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说可以、别急。
他很快打完电话回来，有些无语地抱怨生意上的伙伴真是没有边界感，知道自己在度假还来催流程。
我说原来你们老板也要吃这种苦。
“多得是你不知道的苦，以后慢慢说给你听。”
我：“干嘛等以后，现在说说看。”
许卓然无奈地笑：“这么良辰美景，你要听我的糗事。”
“好，那讲讲吧。”
“我们家，曾经家道中落过。”
“那时候，每天都有人上门要债，还有扬言要一把火烧死我们的。”
“我妈很害怕，带着我躲到朋友家。”
“可又不敢告诉人家我们没钱了，每天就等着朋友回来一起吃上一顿饭。”
“最窘迫的时候，公园也睡过。”
“怎么样，不可思议吧。”
我目瞪口呆。
“不是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你们家那么有钱。”
他垂下眼，弯了弯嘴角：“高楼也会塌。”
气氛一时沉默。
“为什么不告诉朋友呢？”
他说：“酒肉朋友罢了。”
“如果我那时候和你很熟就好了。”
“你可以告诉我。”
“我虽然没什么钱，管吃管住还是可以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说。
“不说这个了。”
“马上0点，你是不是该期待一下？”
许卓然单手撑在我的床边，仰头温柔地看着我。
我顿了顿，冲他笑：“准备了什么惊喜给我呢？”
他的眼睛很亮，带着蛊惑。
“待会你就知道了。”
16期待的时刻很快到来。
远处炸响第一束烟花的时候，病房灯熄了。
接着许卓然从门外，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来的蛋糕走进来。
“祝你生日快乐……”一曲生日歌唱完，他把蛋糕放在我床前，单膝跪下。
“宋渺。”
他从胸前摸出个盒子。
盒子里躺着一枚戒指。
“虽然很快，但是……你愿意做我的未婚妻吗？”
我深深地看着他。
“是认真的吗？”
许卓然朝我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上。
他回看着我的眼睛，认真而郑重地问：“可以吗？”
我缓慢地将手伸过去，将落不落。
“许卓然，哪有人表白不说喜欢你的。”
他笑了。
“我爱你。”
我眼前模糊了一瞬，接着深吸一口气。
将手放在他的手上。
保险合同，牵手等亲密肢体接触将直接被视为违约。
将戒指戴上我的手指时，他控制不住地有些手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