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张嘴，最终却只吐出了两个字：“珍重。”
林玲珑面露疑惑，自小她和我之间就没什么好话，我这次回来对她的态度让她十分猜不透，她犹犹豫豫地盯着我，试图透过帷帽看清我的面容：“林琳琅？”
她说，“你又想作什么妖？”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我听到了殿中已经回荡起了我的名字，我不禁握紧了拳头，起身向前，每走一步仿若踏在擂响的心跳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除了父亲，下首还坐着一排德高望重的长老，都是清一色靛蓝帷帽。
有人示意我露出真容，我的手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原本设想过无数次的的场景，到真实发生的这一刻，脑子里竟是一片空白。
直到有人发出了不满意的声音，我才闭了闭眼，一把摘下了头上的帷帽。
无相殿中安静如常，我用眼角偷瞄四周，大家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的惊讶，站得最近的林玲珑脸上浮现出了不屑的神色，得意洋洋地对我做着嘴型：“就这？”
心中最后一块壁垒仿佛在一瞬间轰然碎裂。
我低下头，在别人眼中似乎是羞愧，但与我而言，只是不想让人见到我如释重负的泪水。
从大比开始后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父亲，此时突然出声，说了今夜的第一句话“林琳琅，抬头。”
我迅速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抬起眼与他对视。
黑色帷帽后的表情，我无法看清，但他的话语中却分明带上了震动“你，用的竟是真容？”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甚至有长老站起身来想看得更清楚。
我直了直脊背，迎上他的目光：“正是。”
“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会用真容来参加大比。”
一名长老向着我不停地点着手指，“你是怎么敢的！”
我向他微微而笑：“生而为人，以真容行走在天地间乃最稀松平常之事。
易容再真，也真不过本来面目的嬉笑怒骂，这又何尝不是我最成功的作品？
我又因何不敢。”
“反了反了！”
那名长老气得语气都不利索了，转头向我父亲告状，“让他们行走江湖都学了一身的歪理邪说，这难道不该正正家风吗？”
父亲久久不语，半晌他开口，语气已恢复了平静：“林琳琅，这不是你离经叛道的地方，下去领罚吧。”
我咬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