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二十六次日落”的字迹被血迹晕染,恰好对应五年前爆炸案至今的黄昏数……花田忽起阴风,千万枚铃铛碎片震颤如哭。
他机械手指痉挛着掐住心口,义肢撞翻的玻璃药瓶滚入泥土。
紫红色药液渗进铃铛裂痕,倒映出悬崖边少女被火舌舔舐的残影……“铃响的时候……”他舔舐着腕间渗血的荆棘纹路,机械关节发出齿轮卡顿的哀鸣。
“是她在新伤旧疤里哭……”三十里外的荒山坡上,山风掀起我褪色的亚麻裙摆。
肋间狰狞的玫瑰状烧伤攀附着锁骨,与五年前法庭烈焰中江凛后颈的图案互为镜像……泛黄的日记本被山风掀至末页,碳化的字迹在暮色里挣扎。
“江凛,我烧了江家老宅,但没烧掉那朵悬崖玫瑰。
它替你活成了自由的样子。”
墓碑无字,荆棘缠绕的银铃图案里游出一条碧鳞小蛇。
它吞下我面纱边缘坠着的虞美人种子,毒牙刺入铃铛刻痕时,整片玫瑰田突然响起清越铃音……我将日记残页埋进蛇尾盘踞的土坑,烧伤的声带发出砂纸摩擦般的低语。
夜露降临时,机械义肢碾碎的花种在碑后破土。
嫩芽缠住我裸露的脚踝,根须刺入溃烂的烧伤疤痕汲取养分——像极了十五岁少年隔着铁窗,用玫瑰刺在我掌心刻下的共生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