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还在滴。
“叫救护车。”
我绑住动脉止血,朝物业喊道。
在医院守了三天,我一直给李鑫打电话,也发了无数条信息。
直到李望苏醒,也没看见李家人出现。
“你们家人估计是放弃你了。”
我毫不客气地对李望说道。
“那你为何要救我,难道姐姐是不舍得放弃我了?”
我以为李望会接着沉默不语,没想到还挺会说话。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姐姐是喜欢上我吗?”
他眼睛直盯着我。
“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小屁孩。”
“那姐姐能再给我把手术刀吗?”
我无语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就这么想死?”
“家人抛弃我,姐姐也不要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活着。”
是不是只有把他的腿治好,我的生活才能回到正轨。
“好,你等我去给你拿。”
我走出病房,去市场买了菜。
中午,我给李望送了碗粥。
“姐姐不是去给我拿手术刀吗?”
“怕你做饿死鬼,先吃饱再死。”
“姐姐喂我。”
“真是欠你们李家的。”
我吹了一勺粥喂给李望,那大男孩阳光般的笑容再次浮现在眼前。
走出病房,我联系了国外的医院。
三天后。
是李鑫与苏晴的婚礼。
也是我送李望出国治疗的日子。
“记得,我没有给你手术刀,你就不准死。”
送走李望,世界安静了下来,我的心也像失去了什么似的。
15八个月后。
“陆医生,恭喜你晋升副主任医师。”
“谢谢。”
我从科室走下楼,一路听着同事们的道贺,高兴之余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医生,这血型你们再查一下,或许是搞错了。”
我诧异,是李鑫。
他回头看见了我,转而朝我走来。
“遥遥,听说你晋升了,快帮我查查,医院是不是把血型弄错了。”
“什么血型?”
“孩子先天性心脏病,动手术需要输血,可我血型竟然和孩子的不一样。”
“医院不会有错,或许你该问问苏晴,孩子是不是你的。”
我并不关心孩子是谁的,也不在乎李鑫的心情。
转身离开了,回了自己的科室。
留下满脸愕然的李鑫在化验科。
第二天上班。
我办公室桌子上摆满了鲜花。
“亲爱的同事们,晋升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你们送我这么多花,是不是有点张扬。”
我朝着科室里的同事们道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