颜相似,那那种怜惜很快被掩下去,凌厉的眸子染上幽暗,“玉修,佳佳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自小被惯坏了,但没什么坏心思。”
“是林将军。”既然林家人这么嫌弃她,那这声大舅她也不必叫出口。
林省克脸上一僵,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径直离开。
里面的嬷嬷出来通传,冷玉修才进了正厅,规矩行礼,“林夫人慈安!”
闵氏口中的茶差点喷出来,昨天还叫大舅母,今天怎么就改口叫林夫人了。
心里盘算着,既然冷玉修这么识趣不来沾亲带故,她也就直话直说了,“玉修,这次来,打算住多久?”
“回林夫人,一个月,我给祖母的礼物还未到,等到了恭敬奉上后便会回到泉州。”林玉修不紧不慢的回答。
在动身的前几天泉州发生山洪,事发突然,为首的赈灾官爷打听到她家,便亲自上门,让她先借出银两救灾,等他回京后,一定奉还。
不仅写下了借条,还拿出了一枚成色绝佳的羊脂玉佩,让她以后有事可以去找他。
冷玉修从小在泉州长大,也不忍心让百姓流离失所,便把家里的银票,和商铺的粮食布匹都借给了他。
只留下了进京的盘缠。
算着日子,那位官爷也快要入京了,等她拿到钱,什么狗屁将军府,她才不稀罕住呢。
听到这话,闵氏脸色明显好了几分,一个孤女,身后又无人,她一个月后就走,那她只能把计划提前。
“瞧你这浑身连件好的首饰都没有,衣裙的布料也不太素净,下午我让绣娘来给你量量尺寸,给你做几身,顺便买几套首饰。”
冷玉修注意到林佳佳嫉妒的眼神,本来想拒绝的,一改主意,娓娓道:“多谢林夫人!”
林佳佳一听,瞬间炸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怒骂,“母亲,凭什么给她做新衣服,她怕是来打秋风的吧,不仅来恶心人,还要来白吃白住。”
闵氏皱眉,只觉得佳佳这幅直肠子一点都不长记性,昨天才跟她说过,冷玉修有用,今天就又来咋咋呼呼的,把人得罪狠了,不听话了,她一时间还真找不到这么绝色的美人送出去,“玉修是什么身份,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好歹也是你的表妹,现在林家又是我执掌中馈,连送几身衣裳你都大惊小怪的,你还有什么好的前程?”
林佳佳本来还想说的,对上母亲冷肃的目光,只能绞着手帕坐下,嘴里嘟囔,“我才没有这样的表妹。”
寒暄了几句,闵氏就让冷玉修退下了。
等人出去后,闵氏起身走到林安屿面前,从他坐下后,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冷玉修,窝火的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眼珠子都快出院子上了,我告诉你啊,这人的主意你别打,我还有用!”
林安屿吃痛收回视线,搓了搓耳朵,掩下心虚,“这么美的娇娘,母亲要送给谁?”
闵氏冷声警告他这个一肚子花花肠子的儿子,“送给谁你别管,反正你敢碰他,我就让你爹把你送去军营。”
林安屿最怕舞刀弄剑,他最喜欢跟京中好友一起饮酒作乐,闻言心有不甘,但又害怕去吃苦“知道了。”
拂袖走了。
屋里只剩下母女二人时,林佳佳做到母亲身边的主位,冷嘲道:“母亲,你看她那副穷酸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城外的难民呢,当初她母亲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官眷不做,要去跟商贩私奔,现在教出来的女儿都是一股子狐媚味。”
闵氏也跟着冷笑一声,“你父亲说的没错,她的身份以后少提,也少打趣她的母亲,在怎么说也是你祖母的嫡亲女儿,让你祖母听去心生隔阂。”
“而且你的性子也该稳下来了,在过半年,你叫要嫁娶定爵候府做正牌夫人,跟一个商贩之女计较些什么。”
说完又在林佳佳耳畔说了几句悄悄话,林佳佳愤怒的小脸才转晴。
冷玉修出门的时候本来想去给老太太请安的,在门外恰巧遇见安嬷嬷。
说老太太吩咐,让她好好在院里歇着不用去请安。
冷玉修也没有勉强,先考量考量,要是祖母真有那么恨母亲,那母亲给她老人家在京中置办的田产家宅,银票。
她也不会给,肉包子打狗的事,她才不做。
宁愿担了这个不孝女的名声,也不把钱给他们,气死他们。
大不了晚上在梦里跟母亲吵几个回合。
一路回了小院,关上门,梦蝶忍了一路的话终于说了出来,“还世家小姐呢,简直比我还粗鄙,要我看来这将军府真是把我们当臭虫一样排挤,今晚我就托梦给夫人,让她晚上来吓她们这群混账货色。”
冷玉修解了披风半靠在罗汉椅上,看着梦蝶的义愤填膺,淡然一笑,“你既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还跟他们置什么气!”
