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同,救救我!”宋季同一把甩开我的手,跑了过去,“你们这是干什么?”
下一秒,他就收到了警察的禁止妨碍公务的警告。
眼见江暖被带走,宋季同又折回来恳求我,“好好,我知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是我辜负了你,但小暖是无辜的,她刚动完手术没多久,身体也不好......”胸腔里再也不是带着温度的跳动,这也让我前所未有的冷静。
“宋季同,我也刚动完手术,你知不知道,我那天差点死了!”
听出我话中的拒绝,宋季同不再伪装,大声怒斥,“可你不是没死吗?”
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身侧的拳头不断收紧,“是啊,我没死,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江暖就别想出来。”
说完,我不再与他纠缠,跟上警察的脚步去了警局。
做完笔录回家时,天已经黑了大半。
刚走到家门口,一个黑影从旁边窜了出来。
宋季同像是等了很久,脸上尽是疲惫之色,全然不见白天的喜悦和幸福。
他有些局促地从身后提出两个袋子,“好好,你还没吃饭吧,我买了点你喜欢吃的东西。”
见我没有立马拒绝,宋季同把袋子塞到我手里,然后低头自顾自说了起来。
“今天你走后,我想了很久,换心脏的事是我和小暖对不起你,我愿意用一切来补偿你,只要你答应和解,把小暖放出来。”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江暖。
我有时候真的想知道,江暖到底给宋季同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他能这么轻易地忘掉我们十几年的情谊。
他越是为江暖求情,我越是觉得我可笑,居然这么晚才发现他的本性。
我把外卖狠狠砸到宋季同脸上,“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护着江暖,就因为她救过你吗?”
这时候我倒宁愿他直接承认,可他偏不如我意。
“不仅是因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更重要的是我爱她。”
心中的猜想终于被宋季同亲口说出,我突然浑身卸了力气,扶着门框才堪堪稳住身形。
我不甘心地抬起头,倔强地盯着他,“宋季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答应和她和解。”
宋季同卸下脸上的伪善,不知想到什么,得意一笑,“你不答应,我也有办法救她出来,江羡好,你最好趁机跑远点,别让我再抓到你。”
看着他绝情的背影,我捂住毫无波澜的心脏,喃喃自语。
“可是,宋季同,如果救你的人不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