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只留下一个用力过猛而划破纸张的墨点。
林夏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尖冰凉，冷汗涔涔。
她合上日记本，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对面的苏婉。
她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干涩：“所以……我就是你所谓的‘记忆重塑计划’的产物？
我……我是被重塑的记忆？”
苏婉微微一笑，笑容依旧完美无瑕，“你很聪明，林夏。
你猜对了，你就是‘记忆重塑计划’的第一个，也是最成功的实验品。”
“不，不对，这不可能……”林夏摇着头，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我有记忆，我有情感，我有自己的人生，我不是什么实验品，我是……我是林夏，我就是林夏！”
“是吗？”
苏婉轻声反问，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那你告诉我，林夏，你还记得你们第一次约会的情景吗？
在游乐园里，你们都玩了些什么？
吃了什么？
又说了些什么甜言蜜语呢？”
林夏的大脑一片空白，拼命回想，却发现记忆如同沙砾般流逝，只剩下一片模糊的轮廓。
第一次约会，游乐园，旋转木马，冰淇淋……这些零星的碎片，却如同拼图般散乱，无论如何也无法拼凑成完整的画面。
“我……我……”林夏语塞，脸色苍白如纸。
“再想想，林夏。”
苏婉继续追问，语气咄咄逼人，“你们第一次旅行，去了哪里？
看到了什么风景？
又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你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又是在哪里？
在什么情景下？
当时的感受又是如何？”
“够了！
别说了！”
林夏捂住耳朵，痛苦地嘶吼起来，泪水夺眶而出。
说罢，她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回客厅，抓起冲了点电的手机，一边开机一边跑回地下室。
叮咚！
一声脆响，手机自动开机。
林夏急不可耐地抓起手机，输入密码，错误，再试一次，错误，第三次，她仔细回想了一下，重新输入，正确。
打开相册，翻找。
很快，她就找到了她想看见的照片，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合照，林夏记得，她挽着陈逾的手，少年站在她身边，露出很尴尬的笑容。
是的，找到了！
林夏心中闪过一丝喜悦，这份喜悦如此汹涌，就算只有一个也好，拜托了，让我能确定我是存在的吧……她祈祷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