“她们要是不愿意见我们,我们就关门做自己的事情,不是更自在,等那位官爷把银票还回来了,我们就单独出去立院。”
提到那位官爷,梦蝶又忍不住打趣了,“姑娘,你也太心善了,这么多银票全部借给那位官爷,你就不怕他不还你?”
“不怕!”
“难道就是因为他的长得一身正气凌然,容貌俊逸非凡?”
冷玉修懒得回答,因为这是梦蝶问的第三百一十五遍。
可见这个丫头,是有多吃那位官爷的颜。
虽然她也承认那位官爷确实五官精致非凡,但一身紫袍金带官服穿在身上,肃杀之气太重,让人想逃离。
她跟梦蝶解释过西青朝的官服特质,跟他借钱的那位官爷按官袍颜色来分,应该是武将一品。
所以她才敢把钱借出。
要说找夫婿她还是想找如父亲那些温文儒雅的男子,托付众生。
想着想着,双眸困乏,这一闭就真睡着了。
直到屋外丫鬟来传话说绣娘来量尺寸,冷玉修才起床让人进来。
看出他眼中的疑惑,冷玉修平静地看向他,不卑不亢道:“这种男人,他给我倒夜香都不配,我会做他的小妾?我眼睛没瞎!”
看着文文弱弱的,说起话来,还真是一点不留情面。
大司空,勾唇一笑。
“你既帮了我,帮了泉州百姓,我定会护你周全。”
冷玉修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她马上就要过上,又有钱,又有靠山的日子。
想想就美哉。
“贱人,你还不赶紧滚下来,向本公子求饶,你都跟我睡了,你还好意思爬大司空的床吗?你再不下来,我不客气了啊!”
冷玉修诧然,这个潘常立是想得不到就毁掉,自古女人都在乎名声,他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诋毁。
以后谁还敢要她?
魏拂尘冷峻的眉头微拧,修长的手指挠了一下耳朵,“是你来,还是我来?”
“京城皇商潘家,大人罩得住吗?”冷玉修反问。
魏拂尘轻蔑一笑。
“只管打,打死了,本王给你兜底。”
起身裙摆被她踢出一道完美弧度,粉嫩嫩的脚趾如葱段般白嫩,冷玉修有些尴尬地勾了勾脚趾。
又坐回位置上,拉过裙子盖住脚趾。
“还是您来吧!”
魏拂尘移开视线,看着手边的一套紫砂壶茶具,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你可以用这个。”
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眼底的那份野性,和胆识,一来京城就敢打京城首富的儿子。
冷玉修半蹲着腰,姿势怪异,坚决不能让脚漏出来,怕大司空觉得她真是那等子轻浮女子。
拿起紫砂茶壶,掀开一条缝,狠狠地朝潘常立砸去。
“砰!”
“啊!烫死我了!”潘常立腾空一跳,拍打着脸上滚烫的茶水,“你敢砸本公子,你是不是活腻了?”
“啊!”
茶杯又结结实实地正中他眉心,潘常立踉跄几步。
“你敢污蔑我的清誉,我砸死你个王八蛋!”
冷玉修把桌上的杯子都狠狠地砸出去,手法还出奇的准,没几下,潘常立的脑门上就长了三个包。
砸完最后一个,冷玉修的目光落在魏拂尘手里的茶杯,还要砸一次,但又不敢上手抢。
“还没过瘾?”
“嗯!”
魏拂尘把杯子递给她。
“砰!”
