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宇宸老李头的其他类型小说《凉皮飘香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绿萝吉祥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节后上班的第一天,公司就召开了全体员工大会,会上,经理在分析了一年来的金融形势后,一针见血地指出:“这几年证券行业不景气,我们公司的效益也是逐年下滑,再这么下去,我们每个人的饭碗都成了问题。……,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四平八稳,坐在办公室里等客户了,我们要开阔思路,主动出击,拓展新的业务,挖掘潜在客户,……。”不到半个小时的讲话,让每个人都有了危机感。会议结束后,江宇宸和另外两个同事被留了下来。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留下他们干什么呢,正当三个人忐忑不安地揣测着经理的意图时,经理说话了:“会上我也讲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要开阔思路,挖掘潜在客户,具体该怎么操作?前段时间,我走访了一些企业,发现了几个很有发展潜力的公司,技术遥遥领先,但因为...
《凉皮飘香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节后上班的第一天,公司就召开了全体员工大会,会上,经理在分析了一年来的金融形势后,一针见血地指出:“这几年证券行业不景气,我们公司的效益也是逐年下滑,再这么下去,我们每个人的饭碗都成了问题。……,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四平八稳,坐在办公室里等客户了,我们要开阔思路,主动出击,拓展新的业务,挖掘潜在客户,……。”
不到半个小时的讲话,让每个人都有了危机感。 会议结束后, 江宇宸和另外两个同事被留了下来。
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留下他们干什么呢,正当三个人忐忑不安地揣测着经理的意图时,经理说话了:“会上我也讲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要开阔思路,挖掘潜在客户,具体该怎么操作?前段时间,我走访了一些企业,发现了几个很有发展潜力的公司,技术遥遥领先,但因为缺乏资金,难以做大做强,我想,能不能帮助他们上市,既可以解决他们的融资问题,也可以帮助我们摆脱困境,” 经理拿出了一个本子,“这上面记录了五个最有发展潜力的企业的大概情况,你们三个人的主要任务就是对这五个企业做进一步的考察和了解,筛选出最有可能上市的二到三家企业,并帮助他们尽快上市,”经理用目光扫了一遍坐在对面的三个年轻人,“你们对于这个任务还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努力完成任务呗,在三个人纷纷表态一定圆满完成任务的热烈气氛中,经理站起来,很郑重地宣布道:“那好,就由你们三个人组成一个临时小组——企业组,由江宇宸担任组长,务必在在二到三个月内完成这项工作。”
江宇宸第一次承担如此重要的任务,顿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而压力也是动力, 江宇宸和他的同伴们很快便进入了高强度的工作状态,每天早出晚归,马不停蹄,奔波在各企业之间,他们不但要听取企业管理层的介绍,还要翻看各种报表、资料,对于生产型的企业还要深入到生产第一线了解实际的生产情况,他脑子里每天装的都是企业的各种信息、数据和资料, 何佩玲那点小事早被他忘的一干二净了。
半个多月时间,江宇宸连一个囫囵觉都没睡过,一天中午,他正靠在椅子上打盹,电话铃突然响了,他以为是那个企业打来的,号码都没看,拿起手机就接上了:“请问,您是哪一位?”
“我是何佩玲。”
何佩玲?他这才想起何佩玲托自己找工作的事来,不由得心生歉意:“不好意思,最近事情比较多,你托我的事还没顾得上问呢。”
她说:“不麻烦你了,我已经找到事做了。”
他好奇地问道:“你已经回到西安了?找的什么事?”
“就是你说的家政,也就是侍候人的保姆。”
“什么情况?”
“主要负责照顾两个老人。”
“待遇怎么样?”
“还行,管吃管住,一个月6000。”
“不错呀,赶上我们公司人员的工资水平了,有时间看书吗?”
“有,晚上安顿他们休息以后我就没什么事了。”
“谁给你介绍的这事?”
“没人介绍,我自己找的。”
“你真有能耐呀!”
“什么能耐,那天我来西安,刚一出站,就有人往我手里塞广告,我一看是家政公司的,就按着上面提供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可能是她们正缺人吧,问了问我大概情况,就给安排了,也是凑巧,这家人的女儿急着出国,见了我一面,就把合同签了。”
“那你就好好干吧,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
“好,不打扰你了。”
又过了半个月,各个企业的情况都摸清了,也初步筛出了三家最符合上市条件的企业,江宇宸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这天晚上,他刚躺下,却又突然想起一件事,需要给组里的其他两位成员交待一下,他拨通了电话,可接电话的竟然是何佩玲:“谁呀?噢,是你,宇宸,有什么事吗?”
