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你又耍什么小姐脾气?
给妈气成这样还不够吗?”
他突然端起凳子把我面前的玻璃茶几打碎了。
玻璃碎片碎一地,哪怕我躲的再快,还是被溅起的玻璃碎片划伤了脸。
我不可置信的捂住脸看向他。
“不是…阿玲……”他语无伦次,显然他被自己也吓到了,“我……不是故意的。”
“打她,这种恶媳妇儿就该打!”
婆婆也不装哭装柔软了,在旁边鼓动着他儿子动手。
“钱毅冬,你干什么!”
是闺蜜,她赶过来了,“你是不是个男人?”
她一把拉过我,“走,阿玲,去我家。”
我收拾东西的时候,钱毅冬过来阻拦我,“阿玲,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所以你是故意的了?”
我头也没抬,只顾收捡着自己的东西。
很显然,他也没想到我能这样刺他,一时沉默无语。
临出门的时候,我刚要踏出门,他突然说,“你要走了,以后就别想回来!”
“我不会回来了。”
我转过头,最后看了眼这个我居住了几年的房子,我还能记起刚搬进来的时候,他抱起我,轻轻的在我耳边说:“阿玲,我们要有一个家了!”
15桌上的手机铃响个不停,屏幕上丈夫两个字刺得我生疼。
闺蜜一把拿起手机关了机,转过头问我:“你想好了真要离婚?
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律师,明天你们见面聊吧!”
我虚虚的靠在闺蜜身上,“嗯。
谢谢宝贝儿。”
迟早的事,还不如早做决断,更何况他初恋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那天我在医院碰见撞我的女人就是丈夫的初恋何丽念。
多么可笑啊!
自己亲生的女儿不过是怀念他人的纪念品。
我终于明白怀着念念的时候,丈夫硬是要我晚几天剖腹产,说孩子在肚子里多长一段时间就会更健康,可笑的是我竟然信了。
16一周后,我回到了原本的家。
“阿玲,我混蛋我不知道你流产还打了你。
你不在的日子我也想了很多,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女儿还小,不能没有妈妈。”
丈夫抱着我,我只觉着恶心,可想起章律师的话,我强压下想吐的心情道:“毅冬,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半夜,丈夫的鼾声响起,我小心翼翼的爬起来,听见丈夫嘴里又开始嘟囔着“念念,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