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指责他,我也是帮凶。
既然我改变不了结局,也救不了任何人,那至少要好好回家。
我重新调整好状态,轻轻牵起殷洺川的手,“你来之前他们总欺负我,骂我克夫妖女来着,我怎么会对他们愧疚呢。”
我朝他谄媚地笑着,“你才是我相公,我自然是向着你的。”
“相公?”
殷洺川微眯起眼睛看着我,指尖缓缓摩挲着我的脖子,“你知不知道,这是个很危险的称呼。”
我尬笑两声,“在你身边怎么会危险呢?”
“嗯,可我也说过,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那你就当我死了。”
“但你还活着。”
“可你已经杀过我一回了,你还想怎么样嘛!”
我不觉加重了语气,等反应过来时,发现殷洺川已经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了。
我连忙心虚表忠心:“只要你不折磨我,我保证会闭嘴的。”
话刚说完,殷洺川眼前突然一亮,不祥的预感直冲天灵盖。
紧接着就听他说:“既然杀不了你,把你毒哑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直站在旁边凑背景的外族人像是终于听懂了一样,笑着说了句什么,直接从腰间抽了把短刀朝我而来。
我急得满头大汗,脑子里疾呼系统。
但不靠谱系统哪能靠谱一回,直接给我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沉浸式体验。
“住手。”
人刀子都要进我嘴里了,殷洺川才舍得开金口。
我以为自己是得救了,不料,他反手就往我嘴里塞了颗药,笑得简直不能更阴险!
15.我活了二十多年,做过最错的事,大概就是打开那本“垃圾”小说了,殷洺川这个人是需要我用一辈子来治愈的心理阴影。
马车到达都城时,已经入了冬。
地上积雪将要过膝,天上却还没半点要停的架势。
主街道的雪有专人清理,可还是敌不过大雪纷飞的速度,马车碾过,拉出两道长长的车轱辘印,直通相府。
殷相看起来是个和蔼的老头。
眉眼柔和,气质儒雅,又一身正气。
看他对殷洺川的态度,我都要怀疑殷洺川从小被迫害不过是他后期杀人的借口罢了。
毕竟立功那件事,背后的真相就跟书上写的完全不一样。
“这位是?”
我刚回过神,殷洺川稍上前一步开了口,“路上偶遇的哑女,救过我一命,如今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