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哥,我们陈家唯一的孙子,你不多帮点他,还说这种话。”
“这孙女生得就是给别人家的,没良心,才去外头几天,心就野了。”
陈莲花这会谁都不怕,同样恶狠狠瞪着陈婆子:“我没良心?”
“我没良心,你们吃得用的,还不是用我换来的?”
“不就是想赶我走,我走!你们别后悔。”
陈莲花气势汹汹喊完这些话,转身就往外头走,离开之时还不忘冷声威胁:“你可别忘了,要是出了事,看村里那些人会不会放过你这宝贝孙子。”
算起来,她们也才赶个半个月的路程,天气是越发古怪。
尤其到了晚上,像是步入冬天一般,冷得让人打颤。
别说脱去外衣,睡觉时甚至要裹上冬日袄夹,再盖在被子,几人抱在一起互相取暖,才堪堪入睡。
再者说,白氏母女几人也没什么好的衣物,连棉被都只是薄薄一层,更别说那硬的让人难受棉袄外衣,压根没有保暖效果。
沈期盯着那些打着补丁的衣物,眸色沉了沉,这些东西可不行。
早知道,她应该在吴家偷点衣服出来,好歹能缓解一时的难处。
现下只能在等等,熬到下一个府城或者关卡,她得去打采购一番,到时候很多东西都好解释了。
还有就是多囤些粮食物资,她现在手上有的是钱。
“叩叩”门外响起声音,陈康说话声从外头传来:“奶奶让我给你们送点火,晚上冷。”
“我放门口了。”不等她们出声,陈康放下东西便离开了。
离门最近的周抱山,打开门将东西拿进来,是个简易的火盆,里头的炭火和残骸很粗糙。
倒是能用得上,沈期没拒绝,只是将窗户推开留了个缝隙。
外头一片漆黑,屋里也安静的很,身体的过度疲乏,让人说不出话。
很快,众人便陷入沉睡。
这一觉睡得相当沉,连沈期都是,等她清醒过来,眼前却还是一片漆黑时,难得有些恍惚,分不清是梦还是醒着。
直到手腕处传来痛感,沈期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好家伙,这是中招了?
黑得不正常,一股子奇怪的泥土味,恐怕是个地窖之类的。
在双眼失去作用之时,旁的五官便会灵敏起来,沈期明显听见旁人的呼吸声。
这里头可不止她一人,她小声试探喊起来:“阿娘?”
“愿娘?”
重复几次,却没一人回应。
要不她们不在此处,要不人还未清醒。
沈期微微转动手肘,凝神从空间中取出一把匕首,方向用力,将绳子轻易割断。
还好她有这么一个外挂,不然还不能这般冷静。
知道陈家和这村子有古怪,原以为会正面对上,没曾想中了昏招。
思来想去,恐怕也只有那盆火了,藏得可真深。
就当沈期正要拿出照亮的物件出来时,远处忽而传来一丝光亮,她下意识闭上双眼,重新靠了回去。
有人从高处下来,脚步声靠近,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还有几道陌生的男音。
“这个女人,我要划花她的脸,再弄死她。”
是陈莲花。
“啧,莲花妹子,你可太凶残了。”
“这女人长得可不错,我们可不舍得。”一个猥琐男人笑着开口。
紧接着后头发出一阵笑声,附和着刚才那男人开口:“可不是,这几个女的都不错,比前头十几个都强。”
“就是那生了孩子的妇人,也是极品啊!”
一句句恶心至极的话,传进沈期耳中,背后双手紧握成拳。