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孔良辰五周年这天,他因为我徒手撕零食袋把我丢在了电影院。
风雪夜我打不到车,走了三公里回到家。
而他见我回来的第一件事,是责怪我不懂保暖,冻得手指泛红。
甚至把我从浴室拽出来,把我绑在椅子上做手部护理。
我觉得我活着似乎只为了这双手。
我忽然就觉得够了,提出分手。
孔良辰疯了一样拦住我,问为什么。
我笑着伸手,“因为我就想靠自己的双手去劳动,不想当一个供人观赏的玩物。”
室内温暖的气流拂过面颊,我冻得僵硬的身体,感知力好像变的很缓慢。
冰凉的脚踩着拖鞋竟觉得有些发烫。
拍掉身上因化雪凝结上的水珠,我准备去倒杯热水,却被从书房出来的孔良辰阻止。
“你别动,我给你倒。”
他沉着一张脸,走向厨房。
我忽然就觉得鼻间酸涩,被他丢在电影院的委屈忽的涌上心头。
我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本想告诉他,今天外面很冷,我叫不到车,走了很久才回来。
可他却忽然攥住我的手,语气责怪,“你怎么搞得,手冻红了,你连保暖都不会吗?”
我将要出口的话卡在喉间,再也说不出来。
我呆呆的看着孔良辰放下空杯子,给我的手做护理,一遍一遍涂上手霜,又用保鲜膜包好。
我头发上雪化成的水渍已经被室内的暖气烘干,只几根发丝黏在脸上很痒。
脚趾从痒的钻心到热的发胀。
而孔良辰眼里只有我的这双手。
我忽然就想,够了,我受够了!
我拆掉手指上孔良辰缠的密密匝匝的保鲜膜。
它让我的手指很不舒服。
洗掉那些黏腻的,他不知道用什么东西调配出来的手霜,香的我打心眼里恶心。
“谁让你打开的?
还没到时间呢!”
孔良辰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动静,又从书房冲出来。
我不理他,拿了换洗的衣物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连孔良辰在浴室外的吼声都听的不那么真切了。
然而外面只安静了片刻,我锁上的浴室门便被孔良辰打开。
我满身都是水渍,被孔良辰从浴室扯出来,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上。
从温热的水流下被扯出来,我冷的浑身打颤。
“孔良辰你放开我,你做什么?”
我拼命挣扎,他却连看都不看我,语气阴沉,“我说过了,你的手部护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