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温戚年少相识,因他一己私欲害得我家破人亡。
危难间救了我的阿姐也因他而死。
我拖着残破的身躯,拼了命活下去只为复仇。
将所有仇人消灭之后,只剩下罪魁祸首。
在温戚即将喝下最后一碗毒药前,他说:“娴月的孩子没有死。”
1我打翻他手上的碗:“你说什么!?”
温戚斜靠着坐在榻上,形如枯槁,已是时日无多。
温戚没有回答,反而突然激动起来:“娴月不过在落难时给过你一个馒头,你就挂念到如今!”
“我为你弑父弑母弑师,杀光所有兄弟,害过你的我一个都没有放过,力排众议封你为外姓摄政王。”
“你要夺权,给温寻亦那崽子造势,让他成为太子,我也全然同意。”
“无论我做什么都得不到一丝侧目,如今不过是听到她的名字,你就失了分寸,连杀我都抛之脑后!”
“你为什么就不能看我一眼!”
我将视线放到他身上,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缠绵病榻,状若癫狂,不见半分从前的风光。
我一切的不幸全都是来源于他,我对他恨之入骨。
父兄为国征战,父亲是镇国大将军,兄长是声名远扬的少年将领,世代忠心为国,深受百姓爱戴。
我作为太子陪读与温戚一起长大。
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
我的志向是有朝一日和父兄一样在战场杀敌,保家卫国,为此熟读兵法,苦练武功。
年少的我意气风发满眼是光,在校场射出一箭正中靶心,昂首看向温戚:“将来你做皇帝,我做那大将军,替你守住这江山。”
他笑着说好。
可是一切都被温戚毁了。
皇后撞见他对着我的画像自渎,大发雷霆,认为是我勾引了他。
她将太子关禁闭,命人打断我的手脚,扔到雪地里,洁白的雪被鲜血染红。
饿了半个冬天的鬣狗对我虎视眈眈,不等我咽气便要一拥而上。
若不是阿姐路过将我救下,我不死在鬣狗口下,也会冻死在这冰天雪地。
从此我一身武功尽费,再也握不了剑,及其畏寒。
阿兄临去边关前揉乱我的头,说等他凯旋就去向心上人提亲,那是我第一次见阿兄红了脸。
后来父兄被叛徒出卖,头颅被敌军将领挂在城门示威,嘲笑他们不过如此,母亲接受不了打击一道白绫了结自己。
这是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