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过上赶着给人家生孩子的，上赶着去给人家老祖宗上坟的，十里八乡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得亏你还上过大学呢，真是不知羞。”
“装出一副要哭的样子给谁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你了呢。”
“对，要哭滚出去哭。”
……
指责一句接着一句，不给我反驳的机会。
往年这个时候我很少回家来，婆婆背后在李光面前抱怨过。
正好今年有时间空挡，我想着回来帮帮忙，结果就遇见今天这场面。
劈头盖脸地被骂了一顿。
说实话我心里觉得很委屈，但眼看着出来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得先搞清楚一些事情，现在不是僵持不下的好时机。
可婆婆不这么想，她见我要走，立刻阴阳怪气高声道：“哟，说不过就想走，看来她也知道我说的没错，这是心虚了。”
莫明被扣屎盆子这种事，换成脾气再好的泥菩萨也很难不生气。
“妈，事情没弄清楚前，我不想跟你们吵，但是没发生过的事你们也别……”
眼神瞄到门外，突然就哑了火，忘记了剩下的话该怎么说。
是李光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2
“丽丽，你怎么回来了？”
他看见我，小跑着进来，声音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盯着他的胳膊两秒钟。
刚刚有双白净的手挽在这里，我看得分明。
“我不能回来吗？”我一下子泄了力气，小声反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赶忙解释，“昨天你还说有事要忙，我以为你不会回来。”
末了，又加上一句：“来回奔波太辛苦了。”
他说得真诚，一时间让人分不清是真的怕我辛苦，还是怕别的事情。
这是我结婚六年的老公，我对他的表情、动作都太熟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