最后一个杯子直砸潘常立的嘴巴,牙齿和着血,瞬间掉落了下来。
潘常立捂着嘴嚎叫,“你们是吃干饭的吗?给我弄死她!”
马车里传出一道冷声,听着平静,却有着让人不容侵犯的威严。
“无影,谁敢上前,杀无赦!”
无影护卫气势如虹,“是!”
潘常立身边的黑衣人瞬间怂了,脚步一点点退回去。
看着地上被砸掉的两颗门牙,眼底都是怒意,咬牙还漏风,“你给我等着,我一定弄死(shi)你。”
说完,黑衣人就扶着潘常立跑没了影。
魏拂尘真想开口夸她手法好,回眸就看见冷玉修整个身子虚晃了一下,垂直地砸向他的怀里。
“......”大司空无语,还有人报完仇才晕的?
“把冷姑娘的鞋拿上来,”
无影犯了难,他一个大男人,哎!
把鞋送进去后,他的声音都跟着哑了几分,“主子,回...回府吗?”
她未出阁,他未婚娶,要是把她带回府过夜,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去林府!”
“是!”
“让安太医也去!”
安太医去林府?无影困惑,安太医身为太医院之首,只为皇上太后看病,这是要为马车里的姑娘看病?
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一头撞死在林府门上,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林府
朱青急匆匆地跑来,推开海棠苑的门,“大姑娘,不好了!”
林佳佳被吓了一跳,茶壶里的热茶洒在了她娇嫩的手臂上,瞬间烫了起红晕。
疼的她从椅子上跳起来甩手。
“你的规矩学到狗肚子里了?咋咋呼呼的干什么?”林佳佳愤怒的瞪着冲进来的竹青。
“冷...冷姑娘回府了!”
“什么?她怎么可能会回来?”林佳佳直接炸了,明明都已经设计好了。
落在潘常立手中,她怎么可能还能活着回来!
“不,她现在应该已经死在潘常立手里,你怕不是见鬼了。”林佳佳自信地说道。
“真的,老爷和夫人已经去门口迎她了。”
林佳佳轻蔑一笑,只觉得竹青是疯了,“父亲母亲怎么可能会去迎她,她什么身份,也配?”
竹青急得跺脚,“是真的,是大司空送她回来的!”
林佳佳身子一僵,水杯落地,反应过来,她提起裙摆冲了出去。
闵氏心都提到嗓子眼,她不是已经把冷玉修卖给潘常立了吗?怎么现在又由大司空送回来了,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事?
怕被在节外生枝,被林省克知道了,那老太太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压低声音说道,“老爷,不过是一个外戚,我亲自去迎就行了,你先回正厅等着吧!”
林省克顿下脚步,低斥了她一句,“啰嗦什么,没听见是大司空送她回来的吗?皇上的亲侄子,我在他眼里不过是只蝼蚁,”说完他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袍。
朝门外的迎去。
无影拦住他,看向他空空的身后。
“林将军是打算让冷姑娘自己走进去?”
林省克立马反应过来,拱手笑道:“是是是,是下官考虑欠妥了,夫人还不赶紧把丫鬟婆子叫出来,扶玉修下车。”
“给她脸了,一个外戚,还要丫鬟婆子伺候才能下车,需不需要我亲自去把她请下来。”闵氏小声嘟囔。
她一边说,一边转身进院,正对上赶来的林佳佳。
怕她乱说话,闵氏立马把人林佳佳拉到一边想交代她几句不要乱说话。
林佳佳就急着开口问道:“母亲,真的是大司空送那个贱人回来的吗?”
大司空魏拂尘,是京城所有贵女的梦中情郎。
连皇上最宠爱的怀玉公主都被他拒绝了,皇上都没治他的罪。
只因为魏拂尘战功赫赫,母亲又上皇上的胞姐,安禄长公主,下嫁到定爵侯府生下的嫡子。
而林佳佳要嫁的不过是落寞二房的庶子。
“她一个商户之女,怎么配让大司空亲自送回来,她不是已经卖给潘....”