原来是号码拨错了。
将错就错,那就打个招呼吧:“也没啥事,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情况怎么样?”
“抱歉,我这会正忙着,等一会我给你打过去。”何佩玲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就挂断吧,本来也就没什么可说的。
还是工作要紧,他又拨通了同事的电话,把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了。
又看了一会财经新闻,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江宇宸熄了灯,正准备睡觉,电话铃又响了,是何佩玲打来的:“休息了吗?”
“没有。”
“你不是问我最近情况么?刚才在家里,不方便说话,这会,我到院子里了,可以放开和你说话了。”
“你不是自己单独有房间吗?”
“开始的时候我是一个人住一间房子,可现在不行了,我得和老太太住在一起。”
“为什么?”
“老太太是个偏瘫,晚上离不了人,过去都是老头照顾,可我来了没有几天,老头就说他血压高,累不下来,让我和老太太住。”
“老太太晚上好管吗?”
“不好管,事情多的很,一会要吃药,一会要解手,一会又说她身上难受,睡不了半个小时,就要被她叫醒,早上起来,头都是晕晕乎乎的。”
“这样下去,你还怎么考试?”
“我也正发愁呢,唉,都怪我,当初没把情况搞清楚就签约了。”
“签了多长时间?”
“一年。”
“一年?那你今年的两次考试都参加不成了?”
“就是呀,白白耽误一年时间,算了,我不干了。”
“那不就违约了?”
“违约就违约,他们要罚就罚吧,我不能为了一点钱,把正事耽误了。”
“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重新换一家。”
“那你最好提前给两位老人打个招呼,给人家留个另外找人的时间。”
“你说的是,我明天就告诉他们。”
“还参加春季的考试吗?”
“参加。”
“考什么课?”
“《国民经济统计概论》”
“不考<高数>了?”
“半年都没做题了,怎么考呀,《国民经济统计概论》背的东西多一些,还凑合,<高数>一点把握都没有。”
“说的也是,考一门就争取过一门。”
何佩玲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全部考过,真羡慕那些没有后顾之忧、能够一心一意学习的人了。”
她的叹息深深地触动了江宇宸,一个连生存都成问题的农村女孩,不是想着多挣钱,而是想着怎么学习,她的叹息,不是因为太辛苦,而是因为没有拥有像别人那样的学习条件和时间,她的追求,她的执着,着实令人敬佩,也就在这时,他下决心:一定要帮助她通过所有课程的考试。
怎么帮呢?他现在还不知道。
这时,电话里又传来了何佩玲的声音:“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声再见,那边的电话就已经挂了。
“是有希望,可我一个自考本科的男生尚且要靠碰运气,何佩玲一个女生,还只是自考专科,希望恐怕就更渺茫了。”
“说不定她也能像你一样,遇到周副总这样的伯乐呢。” 江宇宸笑着说。
张凯也笑了:“是,完全有这个可能。”
江宇宸突然认真起来:“既然这样,咱们就好人做到底,何佩玲就剩四门课了,咱们再帮她一把,让她把这最后一关过了,至于以后啥情况,咱们也就管不上了,好坏就看她自己的运气了。”
张凯拍了拍胸脯,说:“这点你放心,大忙我帮不上,给她提供些方便还是可以的。不过我觉得,她一个女孩子,没必要这么辛苦,不如趁着年轻漂亮,找个条件好的老公,当个全职太太,啥问题都解决了。”
江宇宸笑着调侃:“你这想法还挺新潮,不过何佩玲好像没有这个想法。”
“她要是有,早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人各有志吧,我还是挺佩服她的。”
“她的精神确实可佳,可现实是残酷的,希望她能如愿以偿。”
江宇宸看了看时间,问道:“现在是上班时间,可以见见她吗?”
“她那工作没那么严格,随时都可以见,可她现在回岐山老家了。”
“回去了?家里出什么事了?”
“她没说,我也没多问,看她火急火燎的样子,估计事情不会小。”
“请了几天假?”
“没说,只说办完事就回来。”
“这些天,她的活谁干呢?”
“我找了个临时工,不过,她这几天的工资就得给人家了。”
“扣工资是小事,只要能保住工作就行。”
“这你放心,只要我在这,她的工作就丢不了。”
“那我替她谢谢你了。”
张凯哈哈一笑:“你跟她什么关系,还替她谢我?”
江宇宸说:“不管啥关系,她都是我介绍给你的,我就得负责任呀。”
张凯手一挥:“介绍给我就是我的人了,你就别操心了。”
江宇宸打趣道:“你的人?你的什么人啊?”