忠武将军府。
气势磅礴的大门外,停着一样满是泥泞的马车,可见来路艰辛。
油润清亮的石板台阶下跪着一个身型轻薄的少女,如蝉翼般的后背坚挺如松,端庄素净。
倒是一旁握着锦盒的丫鬟梦蝶有些跪不住了,左右摇晃一下发硬的膝盖。
“姑娘,这都跪了半日了,老太太再重的气也消了吧!”
冷玉修身型未动,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母亲当年跟爹爹私奔,让外祖母蒙羞,落下了一个教女无方,私德不羞的,坏头衔。
被林家关进祠堂打了三十戒尺,从此再也无脸踏出将军府一步。
为了保住家族清誉,只能对外称,她的母亲病死。
这件事才封存在了林府。
现在冷玉修突然带着亡母的长生锁回来求见,外祖母自然是不肯见的。
对于这点,冷玉修在来的路上心里就有了个大概。
只是这是母亲夙愿,她作为女儿必须要尽孝心,让她在泉下也得安宁。
看着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丫鬟,跟着自己跪在这暴晒后的青石板上,她还是于心不忍的,“梦蝶,你先去车里休息一会儿,我们再跪一日,若祖母还不肯原谅,我们便动身回泉州。”
梦蝶并没有起来,掏出腰间的帕子替冷玉修轻擦额间的汗珠,夫人去世后,姑娘大病一场,又为了完成夫人的遗愿,马不停蹄地赶来京都,下马车都还在发烧。
现在又在酷日下暴晒了半日,小脸都煞白了,心都跟着揪了起来,“姑娘,我们还是走吧.....要是老夫人真的肯见,早差人来叫了。”
“现在连看门小厮都躲进门内呢,我们又何必找罪受呢,况且,老爷夫人留给你的财产够你......”
“莫要再提!”冷玉修打断了梦蝶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们现在出入京城,暴露太多,只会让她们陷入更大的危险。
况且母亲的临终遗愿她还没有完成,她还不能走。
梦蝶急忙捂着嘴,不敢再说话。
又跪了一个时辰,日头毒的感觉要把人烤干,将军府里的香椿树上,蝉肆意的叫着,扰得耳畔嗡嗡作响。
冷玉修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两眼一黑,梦蝶的声音越飘越远。
.....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暮下来,床边的月影香纱围帐,在烛光下隐隐泛光。
冷玉修缓缓睁开眼睛,就听到围帐外的声音。
听声音应该就是母亲口中时常挂念的外祖母,声音微颤,但不失气度,“她好歹是我的亲外孙女,你们就这么作践她?”
“母亲,儿媳知错了,儿媳以为是那些不知脸皮的人来胡乱攀咬将军府,才吩咐小厮没开门的。”话落就听到隐隐抽泣。
冷玉修晕倒后,梦蝶去敲门,恰巧老太太从西厢佛堂出来,路过正门,听到声响,才把人救了进来。
站在一旁的梦蝶察觉到床上的异样,上前一步,惊呼一声,“姑娘你醒了!”
围帐被缓缓打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由下人搀扶着蹒跚走来,母亲倒却是遗传祖母的五官,有几分相似。
坐定后老夫人棕色瞳孔微颤,眼眶也染上红润。
冷玉修撑起身子,想下床给老夫人行礼,却被一双手按在床上。
“玉修,参见外祖母。”
老太太双手颤抖地从她肩头往上移,想摸一摸她酷似女儿的俏脸,嘴角半张,话还未出,眼泪就落了下来。
两人抱着哭了一场,直到大舅母闵氏来劝,才拉开了老夫人。
下人端来了参汤,喝定后,老太太才喘了一口粗气,“玉修,你母亲是怎么走的,这些年有没有吃苦?”
冷玉修垂眸柔声恭敬回答,“回外祖母,母亲与父亲举案齐眉,父亲大人带我们很好,母亲也未曾受苦,只是父亲去世后,母亲思虑成疾,也跟着去了。”
她没有把母亲让给外祖母的东西拿出来,现在人多,当着舅母丫鬟的面也不方便。
当时母亲说,一定要单独拿给老太太,只能在找时机。
林老太太听后,拿着帕子又哭了几声,“丝雾这个没良心的,也不曾回来看我一眼,就生死两茫茫。”
闵氏在一旁替老夫人顺气,这个名字是林府的禁忌,她也不敢胡乱插嘴。
“你既来了,就住下吧,你母亲当初做出糊涂事,被林家除名,你现在回来了,对外只说远方亲戚。”
说完又对着闵氏说道,“总归也算半个林家人,如今院子是你执掌,便在西院给她安排个院子,吃穿用度,从我这边出。”
闵氏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满,都是是因为林丝雾,她们林家的女人,才在再京中抬不起头,现在又要替她养女儿,更是让她恼怒,膈应。
听老太太的意思是要把她养起来了,只要冷玉修在一日,林家有私奔女的事,就如同一根利剑悬在她们头上。
稍有不慎,就要落下个家风不严的臭名声,那大房二房的女儿就嫁不出去,也不会没人敢嫁进来。
老太太连对外怎么说都想好了,她便没有理由在拒绝,不甘地回道,“是的母亲。”
闵氏行礼后,抬眸看了一眼床上半倚着的冷玉修,确实是生的白净温婉,娇柔似黛玉。
一双杏眼清透明亮,肌肤似阳春白雪般细腻,仪态大方,比她带在身边的林家嫡女林佳佳还落落大方。
嘱咐几句后,闵氏起身把她交给管家。
出门前,又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梦蝶跟着冷玉修身后,在管家的带领下,伴着月光越走越幽静。
走到一处萧条的院子前,管家停下脚步,弯腰行礼,指着里头的院子,语气疏冷。
“冷姑娘,这处院子安静清凉,虽然空了一些日子,但随时都会有下人来打扫,待会儿我在安排丫鬟和小厮来洒扫。”
说完他又接上,“再有如果小姐有什么差缺,可以找我,老夫人和大夫人忙不过来。”
“还有......还有请冷姑娘无事不要踏出院子!”
郑管家垂着头,把话说完,没有看她。
一旁的梦蝶也是个心直口快的,见自己千尊玉贵的姑娘,来了林府不仅要住偏僻小院,还不让踏出院子,这是什么道理,掐起腰,准备质问。
“你!”林佳佳没想到冷玉修看着柔柔弱弱的嘴巴子既然这么厉害。
“要是我能证明,我没推你,你就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三个头,如果我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我给你磕,怎么样?”
闵氏觉得冷玉修这是在侮辱佳佳,站起身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将军府的嫡女给你磕头?”
冷玉修没有看闵氏,一脸嘲讽地看向林佳佳,“怎么样?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林佳佳回答的肯定,因为当时她推冷玉修的时候,是用身子挡住的,后面的人怎么可能会看到,就算有丫鬟看到,也只会向着自己说话,难道还会为了一个将军府的远亲得罪自己家的小姐?
“好,白天在池子边明明是你想把我推进水里,我躲开了,你自己冲下去的,现在反倒无赖我推你!”
“不,我没有。”
老太太缓过气来,握着冷玉修的手也捏紧了些,“佳佳推你?”
冷玉修点点头。
“混账东西!”
面对老太太的斥责,林佳佳委屈极了,立马辩解,“祖母,我没有!”
冷玉修起身,拉起长裙露出绣花鞋底,淡淡地说道,“我出门前在鞋底擦了一层荧光粉,月下更明显,姐姐把我叫过去的时候,我在脚边撒了一把,我们一同出去看看,谁的脚印离池塘边最近,谁的脚印靠后,就一目了然了。总不能是站在前面的人推后面的人吧!”
“毕竟我们两个的鞋码不一样,很容易分辨的,要是姐姐不方便,便让二夫人带着姐姐的鞋子跟我一起去池塘边看一下吧。”
林佳佳眼底闪过一抹心虚,立马起身从脚踏上拿起自己的鞋子,看鞋底,上面确实有星星亮点,即使落了水也没被冲散。
感叹着丫头弱不禁风的身躯下,竟然藏着这么重的心机。
闵氏见女儿瘫坐在地上,立马凑过去看,确实在那双湿掉的鞋子上,看到一圈光亮。
在看女儿一脸心虚的样子,她心里也明白了大概,拉了一把林佳佳,轻咳一声,“你们两个是表亲,佳佳吃点亏,这件事就算了!”