张凯嘿嘿一笑:“我管的人呗。”
从晨曦科技出来后,江宇宸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想给何佩玲打电话问问家里的情况,都开始拨号了,他又犹豫了:何佩玲连顶头上司都没说,显然是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冒然打电话,岂不是让她为难?这么想着,他就又把手机又放回了口袋。
林珊珊翘首以盼的新车终于到货了,她找了个代驾,将车径直开到了小区的地下车库,崭新的小车在地库里足足停了一个月,她才拿到心心念念的驾照。
拿到驾照的第一个星期天,她就迫不及待地拨通了江宇宸的电话,声音里透露出抑制不住的兴奋:“宇宸,我的新车到啦,驾照也拿到了!你陪我去秦岭大道练练车吧!”
江宇宸却很淡然:“我不会开车,去了也没用。”
珊珊撒娇地央求道:“你不会开车,坐在旁边看着我开也行啊。”
江宇宸郑重其事地说:“那岂不更危险,你还是找个会开车的人去吧,怎么也能给你指导指导。”
“那好吧。”珊珊失望地挂断了电话。
从那以后,珊珊练车就再也没有叫过江宇宸,而江宇宸也从未主动过问过她练车的情况,对她的驾驶水平究竟达到了何种程度,也就一无所知。
直到有一天,母亲冯楠打电话告诉他:“知道吗,珊珊会开车了,昨天一个人开着车从西安回来了。”
江宇宸佯装吃惊地问:“是吗?她能自己开车回家了?”
林珊珊将江宇宸带到了小区东门外的《聚丰园》饭店,从外面看,这家饭店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普普通通,毫无特别之处,可进到里面,却别有洞天:中间是二层楼高的挑空,四周环绕着古色古香的包间,尽显典雅韵味;一楼的中间是一个水池,池中荷花盛开,鱼儿悠悠,这样的格局,这样的气派,江宇宸还是第一次看到。
他们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包间窗外便是美丽的曲江池,清澈的湖水,摇曳的柳枝,弯弯的拱桥,好一幅人间美景。
珊珊笑着问:“这地方怎么样,还可以吧?”
江宇宸说:“何止可以,简直绝了,边吃饭边欣赏美景,全西安市都少有。”
正说着,服务员送来了菜谱。
珊珊递给江宇宸:“你点吧,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江宇宸把菜谱又推给了林珊珊:“这地方我不熟,还是你点吧。”
珊珊说:“那我点什么你吃什么啊!”
江宇宸说:“那还有啥说的,肯定是你点啥我吃啥。”
珊珊熟练地翻开菜谱,眼神快速地扫过每一页,不一会就选定了几道菜,然后指着菜谱对江宇宸说:“这几样都是他们家的招牌菜,你看行不?”
江宇宸凑近一看,原来点的是:葫芦鸡、小车牛肉、干煸豆角、红烧狮子头、鱿鱼汤。心里暗自嘀咕:没什么特别的呀,不都是一般饭店里常有的菜么? 可当他看到价格时,着实吃了一心惊,竟然比一般饭店贵了不止一倍,只有四个肉丸的红烧狮子头竟要一百二十八,没有一片肉的干煸豆角也要六十六,可林珊珊已经点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勉强应承道;“行啊,点什么都行。”
珊珊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解释道:“你是不是觉得这几样菜和其它饭店的一样,没啥特别的?不错,名字都一样,可味道大不相同,你一吃就知道了。”
饭店的服务很好,菜单递上去不一会,所有的菜就上齐了,果不然,每道菜不但摆盘精致,而且味道鲜美,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珊珊的心情很好,就像酒后逢知己,吃着说着,滔滔不绝,一会是她医院里的事,一会又是装修的事,无意中又扯到了小区里的那些煤老板和油老板身上,并略带调侃地说道:“那些人虽然兜里有了钱,可还是土包子一个,装修的房子洋不洋、土不土,……。
江宇宸虽然对她说的并不感兴趣,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她东拉西扯,并不时地点点头。
饭吃到一半时,珊珊突然说她要去趟卫生间。
珊珊离开后,江宇宸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大致估算了一下,少说也得四五百,虽然这钱花的有些冤枉,但毕竟也是难得的一次体验,趁珊珊不在,他得赶紧把单买了。
他出了包间去找收银台,可他从没来过这里,不知道收银台在哪,先是在二楼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又下到一楼转了一圈,这才在一个拐角处看到了收银台。
江宇宸拿出银行卡,对收银员说:“你好,我来买单。”
收银员微笑着问道:“请问您是几号包间?”