“算了?要是我没留个心眼,任凭林佳佳把脏水泼在我头上,你们也能算了?”
闵氏看着冷玉修咄咄逼人的样子,真想上去撕了她,但看在半死不活的老太太面上,她也不好真的把事闹大,要真的去池塘,对比出鞋印,老爷一定惩罚他们母女的。
“玉修,你来将军府不是来搅乱的不是吗?难道你还真要你表姐给你磕三个头?”
林佳佳立马哭了起来,“我不磕头,我打死也不磕头,都怪冷玉修,我只是跟她闹着玩,她躲开了,我才掉进水了的,呜呜呜.....”
此时老太太在安嬷嬷耳边动了动嘴,“大姑娘,心思不正罚跪祠堂三日,冷姑娘,请跟我们会灵泉阁!”
“凭什么要我跪,凭什么不让这个野种跪唔.....”
闵氏立马捂住林佳佳的嘴,害怕她在口出狂言。
把老太太扶上轿撵后,冷玉修回眸给了林佳佳一个眼神。
老太太都发话了,这个面子,她还是要给的,她也想闹大,洗脱嫌疑就行了。
跟着回灵泉阁的路上,梦蝶伏到冷玉修耳边说,“小姐,你怎么不抓着林佳佳去池塘边,让她狠狠打脸。”
“傻丫头,去了才是我们打脸,林佳佳被救起来,肯定是丫鬟婆子全部围上来了,脚印早就被破坏了,我只是诈她的。”
“姑娘真厉害。”
回到灵泉阁后,老太太靠在床上,精神好了许多,让安嬷嬷把下人都带出去。
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老太太才红着眼眶开口,“玉修,是外祖母没保护好你,只恨我这把身子不争气,终究是委屈你了。”
“我原以为,冷着你,他们母子就不会把矛头对准你,看来是我想错了,你今晚就搬过来,同我一起住,他们便不敢在欺负你。”
冷玉修浅浅一笑,原来外祖母是在保护自己,“外祖母,我不委屈,你好好养身子,我搬过来陪您,代替母亲尽孝。”
“你快跟我说说你母亲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我现在都没闭眼就是放不下你母亲。”
冷玉修拉着老太太把母亲的事都说了一遍,老太太哭湿了几条帕子。
天底下哪有不爱孩子的父母,此刻的冷玉修觉得自己好狭隘,既然还想贪墨了母亲给外祖母的田产铺子。
“你父母既已不在了,往后你就留在祖母身边,祖母一定为你定一门好的婚事,有我给你撑腰,保准你的后半辈子都顺遂。”
冷玉修红了脸,“外祖母,我倒是也不急,我还想在自由几年。”
“胡说哪有姑娘不嫁人的。”
吃过晚饭后,梦蝶也把小院里的行李都搬进来灵泉阁旁边的小院子里。
冷玉修也把母亲的东西交给外祖母。
在灵泉阁住的每一晚,都让冷玉修感觉到了特别的温暖,每天晚上都跟祖母靠在一张床上,聊天。
三天后,闵氏带着林佳佳来道歉,还说了一件重要的事,林佳佳的未来夫婿定爵侯府的二房魏倚澈,约将军府的女眷去长安岭泡汤泉。
冷玉修本来不想去的,但想到外祖母的身体泡汤泉,应该有助恢复,便收拾了,跟他们一起去。
将军府女眷的马车有两辆,本来她是要跟外祖母坐一起,闵氏和二房的先上去跟老太太坐了。
冷玉修便只能去跟小辈坐一起。
掀开帘子进去,林佳佳和二房的林佳乐各坐一边,把脚搭在上面,中间还放着行李,故意不给冷玉修坐。
林佳佳满脸得意的指了指外面,马夫的位置,“你又不是千金小姐,不用坐里面,去那儿坐吧!”
旁边的林佳乐也捂嘴笑,“对呀,你坐外面吧,还能闻闻马屁味,回去好拍祖母的马屁,这样她就能保你一辈子富贵。”
冷玉修眉头紧了紧,告诉自己不要惹事,不要给祖母惹事,压下心中怒火,放下帘子,坐在马夫旁边。
吓得马夫连忙跳下车,拱手作揖,“冷姑娘,您坐这儿不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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