他回答道:“205。”
收银员看了看电脑屏,有些疑惑地说:“你们已经买过了呀!”
江宇宸惊讶不已:“什么时候买的?谁买的?”
收银员解释说:“刚买的,是一位女士。”
江宇宸一听,立刻就明白了,肯定是珊珊买的,难道她刚才没去卫生间?想到这,他赶忙转身,急匆匆地返回了包间。
回到包间,珊珊已经回来了,看见他进来,关切地问道:“刚才怎么不见你人,你到哪去了?”
江宇宸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语气中带着不满:“你还问我到哪去了,你到哪去了?”
珊珊一脸无辜:“我不是给你说了嘛,我去卫生间了呀!”
江宇宸紧盯着她:“没去买单?”
珊珊大方地承认道:“买了,我路过收银台,顺便就把单买了,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江宇宸没好气地说:“咱俩一起吃饭,怎么能让你买单呢?”
珊珊说:“我怎么不能买?”
江宇宸皱着眉头,很认真地说:“我是男生,按道理就应该我来买单!”
珊珊说:“可你是我的客人,哪有让客人买单的道理?”
江宇宸固执地说:“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主人。”
珊珊追问:“那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江宇宸说:“老同学。”
珊珊有些失望:“不是朋友?”
江宇宸说:“要是朋友,那就更应该我买了。”
珊珊呵呵一笑,试图打破僵局,她端起那盘红烧狮子头一边往江宇宸的碗里拨一边说:“好,好,下次一定让你买,我保证不抢着买了。”说着,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边:“别再较真了,快吃吧!”
她的这个举动,不但没有让江宇宸的心结消散,反而刺痛了他:我又不是小孩,怎么能用这种方式对我?原本美味的饭菜瞬间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珊珊并没有觉察到他的心理变化,吃完饭后依然热情地邀请他:“去曲江池边散散步吧。”
此时的他哪还有心情去散步呢,他冷冷地回答道:“不了,我下午还有事呢。”
珊珊又提议道:“那就先回我房子休息一会?”
他说:“不用了,我得回去了。
珊珊失望之极,但还是强颜欢笑,把他送到了公交站。
江宇宸摇摇头:“没有。”
母亲又问:“单位那么多人,就没有人给你介绍?”
江宇宸说:“有倒是有,就是条件都不怎么样。”
母亲追问道:“都是啥条件?说来我听听。”
江宇宸说:“都不符合你要求的‘门当户对’,要么条件太差,要么条件太好。”
也许是因为对丈夫的重新认识,冯楠似乎对‘门当户对’的条件有所松动,她说:“‘门当户对’也是相对的,只要差距不是太大就行,关键还是要看本人。”
可相对到什么程度才能达到她的要求呢?
江宇宸试探着先说了一下何佩玲的情况,可当他刚说到:“个子一米六八,自考大专,家是宝鸡农村的,……,”冯楠就笑了:“开玩笑吧,竟然有人给你介绍条件这么差的女孩?”
江宇宸说:“条件确实不太好,但她长的很漂亮。”
冯楠问:“能有多漂亮?”
江宇宸说:“就像电影演员高圆圆。”
尽管冯楠很喜欢高圆圆这种类型的女孩,不仅五官精致,而且端庄大方,但她还是摇了摇头说:“基本条件不行,就是像高圆圆有什么用?对了,她现在干什么工作?”
“环境保护。”
“环保局的?她这种学历怎么还能进环保局?”
“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看还是算了,她就是进了环保局,凭她那学历,肯定也是垫底的,再说,家还是农村的,以后的麻烦事太多,这点你又不是没有体会。”
江宇宸又介绍了另一个女孩的情况:“个子一米六O,长相一般,长安财经大学硕士毕业,在省农行工作,父亲是**厅副厅长,母亲是中学校长。”
冯楠先是赞许地点点头,但很快就陷入了沉默,直到江宇宸催问道:“这个怎么样,行不行?”她才缓缓说道:“条件太好了,咱们高攀不起。”
江宇宸说:“她父母对我很满意。”
冯楠态度坚定:“那也不行,条件太悬殊,你心里会有压力,我们也不好和他们打交道。”
看来,母亲并不是势利之人,她只是具有自知之明和极强自尊心的人。
一个条件太差,一个太好,两个都不行。
“还有吗?”冯楠问。
“没有了。” 江宇宸说。
相比之下,还是林栅栅比较合适,冯楠再次给儿子提起了林栅栅:“栅栅不错,你就不能再考虑考虑?”
江宇宸说:“依她现在的条件,我也高攀不起呀。”
冯楠却不以为然:“怎么高攀不起,你大学上的是一本,她上的只是个二本;你是证券公司的财务部经理,她就一个普通医生。”
“可她爸是副厂长,相当于副厅呀,和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个**厅副厅长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副厅,栅栅她爸那个副厅只是个相当,再说,我们厂就是个三线厂,厂子都快不行了,他当厂长的又能怎么样?”
“人家再不行,也比咱家强。”
“这我承认,肯定比咱们家强,他们家住的厂长楼就比咱们家面积大了整整一倍。” 但在林副厂长面前,冯楠优越感还是满满的:“房子再大,也就在咱们这个地方,连个县城都不如,再说了,他虽然是个副厂长,可连个正儿八经的文凭都没有,只是个在职的函授大专,他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你?”
但在江宇宸看来,母亲的这个观点就是阿Q精神的翻版,自我感觉良好。林副厂长虽然文凭不高,可拥有的权力远比那些毕业于名牌大学的高工们大得多,特别是他分管的后勤,什么医院、车队、房产、基建全归他管,厂里的小车随叫随到,而且还是车队里最高级的,去年春节回来,他不也沾了一次光么,曲江绿地的房子厂里有几个人买得起?恐怕也只有林副厂长了。
坐上公交车的江宇宸此时心情也不平静,本想着只是一次礼节性的拜访,没想到最终却以这样窘迫的方式离开。
不可否认,刚开始在小区东门口见到珊珊时,她端庄的仪表和高雅的气质确实让他心生好感,可自从踏入环境优美的小区,他的脑子里就时不时地出现何佩玲所住的城中村的破旧景象,再后来,看到林珊珊装修奢华的房子, 他又联想到了自己住的那套老房子,不但旧,而且还是租的,心中的落差油然而生,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在餐厅吃饭时,他想通过买单,提升一下自己的自尊心和自信心, 林珊珊却先他一步买了,他觉得,她这样做,就是瞧不起自己。
他的心情越来越糟,一分钟都不想再呆下去了,可面对林珊珊热情的“散步”邀请,他无法断然拒绝,只能假借“有事”逃离那个令他尴尬的境地。
至于那条丝巾,他为什么没有直接给林珊珊?和他心理的变化不无关系。
那条丝巾他是在西安最高档的商店花了三百多块钱买的,自认为很不错了,可当他看到林珊珊豪华的房子时,突然感到那条丝巾太微足不道了,作为礼品已经拿不出手了,更不好意思当面给她了,可再一想:既然已经拿来了,也不可能再拿回去,不如找个她不注意的地方放下,反正她迟早都会看到,至于她稀罕不稀罕那是她的事,于是,便有了林珊珊发现纸盒子的那一幕。
因为心情不好,回到家,他倒头就睡了,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但他还是不想起来,又迷瞪了一会,这才懒洋洋地下了床。
已是晚饭时间,还有啥可吃的?他打开冰箱看了看,只有几瓶饮料,不由得想起了中午的那顿丰盛的午餐,只可惜他没有吃饱,自从林珊珊买了单,他就没有心情再吃了,每样菜只是象征性的夹了几筷子。
他摸了摸已经瘪下去的肚皮,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渴望:此时要是有一碗香辣可口的凉皮和一碗热腾腾的稀饭那该多好啊。
从凉皮她又想到了何佩玲,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
他随手拿起手机,拨通了何佩玲的电话,可铃响了好一会,那边才传来声音,而且很小:“宇宸,是你吗?不好意思,我正在上课,下了课我给你打过去。“
“不用了,你安心上课吧。”他说。
他又拨通了晨曦公司小张主任的电话:
“小张,何佩玲最近表现怎么样呀?”
“还行吧。”
“以前你对她可是赞不绝口啊,现在怎么变成了‘还行’呢?”
“怎么说呢?”
“你就直说,她到底怎么啦?”
“她现在干活不像以前那么认真了,还经常迟到。”
“你没说她吗?”
“说了,可没什么效果。”
江宇宸坚信何佩玲不是那种不自觉、爱偷懒的人,但在没有把情况了解清楚以前,他不能过早下结论,于是便说:“这样吧,我先问问情况,看看她是什么原因,再给你打电话。”
“好吧。”张主任说。
放下电话,江宇宸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猜测,何佩玲一定是为了那四门自考课太过拼命,才导致工作状态不佳,可她要知道,在西安这样的大城市,如果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生活都会成问题,更别说参加什么考试了,对她来说,不管什么情况,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都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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